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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公主殿下的在逃青梅 枫眷 2311 2024-12-31 00:48
   “我总觉得最近太不安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推着我深陷于乱局漩涡,爬不出来。卢逢恩一党早已被陛下捏住了,可方府事端与背后兴风作浪的势力,又听命于何人呢?”   “是不是前些日子压力太大,又被那小木人吓着啦?”萧郁蘅将自己的手顺着苏韵卿骨节分明的指缝里嵌套进去,紧紧的交缠在了一处。   心底的不安裹挟着苏韵卿敏感的神经,她都思量不出的事情也无需让萧郁蘅心烦,便抬起另一只略显寒凉的手覆上萧郁蘅的指节,只轻声敷衍一言:“或许吧。”   苏韵卿隐隐意识到,只要她一日是舒凌身侧的近臣,朝中反对舒凌的人马便会把她视作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随着年岁与阅历的增加,这份水火不容的敌意,便会愈发鲜明。   若要寻一日安生,除非避开朝堂,离京远走,再不问朝中琐事。   可苏韵卿扪心自问,她做不到。于私,萧郁蘅在此,她舍不下;于公,舒凌是个尽职尽责的帝王,教她良多,她不忍辜负。   而每每看见流离失所的百姓,无家可归的乞儿,空寂荒置的土地,满身伤痕的兵士,她总会鼻头酸涩,她不可能漠然的袖手旁观,无动于衷。   至于眼下窝在她怀里取暖的小公主,那是比她的性命更珍贵的存在。她早已一无所有,除却萧郁蘅多年的陪伴让她觉得不枉游走人世一遭,其余的荣华羁绊,皆似过眼云烟。   马车停驻清漪园,便有宫人撑开了伞在下头恭候。   苏韵卿收敛思绪,伸手接过一把油伞,轻声道:“不必你们撑,我自己来。”   萧郁蘅有样学样,也抢了一把自顾自撑着,与苏韵卿并肩行于湿漉漉的青砖上,她忽而笑问:   “母亲寿辰将至,你有钱送贺礼吗?我给你备一份?”   苏韵卿早把这事忘了个干净,错开半个身位,握着油伞与人亦步亦趋,压着嗓子道:   “寻常些即可,切莫出挑,谢了。”   “你如今的心思,盘山十八绕,我是真看不懂了。”萧郁蘅轻笑着打趣,暗暗腹诽苏韵卿就是个小狐狸,处处谋算。   送礼不奔着讨悦圣心,却剑走偏锋,指望泯然众人。   苏韵卿听得这含了些许嘲讽的话,也并未多言回应。默然入得房中,果见小宫人将药汤暖在茶炉边苦等。   苏韵卿面露苦涩,随口问道:“你可知这药还要喝多久?”   “婢子不知。”小宫娥胡乱的摇了摇头,直接举着药碗近前,生怕苏韵卿为难她。   苏韵卿咬咬牙一口闷了,直接挥了衣袖将人打发了出去。人刚离去,她快步将未曾下咽的苦药尽皆顺了出去。   萧郁蘅眼见那宫娥自廊下离去,便急匆匆的来寻苏韵卿,“成了么?”   苏韵卿正在以茶水漱口,脸上的五官还有些许扭曲,只点了点头,指了指里间的茶杯,懒得说话动舌头。   萧郁蘅取了个贴身的小药瓶收拢了一二,随手将苦药汤喂了一侧的绿植,“等我消息吧。”   苏韵卿见状,赶紧把那一盆绿植端出了房门,让雨水冲上一冲,回身时她斜了萧郁蘅一眼,嗔怪道:   “粗枝大叶的毛病能否改改?味道如此重的物件,你倒在花盆里是否太糊涂?等人揪小辫子么?”   萧郁蘅自问理亏,站在屋檐下瘪了瘪嘴,忽闪着眼睛没说话。   “有空么?”苏韵卿有理由认为,萧郁蘅这是在撒娇,遂软了语气:“一会儿去你房里聊聊正事?”   “正事?这是又不嫌我傻了?”萧郁蘅负手在旁,转眸瞧着园中的雨雾空蒙,端起了架子来。   “傻么?这字我可没说,某些人自知之明还在,想来也不是无可救药。”苏韵卿掸了掸自己袖子上沾染的雨珠,一脸恬然模样的静观雨落风吹。   “让我一句就不成?”萧郁蘅的语气好不惹人怜,随手去扯了苏韵卿的衣摆,“走吧,这就去还不行嘛。”   苏韵卿眼底满是得意,信步跟上眼前人,一道入了房中,随手便落了门闩。   四下环视一圈,苏韵卿寻了个矮榻窝在上面,淡然道:   “先前与你说的事,你可有人选?我觉得这次以后,朝中不会大动了,总折腾谁都吃不消。你要在朝中安放人手,这是最光明正大的机缘。”   “依你看,这中书令和侍中,乃至是凤阁直学士,会花落谁家?”萧郁蘅侧身坐在小榻边,伸手去捏苏韵卿梳得溜光的小丸子头。   “难说。”   苏韵卿也不瞒她,“凤阁直学士不会动,于老年岁大了,就是个台面。如今六部尚书里,礼部裴元,刑部胡捷都是中正之人;中书两位侍郎,顾屿资历深,韦赟此人我看不出深浅;门下两侍郎刘培是大儒世族出身,门生众多,舒维康就不必说,他舒家的身份够显眼了。”   “礼部裴元与我共事颇久,的确不错,但过于板正,不好拉拢啊。”萧郁蘅怅然一叹,又道:   “刑部胡捷是母亲的人,舒家人更不必说,无人能左右。你觉得吏部尚书葛兴如何?我府中长史便是他的女婿。”   苏韵卿眼底一亮,打趣道:“还有这等深藏不露的关系?你这长史过于低调了。葛兴行事圆融审慎,好似确有为相之才,我与他只打过照面,不熟,你有招数便试试吧,这我爱莫能助。中书侍郎顾屿,你了解几分?”   “他?秘书少监顾适平的叔父,昔年被母亲杖毙的御前女官顾琼的叔祖?”   萧郁蘅有些疑惑的反问:“这人好似很懂中庸之道,不显汤不露水的,算不得熟悉。顾家本非高门,能有今日成就,是一步步从进士堆里爬出来的寒门之辈。怎得,你想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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