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富宁抬头看着满天璀璨的星空,不甘心,“还没看到流星呢。要不,我们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吧?” “裹?能吧脑袋一起裹起来吗?”富守也不甘心,头一次出来玩就被蚊子给打败了,太郁闷。她站起来跺跺脚,说:“这样吧,我们先把晚饭吃了,吃完饭再见不到流星,我们就下山。等下次我们回来的时候准备充足,再来玩一趟。反正这山也不会跑。” 一听要吃饭,富宁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两人是站着吃的,边吃边动边跺脚,就是这样,还逃不出蚊子的“魔掌”。吃完后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到底是郊外,天空的星星看得特别清晰,不过这些星星都是一动不动,哪有流星出现。 这里的蚊子又大又毒,叮一口包鼓得老大,还奇痒无比。实在被叮的受不了,富守又看了看时间,竟然九点多了,她看向富宁,决定了,“妹啊,咱们走吧,再这样叮下去,我都恨不得要变成流星了。” 富宁使劲地挠着胳膊,不住地点头。见妹妹同意了,富守转身准备去拿手电筒,耳边忽然传来妹妹的一声大吼,吓得她一哆嗦,转头望去,见妹妹指指天空,张大了嘴巴,直喊,“流星流星。”她抬头看去,顿时纳闷,这是流星吗?天空像是被什么撕开了一道刺眼闪亮的缝隙,瞬间所有的星星都隐蔽起来,除了那道刺眼的光隙,天空重归漆黑,黑得好滴下墨汁。她双手放在额头上,眯着眼睛看着这怪异的景象越看越不对劲,光隙的一头好像冒出个什么东西,似乎越来越亮,越来越大。短短几个呼吸,那玩意好好像——妈呀,她大叫一声,“快跑。”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巨大无比的玩意红彤彤的朝着她们这个方向飞了过来,像是着了火要燃尽一切。 富宁也听到了也看到了,赶紧要去收拾东西,她左手抓菜刀的同时右手想去拿背包。电光火石间,富守一把拽住她右手,死命拖着她冲着火球方向跑,嘴里大喊,“这个时候还管什么东西。” 逃命瞬间富守的智商急升,她知道如果顺着火球来的方向跑,她们的速度永远也比不过火球的速度,但冲着那火球的方向跑,说不定就能让从她们的头顶上飞过。不过那方向不是她们上山时的方向,没有野道,全是树木。树枝刺得她浑身都痛,但她也顾不得了。才跑了几步,耳边又听到妹妹的大喊,“姐,这有条大道。” 其实不用富宁喊,富守也看到了,她们面前真的有条较为平坦的不宽土路,慌不择路之下,富守拉着富宁冲向了这条路。虽然也注意到路中间有个立起的高大石碑,但那时不容她细细观看,逃命要紧。她们只顾着往前跑,却没有发现身后的怪异事。可惜她们跑过石碑时没回头,石碑突然射出一道光芒和天上的异象相撞,石碑一阵扭曲,连带着那条不宽的土路消失在空气中,天空忽的光彩四射,山顶上的人们阵阵欢呼,在他们眼中从来都不曾有过什么火球和异象,有的只是忽然出现的流星雨。 跑得气喘吁吁的富家姐妹实在没了力气,抬头看看天空,再看看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富守松了口气,靠着一颗树匀匀气息,问:“怎么回事?那火球呢?” “不知道啊。”富宁也是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摇摇头,不停往回看,问:“姐,你看到那个高高大大的石碑吗?” 富守没精打采,“天这么黑,谁能看得到的。” “不黑,这么圆的月亮怎么会黑呢。那个石碑好高好大的,我还看到上面写了两个字。”富宁伸着脖子往后面看,“奇怪,明明那么高应该能看到的。” “确实,”富守回想了一下,想了起来,“我也见都过石碑上的字,好大的字,写着‘界石’这两个字。是啊,”她也往回看,觉得奇怪,“那么高大的石碑,这树林也不是太密,就算是晚上,有这么明亮的月光,就算看不清是石碑,也至少应该能看到个黑漆漆的阴影啊。即使我们刚才跑得太快,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跑很远很远吧。”她抬头看看月亮,猛地像被什么咬了一口,忽然跳了起来,指着月亮,声音惊奇得都有点变形了,“月亮,竟然有月亮。” “晚上有月亮,有什么奇怪?”富宁不能理解。 “星星,星星,我们明明看到的是满天的星星,怎么会有月亮。怎么突然就出月亮了?”富守四处张望,“那火球也不见踪迹了?搞什么名堂?难道是那火球搞的鬼?我们跑哪儿去了?妹啊,我们跑的这条路这么明显,怎么我们一下午在山顶的时候都没发现呢?”她去问富宁,富宁只会困惑地摇摇头,不过说得一句话倒是有用,“姐啊,管它怎么样了,咱们得想办法回去啊,背包没拿,手机衣服什么都丢下了。” 也对,富守点点头,转眼就见富宁还握着菜刀,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菜刀就是不肯放了,是吧?” 富宁倒是得意,“那是我手快,要不是你拉着我,我都把咱们俩的包背上了,现在就不用再回去了。” “我们一口气能跑多远?回去也就费点时间。”富守万万没想到,她们这“一口气”还真是出乎意料。两人顺着记忆的方向往回走,可越走越不对劲。富守向四周张望,问:“妹啊,咱们是往下山的方向跑的吧?” 富宁点点头,又看看脚下,“姐,咱们是往下山的方向走的。” “哎呀你,”富守一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们刚才往下山的方向跑,那现在回去就该是上山的路。怎么现在还是下山的路呢?不对,妹啊,你说我们能跑多快?比奥运会那些运动员跑得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