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蓉道:“还能有谁,当然是华秀的孩子了。” 谢玉珍:“……” 谢玉珍道:“我知晓,我是想问,是华秀和谁的孩子?” 秦木猜测:“应是华秀喜欢的那个男的,我记得叫阿阳,沈姐姐,是他吗?可华秀说那个阿阳并未对她如何啊?” 沈洛点头,还未待秦木问出下句话,沈洛提前回答了她:“应是华秀当时说谎了,想必她这么做,必是有她的思量。如今我可以确定的是,华秀并非弱女子,所以那十几亩,你们也不必忧心了。” 谢玉珍道:“如此甚好,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说罢,端起李缘倒的果酒小口抿着。 李缘笑道:“还未见你为何事发愁过,如今长大了,居然会担心旁人了。” 谢玉珍颇为自豪,她想了想,问道:“陈蓉,你是何缘故被抓的?” 陈蓉嗐了一声,道:“怎么说呢,我也不知怎么被抓了,我也明明没做任何不好的事啊。” 徐照道:“定是那个姓韩的王八蛋。” 沈洛看了二人一眼便垂下了眸子,她想估计是金知县的手笔,而金知县在西州任职如今已有两年,对西州县这些事情有所了解,也有所行动。不论金知县是为升官也好,想做个清官也罢,总归是对百姓好便足够了。 沉思间,无意拿了秦木刚倒的果酒,顺势喝了一口。 秦木叫道:“沈姐姐,你不可以喝酒的!” 李缘道:“秦木,无妨。这是果酒,不烈,不会醉人的。” 秦木半信半疑的看着沈洛,试探道:“沈姐姐,你还好吗?” 沈洛无语的看着秦木,“我只喝了一口。” 秦木弱弱的哦了一声。 陈蓉见多了此等场面,早已见怪不怪,她道:“通过此事,我发现了自己有了新的天授。” 徐照道:“是何天授?” 谢玉珍也好奇的向陈蓉望去。 陈蓉扫了一圈,笑道:“我有说书的天授,我只听了不到十次,已经对他们说的内容了如指掌。” 徐照夸道:“厉害。” 谢玉珍不解,“这也能叫天授,天授不是老天赋予的与生俱来的能力?” 秦木附和:“譬如学一次便领会了。” 徐照偷偷给了谢玉珍二两银子,笑道:“当然算是了。” 谢玉珍点点头,“是天授。” 李缘:“……” 秦木道:“怎么能算是?” 徐照对秦木眨眨眼,秦木低头看了眼手心,发现没有银子,立时道:“不能算——” 徐照咳了两声,将银子塞给秦木。秦木笑道:“怎么能不算呢。” 见大家如此给面子,陈蓉满意的笑道:“看,你们就证明了我的天授。” “天授是可以花钱买的。” 此话一出,几人纷纷看向沈洛。此时的沈洛似乎是醉了,静静趴在桌子上,没抬头。 秦木叹了口气,看来她的沈姐姐是沾酒便醉。 陈蓉叫道:“沈洛,我可没花钱买,哦,我知晓了,定是你们收了我太多钱,哎。” 徐照道:“阿蓉,不要气馁,你的勤劳是上天授予的啊。” “陈蓉,其实我们大多数皆是庸碌之辈,但不可能一直是庸碌之辈,我第一次写的字比小木第一次丑多了,但我练了多年,如今都能够抄书赚钱了。”沈洛温声说着,依旧趴在桌上。 秦木托腮盯着沈洛的唇,陷入了沉思。 陈蓉忽然有所得,“沈洛,多谢你,我决定还是继续打磨我的话本,日后还要多劳你费心了。” 徐照笑道:“嫂子读的书多,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日后我也要多读些书。” 谢玉珍问道:“沈洛,你是真醉了吗?” “我没醉。” 这时,从窗棂处吹进来一阵风,秦木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沈洛披上,看向几人,道:“不然咱们各回各家罢。” 李缘颔首,安排了小厮回去。 差不多一刻钟的工夫,画舫靠了岸。 李缘与谢玉珍先下,陈蓉看向秦木,问道:“要不要一起走?” 秦木道:“你们先走,我要背沈姐姐,走得慢。” “那行,你慢点儿。”陈蓉说罢和徐照先后出了画舫。 待人走完,秦木趴到沈洛耳边,小声道:“沈姐姐,咱们也回家罢。” 沈洛没睁眼,轻轻嗯了声。 秦木欲背沈洛,但见沈洛如此,便弯腰将沈洛抱了起来,用外衣裹好,带着人回家。 夜晚风大,秦木怕沈洛着凉,疾步回了家。 在到家门口时发现有一陌生男子蹲在她家门口,秦木问道:“你是何人?” 男子上前几步笑着问道:“您可是秦木?” 秦木:“我是。” 男子抱着一木盒子送到秦木面前,笑道:“这是华小娘子给您送的东西。” 秦木用一指勾着木盒子的边,道:“多谢。” *** 将沈洛抱到床上,秦木立时跑出去锁门,锁好门,念着沈洛爱干净,便去灶房烧了水。 兑了一木盆水温正好的热水,秦木端着回了内室,她到时,沈洛坐在床边直直看向她。秦木唤她,“沈姐姐,你醒了?” 沈洛只盯着她不言语。 秦木拿出沈洛给她秀的手帕放到木盆里洗了洗,走到沈洛面前为她轻轻拭面,沈洛抓住秦木的手,问:“你去哪了?” “我去烧热水了。”秦木笑道:“沈姐姐说过不净面睡不着,我来为沈姐姐净面。” 闻言沈洛抬头阖上眼。 秦木为沈洛净了面,抽去簪子,轻声道:“沈姐姐,洗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