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场合可不是谈私事的地方。季惟善对王静使了个眼色,带着江璇原路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袁家父母本不愿跟着季惟善去别人的地盘,但在一帮子保镖的“护卫”,不得不跟着。 季惟善的办公室不是很气派,但是很宽敞。这老两口倒是有点识趣,在别人的地盘上没有了刚才在公共场合的嚣张。除了王静是留下为以防万一外,其余不相干的人都被季惟善打发到外面去了。 办公室门一关很隔音的,季惟善先给袁家父母倒了杯水,挺平静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就跑过来大闹,闹到最后我们还是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如你们先说说看,什么事都好解决。”她自作主张替江璇发话了,又怕江璇生气,赶紧去看江璇,可奇怪的是江璇却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家父母对望了一眼,停了几秒,袁母只瞪着江璇恨恨地说:“你父母可是收了我们家三十万聘礼,我儿子失踪了,你们婚事不可能办了,你家人总该退还这笔钱吧。” 江璇脸色苍白,吃惊地嘴唇都跟着发白了,“不是二十万吗?怎么成了三十万?” “哼,二十万?二十万你父母就肯卖女儿了?”袁母口吐恶语,“你父母收了二十万后不甘心,私下又打电话给我儿子想再要十万,可怜我儿子没办法,最后只得向我们伸手,还不准我们跟你说。江璇,我儿子对你可是掏心掏肺,你呢?你和你那对父母是怎么对我们的?婚结不成,退彩礼是天经地义的。可你父母怎么说,他们说退可以,但只能退一半。我们问为什么只能退一半,你知道你父母怎么说的。他们说,我女儿和你家儿子谈恋爱这么长时间,肯定是被你儿子玩过很多次了,一半的钱要算做你的损失费。这是做父母能说出得话吗!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你江璇是不是和外面卖的女人一样,做一次算一次钱?更何况我儿子有没有和你上过床你自己心里清楚。江璇,我告诉你,我们两口子已经打听地清清楚楚,你和你父母就是一个德行,都不是好东西。”袁母越说越激动,“我们两口子到杭城来给我儿子收拾东西时才知道他过得苦啊。你,你这个女人,你在毕业的时候和我儿子好了,结果呢,没两三个月吧,就借口说什么性格不合把我儿子甩了。我儿子傻啊,怎么就一个心眼认准你呢,非要你不可呢?我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想的,你不喜欢我儿子你就放了他,你没有,我儿子追你追了一年多,你突然又答应做他女朋友。既然答应了你就好好做人家女朋友啊,你呢?” 说着说着袁母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实在说不下去了。袁父咬牙恨恨地继续接着说:“和我儿子合租的小伙子是我儿子的同学,他俩是好朋友,我儿子有什么事都会和这小伙子说。哼,江璇,你知道吗,我儿子是怎么和他同学说你的吗?你,你突然答应做我儿子的女朋友,却对我儿子不冷不热,你们所谓的约会也就是吃吃饭看看电影,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就连我儿子想带你见见他的朋友你都从没同意过,你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儿子任何面子。我儿子那同学可以证明,我儿子亲口和他说的,从来就没有和你过过夜。那小伙子还说,我儿子那时可痛苦了,做什么好像都捂不热你的心。唯一让我儿子觉得暖心的是你父母对他不错,可是你父母是真的对他好吗?是对我们家钱好吧。你们一家子压根就是在玩我儿子,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我不知道你答应嫁给我儿子是有什么目的,但你一定不是真心喜欢我儿子。我儿子真傻,他还以为你是个保守的好女人,不会在外面乱搞,呸,你就是,就是心里恶毒的女人。你父母,你父母更加,更加无耻,无耻至极。我们告诉过你父母,我儿子没有碰过你。你父母倒好,真伟大,纠集了一大帮子亲戚给我们示威,还告诉我们,说让我们找你去医院做鉴定,证明你没被碰过就退钱给我们,呸,谁知道你在外面和什么乱搞过。我告诉你江璇,如果你和我儿子上过床,如果你肚子里给我们袁家留下一男半女,别说三十万了,就是我们的房子,我都可以写你的名字,你可以吗?你可以生吗?你现在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没有男人会要你。” 在角落里当装饰品的王静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她一直低着头当背景板,不过眼神却一直不动声色地朝着几人溜达着,生怕局势不可收拾。在听到“去医院做鉴定”时她心里还乐了一下,季惟善和她诉过苦,她知道小老板和江璇的事情,要是早几个月去鉴定,还真能鉴定出江璇的清白让江璇父母失算,只是现在来鉴定,那是太晚喽。她心里还在暗自吐槽小老板手快,没想到这两口子激动之下失去了理智,最后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她顿时暗叫糟糕,再去看季惟善,小老板已经举起笔筒,狠狠砸向了袁父。 那笔筒可是紫檀实木的,分量不轻,近距离砸过去威力不小,袁父躲闪不及,顿时额头鲜血直流,吓得袁母哇哇大叫。 “静姐,带他们去医院。”季惟善的目光非常骇人,吓得袁母立即噤声。“三十万我给,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让你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说完再去看江璇,已经被气的浑身抖动到无法控制。季惟善心疼不已,疾步过去紧紧搂住江璇,小心翼翼带着江璇离开了办公室。 王静对门外的保镖的吩咐了一声,顾不上袁家父母的吃惊表情,立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