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总说要注重过程,但其实永远都是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结果是对她好,那你就做对了。”见季惟善情绪不高,王静努力地开解,“其实也有好的方面,小老板,你要仔细谢谢,为什么她在你面前这么维持自己的自尊呢?这是好现象。” “这算什么好现象。”季惟善苦笑着,“她只是不想在我这个以前的追求者面前丢脸。这也是人之常情,静姐你能在前任面前不在乎脸面吗?”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我完全不在乎前任了,那我干嘛还在乎我在前任面前的形象。她如果一点都不在乎你,也不会对你冷言冷语。你看,我用她父母来威胁她,为什么成功了?还不是因为她怕她父母过来在你面前丢她的脸。” “人都是感情动物,对于过去,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的。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季惟善语气幽幽,“算了,现在一切都以她的身体健康为重。”可是她完全没想到,这只是她磨难的开端。 “上品花园”小区确实是个低调奢华的小区,安保相当严格,虽然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带,但里面的绿化格调颇有苏州园林的味道,晚饭后在小区里散步也挺怡然。但到底土地面积不大,所以全都是二十几层的高层住宅。季惟善住的是八栋十二层,正好和她的她生日8月12日吻合,这也是季老爷子特意为她挑的房子。一进门,江璇就被房子的奢华而刺激地皱起了眉头。这是个复式房,客厅和餐厅以及客房在楼下,楼上是三间卧室和书房。这房子一眼就能看出奢华的地方在于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 不知怎的,江璇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却没有发火的由头,只能憋屈在心里压制着。有些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而她只能卑微到尘埃。如果没有些特殊手段,除非嫁入豪门,否则凭着所谓的勤劳,她一辈子也不可能住到这样的房子,自己的父母这么贪钱,贪到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可即便是这样,在主宰者眼中那些父母拼力捞来的钱也不过是一小撮灰尘。为什么都在别人成为灰尘了,她的父母还如此的乐此不疲不知羞耻,连带着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嫌恶。 季惟善是注意到江璇进屋后的一瞬间停顿,但她却不能猜测出江璇的所想,只能尽力让江璇不要觉得陌生,偏偏此刻的她早没了以前追求时的活泼。实在是江璇那时的拒绝打碎了她在江璇面前的自信。干巴巴的介绍让跟在后面的王静听得直摇头。 房间终于安排好了,本来江璇是坚持要睡楼下的,但王静搬出了季老爷子,“老爷子的命令,我们的贴身保护大小姐的,这楼下的两间客房就是我和我徒弟的房间。您只能住楼上。” 江璇似乎有点怕王静,再不发一言,快速上了楼。季惟善暗暗对王静树了个大拇指,她是知道的,这房子是她的私密空间,她不喜欢有人打扰,王静他们所住的地方其实是在隔壁。 今天晚上季惟善注定要失眠,她不知道一墙之隔的房间里江璇是什么状态,反正她心里是挺纷乱的。这种纷乱不同于激动,反倒有点像是心烦意乱之下的胡思乱想。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她想鄙夷这样的自己,但内心却没有这样的意愿,也许她天生就是卑鄙的人? 清晨就在季惟善的迷迷糊糊中到来了。起床后她仍是昏头昏脑,直到坐到餐桌边才发现江璇并没有下来,她想去上去看看,却被王静拉住了,“小老板,上午可有个重要的会议,季老爷子亲自出席,您可不宜迟到。我把我徒弟留下来看着江璇,我徒弟也跟着你不少时间了,你该知道这小姑娘胆大心细,看着江璇绰绰有余。再说了,第一天‘同居’,你也允许人家有个不好意思的适应期。不过呢,我徒弟的主要任务还是保护你,也不可能长时间的光盯着江璇,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找个保姆,而且江璇现在身体状况还是需要人照顾一下的。”她言尽于此,小老板贴身的人必须经过季老爷子的同意审查,当然是小老板自己去说比较好。 “我会考虑的。”季惟善认真地点点头。 王静没想到的是季惟善真将这件事当作大事来看,晚上的时候季老爷子已经命人送来一位五十来岁的刘姓大婶。有了保姆入住,王静师徒自然乐呵呵顺理成章的搬出去了,她们可不想当小老板的硕大“电灯泡”。 刘大婶很会做菜,话又不少,最重要的是很有眼力,除非必要,否则绝不主动出现在两人面前。这让季惟善很满意。就连一向对季惟善没有好脸色的江璇对这位刘大婶也是客气礼貌。 到了八月初,一个月的休养让江璇的身体大为好转,毕竟年轻,伤口愈合地非常好。咨询过医生后,江璇便要求去上班。 季惟善有点头疼,医生只是说江璇能够做不太剧烈的活动,真正完全如常人还是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哪知江璇很倔强,不肯罢休。季惟善想和江璇好好谈谈,可怎么都谈不通,她被缠地没有办法,惹不起躲得起,“同居”不到一个月她竟然开始有意识地躲人了。这样的躲人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江璇也意识到了,在十一日晚上终于“逮住”了季惟善。 “我们好好谈谈。”江璇面色不善。 “吃过去书房说吧。”季惟善揉揉昏涨的太阳穴,有气无力,接连的工作会议让她体力有点透支,回来还要应付江璇,更让她有点心烦。 晚饭吃得一如既往的安静。季惟善和江璇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吃完后就上楼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