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很宠秦至臻,秦至臻多少有些恃宠而骄, 爷孙俩斗嘴趣事不少。相较于叶竹漪在美国的生活, 秦至臻在秦家的小日子要舒坦有趣得多。 秦至臻说她和秦老爷子第一次吵架是因为她爬到枇杷树上把枇杷全给打下来了, 老爷子气的胡子翘翘, 秦至臻模仿老爷子的姿态和语气, 一手插着腰一手虚空一指嚷道, “你个小猴崽子,谁教你爬树的!” 她说完就敛了气极败坏的神情和动作, 侧头冲叶竹漪挑了挑眉。 叶竹漪笑了,“我可没教你把枇杷打下来。” 秦至臻“啧”了声, “不打下来怎么吃?” “所以后来吃了么?”叶竹漪好奇地问。 “吃了。”秦至臻脸皱巴成了一团。 叶竹漪忍俊不不禁, 调侃地看她一眼,“没熟吧?” 秦至臻委屈巴巴地“昂”了声,“超酸。” 叶竹漪被她表情逗乐了, 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至臻又说了许多在秦家经历过的事, 言语生动,幽默风趣, 说得绘声绘色, 叶竹漪默默听着, 听得很认真, 偶尔会顺着秦至臻的话头追问几句。 叶竹漪发现秦至臻时不时会将她们俩过去的回忆穿插在里面说,这让她有一种参与感,在秦至臻的描述中,她仿佛融入了那段她无法触碰的属于臻臻的生活轨迹中,仿佛也在伴着臻臻的成长。 她托着脸看着身侧人阖动的薄唇,弯翘轻颤的长睫,精致昳丽的侧颜,她眼底有柔情漾开。 快车不比飞机,开开停停,花费在路途上的时间很长,所幸她俩话题不少,聊着聊着,不知不觉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太阳落了山,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落下几乎看不清倒退的风景。 闲聊期间喝了不少水,她俩都没什么胃口,晚上叶竹漪点了两份果切解决了晚餐问题,之后两人又窝在一起看了宋暮染常驻的综艺节目。 虽然高软配置已经算很好了,但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独立卫生间里没有淋浴设备,空间也很窄,两人只能先后进去简单地洗漱一番。 秦至臻在里面洗漱,叶竹漪坐在外面等着,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秦至臻这么陪着她熬,等秦至臻一开门出来,便说道:“下次不用特地为了我坐火车的,还是坐飞机更方便些。” “可是我觉得坐火车也挺好玩的。”秦至臻拿着水乳拍脸,眨了眨眼,“两个人的空间刚刚好,不会被打扰。” 像是安抚,又像是真的觉得有趣,叶竹漪盯着她看了看,勾了勾唇角,“其实坐飞机回酒店套房也是两个人的空间啊。” “那不一样。”秦至臻不以为然,“早回去老路和周阿姨肯定会来找我们打牌。” 叶竹漪想起有段时间总被路不平和周雯叫去打牌,脸上的梨涡荡漾开。 秦至臻走到叶竹漪面前,作势低头要亲她,叶竹漪捂住了嘴巴,闷声说,“你洗漱过了我还没有呢。” “那你还不快去。”秦至臻眼里溢出笑,她站起身给叶竹漪让出了位置,“我又不嫌弃。” “我嫌弃。”叶竹漪说。 她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很低落。秦至臻瞥了她一眼,曲着手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不许。” 不许嫌弃你自己。 叶竹漪眼底柔光微晃,她“嘶”了一声,垂下了头,手揉着脑门,一副被弹疼了的样子。 “我没用力啊。”秦至臻紧张道,“很疼么?你给我看看。” 秦至臻俯身想看看叶竹漪被她弹过的地方,猝不及防地被叶竹漪反弹了下额头,这人动作敏捷地很,下一秒就扭身站起来溜进了卫生间。 关门前叶竹漪探头对秦至臻挑了挑眉,“疼不疼?” 秦至臻摸了摸被弹过的地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哼笑了声,“不疼,赶紧去洗。” “哦。”叶竹漪眉眼弯弯地关了门。 叶竹漪从卫生间出来时秦至臻正窝在她的下铺和人打电话,叶竹漪只听到秦至臻对着电话那端说:“预计是明早8点半到站,嗯,好。不用,我们到时候看看车上的早餐就行。” 手机那端女声连连应好,声音听起来像连蓉的。 “连蓉么?”叶竹漪看秦至臻结束了通话后问道。 “嗯。”秦至臻将手机放到桌上充电,“她说明天和小乔一起来接我们。” 叶竹漪点了点头,她本来还准备打个电话给小乔的,这下也不用了。 “抹过水乳了么?”秦至臻看了眼叶竹漪手中的瓶子,她刚刚在打电话也没注意叶竹漪有没有抹。 叶竹漪摇了摇头,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正准备抹。” “那我帮你。”秦至臻说着便从床铺上起身,让叶竹漪坐了过去。 叶竹漪也没拒绝,由着秦至臻微凉的指腹摩挲过她脸上的每一寸,将水乳一点点地抹开。 她仰着头看着秦至臻专注的眼神,看见乌漆的瞳孔里倒印出她自己,突然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地静止,她忍不住就环上了秦至臻的腰。 叶竹漪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比秦至臻的还专注,凝视着人,眸里的情感外露得很直接。腰突然被抱住,秦至臻涂抹的动作微微一顿。 谈恋爱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明明之前熟悉到一起睡一起吃,明明拍戏时也经常这样对视,明明跳舞时也不是没抱过腰,可从关系突破以后,秦至臻蓦地觉着就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叶竹漪的笑,叶竹漪看她的眼神,叶竹漪对她做的事,每一件都让秦至臻觉得欢喜,每一件都突然变得那么容易惹得她心跳如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