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富守忙摆手,“我相信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那个骷髅想吃我,我都疼死了,你看,”她捋起衣袖想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哪知小臂光滑滑一点没有伤痕,她傻了,竭力辩解,“怎么会没事呢?真的,我没骗你,那玩意真的扑上来要吃我,它劲大,我打不过又挣脱不了,我一急,张口就咬了它,”回想那时,她实在忍不住张口干呕了一声,“然后那玩意就忽然像是得了失心疯,四处乱窜,再然后它就消失不见了。其它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其实她还有件事瞒着没说。她不但咬了那玩意,还咬下一口恶心的东西,然后在紧张之下竟然咽了下去。这事她打死也不能说,她怕席卷云嫌弃她太恶心。 席卷云皱眉沉思了片刻,一双美眸盯着富守,说道:“虽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但你既不受魔莲花瓣的影响,我想请你帮忙,不知你可否原因?” 虽说美色当前,但富守也有点自知之明,为难道:“我就一凡人,这么伟大的目标,我做不到啊。”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我手中有师父的至宝,即使打不过,逃命也无人能追得上,你也见识过了,你那吞光兽都追不上我们。”席卷云微微停顿,眼神闪过一丝坚毅,“若你能帮天下铲除这样的祸患,我愿意许诺,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是什么样的条件。” 这个条件的诱惑力太大了,富守使劲眨眨眼,用力咂咂嘴,最后一咬牙——还是怂了,“如果你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也不是那种袖手旁观的人,可我这凡人,万一。”她吞吞吐吐,席卷云却顷刻明白,保证道:“我愿意和你暂时立个血契,性命相连,只要我不死,你就不能出事。” “不不,最好大家都不要出事。”富守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和席卷云立血契。她一凡人,什么都不懂,谁知道血契这玩意会有什么副作用。没了血契,她可以随时脱身,如果加了血契,万一她去哪儿,席卷云都知道,哪还怎么逃跑。她是不想答应,可如今这情形,似乎不答应,她都下不去山巅。再说,她也不想在席卷云面前显得太窝囊孬种。两难之下,她想到了小光铛,这该死的小屁孩跑哪儿去了。时间容不得她多想,这么个大美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她的那点自尊心不允许她再继续沉默下去,只得勉强点点头。同时暗自唾骂了自己一句,没本事还逞强,真是美色误人。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即便冷如席卷云,脸上也不禁泛起一丝微笑,这点笑容让富守看愣了,她语文不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样的美人,只觉得书上写得那些绝代佳人真的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心里泛起无味的感觉,就好像天空如此湛蓝,高山如此壮阔,河流如此奔腾,看看,舒心而已,然后呢?还是该干什么该什么。所以这样绝无仅有的美女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席卷云哪管富守那丰富的心里活动,祭起法器,带着富守继续飞行。 富守不辨方向,还有点恐高,不过这次是御剑飞行,这剑面虽然窄,但不知席卷云用了什么手段,她的身形并不会晃动,也感觉不到气流,倒是很平稳。刚才忽如其来的心境让她此刻也无心去欣赏席卷云的美貌,神情蔫蔫的。又继续飞行了一会儿,她闻到了一股咸咸的味道。虽然她没去过大海,但也能肯定应该是到了海边。 不消片刻,飞剑落下,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富守活动一下筋骨,见席卷云神情有点凝重,不由微微紧张,问道:“我们要出海吗?” 席卷云指了指远处的方向,回答道:“那里是元辰门的山门,他们向我师父求救的时日和善法宗前后只隔了半个月。” 富守睁大了眼睛,极力向远处眺望,这才发现海平面上若隐若现出现个小点,如果那是座大山,那离着这里该有多远啊。等等,元辰门?这名字在哪儿听过。回想了片刻,突然就想起来了,在凡人界碰到过的,顿时心下又虚了,却也不好对席卷云说出来。 席卷云看到富守那不情愿的表情,以为是害怕,宽慰道:“我既说过保护你性命,就绝不会食言,你若不信,现在我即可对天道发誓,或者我们可以定下血誓。” 刚才没让人家这样做,现在说这些,富守怎会好意思,说到底还是美色当前,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没气势。勉强摆手示意不需要,但还是细细问了情况。 “此海名为肃辰海,海中多有妖兽。修士和妖兽互视对方为炼材,原本就冲突不断,只是双方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倒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几个月前冲突又起,却生了变故,元辰门中的一位老祖和肃辰海中的一位大妖双双入了邪道,它们修为本就很高,发狂失了心智无人能挡。这片海域的妖兽早就跑光了。但元辰门山门在此,他们无法舍弃,只能向极剑宗求救,我师父怀疑这两位和善法宗那位长老一样,也是因为魔莲花瓣而入了邪道。魔莲花瓣能让修为快速提高,对修行者是天大的诱惑,无论是人是妖是魔。身负,魔莲花瓣者,可以说是不死不灭,当年师父遇到过一位。最后还是联合了各大宗派,费劲了心力,将那赤炎老祖引到凡人界,借助一方地气,布下无绝阵,以本命神剑镇压,勉强将赤炎老祖困住。而现在,上次光黎山坍塌,师父强行出关稳住了地界,却也受了暗伤,如今闭关到紧要关头,再要强行出关非得跌落境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