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七尾猫和她的养猫人

第179章

   “也不知这些人从哪里学的邪术,把诱妖草都弄脏了,放到地里,好好洗洗。”   她的意思是,那些邪修利用符文激发诱妖草力量,让诱妖草吸收了大量驳杂的灵力,对诱妖草本身来说,是一种污染。   所以,需要把诱妖草种在木获的小世界里,好好净化一番。   对此,木获自然无异议,只是安置好诱妖草,目光便在猫的身上来回逡巡。   “你看什么?”   七尾猫有点心虚,所以大声问了出来,以显出自己的理直气壮。   “阿殷,你肚子上的毛……”   不必明说,只需要目光落在那里,彼此就能会意。   何况,刚才的事,又怎么能瞒得过木获。   七尾猫大尾巴一甩,昂首挺胸,道:“我是遇到了栖栖的转世,送了她一把猫毛,又怎么样?”   这种话,只能显得猫更加底气不足。   木获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视线转动,慢慢挪到猫尾上。   “阿殷,听说猫尾尖毛做成的笔,很是不俗。”   说完,木获就直勾勾地盯着猫尾尖。   这一次,没有任何掩饰。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七尾猫从地上跳起来,原地转了几圈,最后坐在木获面前,一张猫脸上情绪几番变化,眼神终于变得坚定。   “给你好了。”   话音刚落,这猫便手起爪落,斩下七条尾尖毛,带血的那种。   唯有这种尾尖毛,才能最大限度保留猫的修为,在之后的炼制中,发挥最大作用。   木获呼吸都为之沉重了几分,她的确想要猫的尾尖毛,用剪刀剪下一段就可以,但是现在这样……   心疼,木获只觉得好像有人拿刀在自己身上划开了几个口子,痛到难以忍受。   “阿殷……”   “拿着!”   一人一猫几乎是同时开口,七尾猫把尾尖毛丢到人前,自己抱着七条尾巴吹了吹。   斩下带血的尾尖毛并不会损耗太多修为,不过段时间也不会那么快长出来。   好在,也只是少了一些尾尖毛而已,又不是秃了。   七尾猫脸上出现侥幸之色,看着已经愈合的小小伤口,移开了目光。   这一下,正好对上木获的眼。   木获已经把尾尖毛郑重收起来,此刻蹲下,把猫抱进怀里。   “放开,放开了……”   这时候的七尾猫不喜欢被抱得太紧,于是挣扎起来。   木获只好坐下,把猫放在腿上。   “阿殷,还疼吗?”   木获小心翼翼地发问,眼里满是关切,甚至还有几分懊悔。   “啊……疼疼疼……”   七尾猫终于意识到什么,大声嚷嚷起来,“你快来哄我。”   这是猫的特权。   以往要是受了伤什么的,都是人哄猫的。   这次这么可以例外?   何况,还是因为木获而起。   七尾猫挺了挺胸,胸口蓬松的猫毛动了动,让她看起来更像一只小狮子。   不够可怜,但是可爱。   木获摸着猫背上的毛,脸上又是心疼又是欣慰,“阿殷……”   七尾猫舒服地眯起眼,刚才那点小小的疼痛,就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不要紧。   现在嘛,甜甜蜜蜜,还不会被追究什么,很值得。   木获刚才的确是吃醋了。   那个名为“桓栖栖”的女修,长得跟栖栖简直是一模一样,而且身上气息,隔着老远,都能让木获感到熟悉。   这种跨越阴阳,跨越时空,跨越光阴的感悟,崔什殷是不如木获的。   所以,直到冲下去抢夺诱妖草时,崔什殷终于注意到桓栖栖的存在,并且难得有了片刻的恍惚。   久远的记忆冲上心头,不曾忘记的情意让这次相逢多了一丝沧海桑田的味道。   轮回一事,看似虚无缥缈,但崔什殷和木获活得太长,也并非不信。   只是另一种缘法而已。   当初在那个世界,崔什殷曾经赠与栖栖一根猫须防身,多年以后,栖栖的灵魂里都沾染了那层气息。   崔什殷知道,她没有认错。   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重逢。   崔什殷很难忍住不出手。   确定这个“桓栖栖”是个符修之后,崔什殷以猫毛相赠。   这一世,“栖栖”可以修行,可以自保,可以有更长的人生,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当然,崔什殷也考虑到木获可能的醋意。   所以,在木获开口讨要尾尖毛的时候,崔什殷出手也算果断。   因为太果断,所以忘了可以撒娇的。   崔什殷拿头去蹭木获的手,木获抓住猫尾不舍得放开。   彼此心意相通,无需多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崔什殷毛茸茸的脑袋拱着木获的衣服,“这件,料子不够软,扎头。”   木获奇怪地看了猫一眼,并不说话。   没有听到回答,崔什殷火气就上来了,脑袋一用力,就往人身上顶过去。   “唔……阿殷……你这是要做什么?”   --------------------   第104章   猫是不讲道理的。   尤其是崔什殷这只猫。   被猫撞了的木获哭笑不得,一边伸手护猫,一边说道:“阿殷,轻点儿,头上的毛乱了。”   换作以往,崔什殷听了这话肯定会停下来,但现在不同,这不是生气了吗?   于是,崔什殷顶着一头看起来不算太乱,但是在木获的描述里就乱糟糟的毛,在木获腿上直立起来,两只毛茸茸前爪分别搭在对方肩头,胡子都蹭到人家脸上。   “你在说什么?”   这话是用凶巴巴的语气说出来的,猫的胸毛若有似无地从人的身上刮过,是在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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