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爱华脸色一沉,看向徐心愿,“看来你透露了不少。” “没有,我只是出于礼貌说出我们的名字,问别人名字前说出自己的名字是应该的。”徐心愿眼神躲闪,她真是不知不觉中被套出了名字,她甚至都没察觉。 党爱华重重哼了一声,拿出塑料袋中的食物,架起锅做了起来,一会儿就香气扑鼻。 尤二夏冲着徐心愿挤眉弄眼,小声地说:“绝对是吃醋。我有经验。” “再说封了你的嘴。”党爱华头都没抬。 尤二夏撇撇嘴,“说真的,再做食物前你能不能先洗洗锅和碗,你这锅碗都是人家放这儿不要的吧?” “看来你是不想吃饭了。”党爱华冷冷地说。 “别啊,脏就脏点吧,我也能吃得下。”尤二夏打了个哈气,“别这么冷冰冰的,我有种预感,我们能成为好朋友。我们是同一类人。来,笑一个,你板着脸都吓着人家美女了。” 党爱华射来个冷冷的眼神,尤二夏摇摇头,“真是不解风情到极点了。”见食物好了,她一点都不客气,拿起勺子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狼吞虎咽吃了起来,“这帮家伙为了杀我下血本了,从四川一直追到这里,我都没睡过好觉。” 徐心愿挺好奇,“你没有手下吗?这些外国人在中国做这种事就没人管管吗?” 尤二夏吃得飞快,“我是秘密来接头,没带手下,这是规矩。而且追杀我的人也不光是外国人,很多也是中国人,都是内外勾结。也就是我身手好,干掉了好几批,最后实在是没了子弹。”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党爱华很不高兴,“说得你好像不是内外勾结似的。都不是好鸟。” “行行,我不是好鸟,你是好鸟行了吧。”尤二夏又给自己盛了慢慢一碗,“你们还不是一样,我都听到狗声,看来是出动猎犬来寻找你们,动静不小啊。” 徐心愿先紧张起来,“会不会找到我们?” “放心,”尽管党爱华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安慰说:“狗的嗅觉也是有距离的。” 徐心愿眉头紧锁,“可我听说训练过的狗能闻到好远的距离。我在爷爷在住那么久,他们一定有我的衣物。我,”她又多解释一句,“我只是希望他们能慢点追上我们,让我们休息一下。” “狗的嗅觉也不是一直都很灵的,环境里有很多干扰的。你还真当是来旅游的。”党爱华回了句,却引得尤二夏不满了,“喂喂喂,人家美女其实是担心你,人家说了自己一晚上睡死了,你昨晚肯定没守夜没睡好。” “我没守夜,野兽看见帐篷不会直接冲进来,而是围着试探,还有啃两口,这动静足以惊醒我,所以我不并怕有野兽过来。他们的人晚上也不会来,我和你说过原因。”党爱华淡淡看了一眼徐心愿,口气和善多了。徐心愿却脸涨的通红,只得低头吃饭。 尤二夏一声长叹,“哎呀,一个木头啊。”党爱华冲她磨磨牙,晚上睡觉的时候还非要把她打晕,她只能脸皮求情,“要不你将我绑上也行。我作用可大了,我可以帮你们守夜的。”其实她也没什么脸皮。 “你我这种人被绑上也不是安全的。你是想反抗被揍一顿打晕,还是乖乖的被打晕?”党爱华明显的不信任让尤二夏十分夸张地伤心,“好好好,我认输,我选后者,你下手轻点。”只是说完眼前一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心愿有点手足无措,“你就让她这样躺着?不会冻着吗?这么冷的天,万一被冻坏了怎么办?” “你倒挺关心她。”党爱华没好气地说:“我买了在农民家买了毛毯和被子,火再生旺点,一晚上不息,她不会被冻着。” 徐心愿见党爱华布置好,就不把尤二夏放在心上了,问:“这附近有村庄?” “有,几十里外。就是这个村子迁过去的,这里退耕还林,不让住了,政府在山下给盖了新房分了地,村民都下去了。吃得还是在村子小卖部里买的。不过那里简单的药品,我只能补充一点。”党爱华准备的药物都用在了尤二夏身上。 徐心愿柔柔地说:“其实你也挺心软的,要不然也不会救她。” “我不是心软,我只是有话要问她。”党爱华是不会承认的,直觉告诉她这女人对她们是没有危险的,说不定以后能有用得着的地方。当兵的有时候也是要靠直觉的。 一夜好梦,只是不洗澡让徐心愿有点怨念。她好希望能和党爱华嚣张地回到城市住五星级宾馆。吃完早饭收拾好后准备出发,尤二夏摸摸颈子,直念叨,“下手真狠。”在看到追她的车后很讶异地问:“这车还有油吗?我们追逐的时间可长了。” “我开车到下面的村子高价买了点油。”党爱华发动了两次才将车发动起来。尤二夏倒吸口凉气,“村子的油你也敢买?用劣质油会堵死发动机的。” “那就请你这张乌鸦嘴不要灵验。”党爱华的话气的尤二夏又想吃东西了。但是三人谁都没想到,乌鸦嘴真是灵验,而且是在危险的情况下灵验的。 快到中午时,这车一直都挺平稳,党爱华也没敢开的太快,除了油的原因,还有她开车走的这条路是以前原始的下山路。一声枪响让她加足了油门,追兵上来了,党爱华有心理准备,不过这车可就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突然熄火,好在党爱华反应迅速,立刻背上包,拉着徐心愿下车往山上跑。尤二夏虽然腿受伤,但是却一点不影响动作,跑得比兔子还快。顺便还帮了党爱华一把,背上徐心愿的包,和党爱华一左一右架起徐心愿,冲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