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爱华不置可否,一点表情都没有。很快,噪杂声就到了“笼子”外,将她锁起来的纹身男脸上带着拍马屁的笑容,将钥匙递给了最前面一个体毛严重的男人,这男人并不是很高,但是身材很匀称,从那身鼓鼓的肌肉来看,也是个练家子。这黑毛男人见党爱华微微低着头似乎在看地面,好像并不是特别害怕,又见党爱华居然带着手拷脚镣,他觉得有点奇怪,他也是见多识广的人,隐隐觉得这女人恐怕不一般,于是想打开门谈一谈,如果真是个刺头,只要不惹事,他也可以放她一马,如果只是外强中干,他就要立威。虽然他看不上这个女人,但是好久都没有“新鲜货”进来了,他心里还是想“尝鲜”的,何况在旁边那个吃人肉的女人面前,他也不能认怂。这吃人肉的女人已经让他在“手下”面前丢了次面子,这次无论如何,他要抖抖威风。 抛了两下钥匙,黑毛蔑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伸手去开锁。锁在里面,他要开就必须把手穿过铁栏杆。就在他拿钥匙伸手进去的一瞬间,党爱华动了,闪电般将黑毛的手反扳过来,在钥匙滑落的瞬间一口将咬下黑手右手的小指给咬了下来。忽如其来的巨疼让黑毛凄厉的叫喊出来。 党爱华手一松,捡起钥匙,退回到床边,从口中吐出一截小指,将肉磨干净,露出指骨,反复将指骨在地上磨细,然后伸进手拷的钥匙孔种,拨弄了几下将手拷打开,又顺势将脚镣打开,将手拷拷在了铁脚镣的一头。这才活动着筋骨站起扫视了四周,缓缓打开了“笼门”。 这一切发现极短的时间里,除了旁边的女人,其他人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听着黑毛嚎叫。黑毛也是硬气,居然晃悠着没倒下,见党爱华出来了,他呲着牙想要扑上去。 党爱华抬手就将铁链甩了过去,一下子就把黑毛给抽晕了。她抬脚狠踩在黑毛的膝盖上,清脆的声音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随后连踹了几次,膝肩肘胸,骨头易断的地方,她都没有放过。还要再踩下去时,有人从后面拉住了她,警告说:“这里不给杀人,否则惩罚真的很惨。”是刚才和她说话的女人。 “如果他们觉得不妥,早采取措施了。”党爱华指指头上的监控,“更何况我没杀人。只是踩碎了他比较容易踩碎的地方,让他不能动而已。”她转头扫视了一周面前的男人,“老大在这儿,老二是谁?” 所有人都下意识朝一个方向看去,有个高壮的男人瞪着眼咽了咽口水,突然发了狠,“兄弟们,不过就是个女人,仗着手里有个铁链,我们一起上,绝对能干过她。”他的话似乎引起了一定的共鸣,连和党爱华说话的女人都有点紧张了。 党爱华却阴阴地笑了,“好啊,那你们就一起来吧。”这么一说反而让这些人都定住了。她见没人动,赫赫地朝高壮男人走过去,“想让别人替你卖命,首先就得要以身作则,否则没人会服的。你应该先上。”话尚未说完,铁链就到了。高壮男人想往旁躲闪,但是党爱华的动作更快,整个人已经到了跟前,趁这男人还未做完动作脚就已经踢到了要害,这男人干嚎一声,轰然倒地。和对待黑毛一样,她也不过是踩了几脚而已。然后又问:“老三是谁?” 众人下意识的目光让纹身男瘫跪在地上,吓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党爱华一脸平静、居高临下地望着这瘫“腐肉”,“你好说过要让我哭的话。说大话的人我一向不喜欢。”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纹身男已经倒地嚎叫,除了踩碎四肢,党爱华还废了他的男性功能。这种面无表情的残忍是最骇人的,偏偏党爱华还不想放过这些人,“你们不是想一起上吗?可以,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要么打一架,要么从今往后我就是这里的老大。”说完,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笼子”里,见和她说话的隔壁女人也跟着进来了,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问了句,“擒贼先擒王,你的教官没有教过你?” “当然教过,可是王也不是那么好擒的,我可没你这本事。”这女人挑眉惊奇地问:“你好像对军队也挺熟悉的。” “如果在军队待过就算战友的话,那我承认。”党爱华这才问了个有关这女人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彭莹。战友送给我的外号叫‘铁鹰’,因为我有鹰的眼睛,铁的意志。”彭莹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你呢?” “党爱华。外号,哼,算了,军队里的有些事是不好说的,你该知道纪律。”党爱华回答地认真,对于真正的战友,她的心总是会留有一丝温柔。 “纪律?也对,虽然都是死刑犯,一辈子也出不去了,但是既然做过军人,那军人的规矩就必须守着。”彭莹的话让党爱华眼里泛起一丝激荡,仿佛又回到了军营,回到了真正战友的身边。她认真打量了下彭莹,终于露出一点点微不可查的笑容,“等一下再聊。一分钟到了。” 外面的人员还是一片死寂,居然没有任何动静。党爱华冷笑了一声,“我既然是这里的老大,那规矩就由我来定。一,吃东西不准抢。二,想玩女人,要人家同意,拿粮食或物品来换。三、谁敢私斗,躺在地上的这三个人就是下场。从现在开始。” 有人大着胆子说了句,“不抢食物不够吃。” “饿不死你。都散开。滚。”党爱华只冷冷看了一眼,这人就闭嘴了。 人都散去了,乌七八糟的声音忽然就没了,似乎这里突然变得安静了。彭莹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感觉空气中终于不再有怪怪的味道了。还是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