阿周见她这幅模样:“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昨天是简咛的生日,根据自己多年过生日的经验来看,应该都是和家人在一起庆祝,难不成和家人通宵开party了? “晚上还能做什么,偷人去了。”简咛闭着眼睛靠着车窗,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偷…偷…人? 阿周眨眨眼:“偷什么人啊?” “女人。”简咛稍微睁了下眼睛,随口八卦,“阿周,你有没有和人做过?” 二十出头的阿周顿时脸红,羞得不像话:“我…还挺小的…不慌…”她和她女朋友都是纯爱战士,常年养胃呢。 阿周前年交了个女朋友,这事简咛知道,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手也小,但我做了。” 昨晚那女人手掌也不大,不过是胜在十指纤细修长,很有力量。 “你这个年纪了手也长不大了吧?” 阿周:?? 手…手小?? 我说的是年龄啊!! 正欲解释,刚刚简咛说什么,做过??和谁做过?做过什么? 阿周惊讶到眼睛睁得像铜铃,想问什么,又怕问出什么,她家艺人不是一直单身吗,什么时候有的对象,完了完了,知道那么大一个秘密,她不小心嘴瓢说出去怎么办,经纪人知道吗? 简咛没接着打趣她:“我睡会儿,到了公司叫我。” 困得不行,提不起一点劲儿。 闭上眼睛,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走了没,早上她醒来时间不够了,收拾自己动静闹得噼噼啪啪,那女人居然没醒,叫了几声也不醒来,没时间顾及那么多,直接出门了。 那处房产她不经常住,其实也算不上是她家,公司分给她的住所,就当做平时落脚的地方,里面没有贵重的东西,简咛不担心会掉什么东西,总不能丧心病狂到把她的猫骗走。 和她睡,是为了偷她的猫? 不会有那么离谱的人。 再说,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床上给她的感觉也很大佬,大佬怕自己累着一样,做一会儿歇一会儿,就差去喝杯茶了,手狠话不多,声音也挺好听,怎么叫自己来着。 “阿咛。” 沙哑稠密带着诱|哄。 从未有人这样叫过她,第一次出自陌生人之口,以至于在那几秒,她脑子直接空空,尾椎骨刹时紧|绷。 那女人吻了她的脖子,似乎怕留下痕|迹,很轻很轻一路向上抵达耳骨,牙尖抵着耳蜗。 “我是……” 不想知道这些,简咛捂住她的嘴:“我不想知道,和我无关,做你该做的,不然就滚下去。” 女人沉默几秒,应了声好。 很听话,做着她该做的,也很拽,做了不该做的。 简咛趴着受不了,却很喜欢,尾椎骨松了,淌在她手中,接着那女人笑着说了句什么来着。 “到了。” 阿周稳当地将车停在车库,转头叫她。 简咛睁开眼睛,双颊有些红,扯纸巾擦了擦脑门的薄汗,一晚露水情缘,不会有下次,应该说是此生只有这一次。 简咛开门往楼梯口走。 刚走几步便停下,皱了皱眉,脚底不舒服。 “呦,这是谁呀挡在前面路都走不利索了,难不成是夜生活太丰富了?大庭广众也不知道注意点。” 简咛转身,偏头看着于晓莲。 于晓莲作震惊的模样,片刻后笑着道歉:“原来是咛咛呀,抱歉抱歉刚才说错话了,我还以为是公司演员部刚招进来的那群练习生,你不知道那群练习生有多傲慢,别说端茶倒水,见着前辈也不喊一声,也不好好练习,整天就歪门邪道想走捷径,谁知道生活混乱到什么样子了,平时走了都走不利索,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晚上不知道爬到谁床上去了。” “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进公司的时间长,上层也信任你,平时有空多教教他们。” 简咛弯腰,将不小心钻进鞋里的小石子倒出来,穿好鞋子,用脚跟将其碾碎,拿出湿纸巾细细擦手。 “走路不利索就是夜生活混乱,是你多年来实践出真知总结出来的?” 于晓莲表情一愣,笑容收敛:“你!” 她身后的助理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阻止:“于姐……” 于晓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着简咛乘电梯上去,助理安慰:“于姐你就别和她计较了,公司高层捧着她,我们就吃吃亏忍忍……” 公司高层捧着她? 于晓莲一声冷笑,从前可能是这样,现在谁忍谁还不一定。 上个周公司的领导换了,新领导一定会喜欢简咛? 于晓莲进公司比简咛早,年纪也比简咛长几岁,按理来说她是简咛前辈,谁知简咛刚进公司那会儿接的第一部戏就是女一,她从小道消息得知那部偶像剧原本是要落到她手上,煮熟的鸽子飞了,她怎么能不气。 简咛因为那部戏走进了大众眼中,一出道就小火了一把,那个角色人设本就很好,即使当时简咛演技不高,也成了无数人心中偶像剧中的top白月光。 这些原本应该是她的! 于晓莲看着简咛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 叮的一声响。 简咛走出电梯,径直去了经纪人何跃的办公室。 “进。” 简咛推门进去,何跃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中的文件,笑着看她:“喝点什么?” 简咛摇头:“不喝,想睡觉。” “来杯咖啡。”何跃让人送进来一杯,“精神点,一会儿跟我去见张总谈续约的事情。” 简咛所在的娱乐公司在业界中虽排不上龙头,但也进得了前几,还有几个月,她和公司的合同就到期了,续约或者不续约,以她现在的情况来讲,都是可以好好谈一谈,为自己争取更好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