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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情之系列 马为鹿 2163 2024-12-31 00:43
   “依然?你这么肯定?也许我身边早就有了其他的人。”江璇露出讥讽之色,只是这讥讽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季翩翩。   “仅从她的述说中我就听出你的为人,是那么的有色彩,有温度,那么的立体。你应该是拥有强烈羞耻心和自尊心的独立女性,如果你身边有了其他人,那在还没有还清你欠她的钱财之前,你应该决不会再靠近她身边。你应该不会再和她见面,甚至不会在她家的集团里工作,你应该是不愿意再欠她什么。但是你没有这样做,你虽然面对她表现的十分得体,在别人眼里也许这是正常的,可对于你来说,这恰恰不正常。”此刻,季翩翩才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江璇深深看了季翩翩一眼,眼角瞥见了季惟善朝这边走过来的身影,她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回了屋子,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开了。她回到住处后并没有上楼,而是取了车,开车在城市里四处转悠,内心一片荒凉。她现在的住处早不是以前她和季惟善的家,在季惟善离开后不久,在她等不来季惟善回来,在她得知季惟善离开中国后,她就毅然搬出来了。虽然现在的住所环境也是不错的,但终究不是家,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回去面对四面墙壁。不知开了多久,日头渐渐偏西,在期间她都加了一次油,但她还是不想回去,可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也许是她幸运,也许没人想到白天还有人会酒驾,在她遇到安苧前,警察都没有找她麻烦。   上了车被半强迫带到一处幽静餐厅的安苧,有点担心江璇的状态——明显的不对劲。   安苧是去超市采购的,出来后站在大街上正准备叫车回家,就见江璇的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子。江璇的口气不容拒绝,她只得拎着大包小包上了车。挨近了,她那好使的鼻子便闻到了江璇的身上淡淡的酒气,顿时吓了一跳。一询问才知道,中午时江璇喝酒了,虽然量不多,但绝对能构成酒驾。她一路一只眼提心吊胆四处寻觅着警察,一只眼观察着江璇,生怕学姐酒后手抖开不好车。还好,直到餐厅,她们都很平安。江璇叫了包间,然后点菜开酒,直接往嘴里灌。吓得她也顾不上任何想法,一把夺下了江璇的酒杯,焦急地问:“学姐,你到底怎么了?”   江璇又夺回了酒,喝了一大口,才重重放下了酒杯,斜眼悲伤地看着安苧,说:“我帮你找到贺荃的联系号码,你尽快地和她联系吧,别顾忌自己的面子,自己的自尊,说什么女孩子要矜持,哼,将来后悔的时候,矜持又有什么用。你应该早就明白,大家都是女人,都是一样,谁都矜持,这段感情又怎么能进行下去。”   安苧的心被重重一击,压下自己的伤心,看着江璇,担心地问:“学姐,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借着那么一点点酒精,江璇终于开口了。也许是她今天的心里积累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和不甘,也许是她实在扛不住了,她特别想借着倾述让自己内心稍稍安定一点。   这样的故事,真实的故事却让安苧听出了虚幻,她知道也许在学姐心中,这段感情就是虚幻而不可及的。她唯一不明白的是,既然学姐有这么强烈的不安全感,为什么还冷淡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地对待季惟善。这一刻她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嘴,还是问了出来。   江璇的苦笑,是种苦到心里的笑,“我配不上她,我知道。我是个外面光鲜内里散发出腐味的女人,她阳光,自信,活力四射,耀眼得像是太阳,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能抗住一切风暴,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语。她身上有我想要的,却永远也无法实现的品质,我渴望接近她,又害怕接近她,怕在阳光照出我的阴暗。那个时候的我一直在犹豫,有好几次我想拒绝她,却始终说不出口,她太吸引我了。虽然我痛恨这样的自己,但还是抵不住她的火热,我以为我是在醉酒后说出玫瑰花铺满篮球场这样荒唐的话,自欺欺人,我内心知道,我是故意、清醒、甚至是渴望这样说。可是上天总不会让我这样出身的人好过,总会在我快要得到幸福时跳出了让我重回黑暗。”   安苧问是什么事,江璇却没有说,只是痛苦的摇摇头,说:“不,是我的软弱毁掉了这一切,不是上天。我居然也会推卸责任了,可笑,太可笑了。我不想那样冷淡地对待她的,可是我最不堪的一面却呈现在她面前,一想到这一点,一想到我的父母我的家庭,一想到他们对她的态度,对她说得话,在她面前做得事,我内心就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噬过一样,又痒又麻又恨,我无处发泄。我不能对我父母发泄,我无法对别人说出自己父母的坏话,可我有时候也无法压抑住这样的郁闷,我只能将这些灰暗发泄给季惟善。其实每次我们发生了不愉快之后,我都很后悔,但是所谓的面子,所谓的自尊,所谓的身份,呵呵呵,等等等等,它们拼命阻止我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意,就像条狗链子将我拽回了自己的阴暗小屋。最终害人害己,一个无辜的姑娘成为了我们之间的牺牲品。出事后,我去找过她两次,那个时候我心里是有气的,是恨的,也许她知道,所以她都没有见我。她不见我,我更加生气,心里的自尊又跑出来作祟。我没有再去找她,我内心一直在冷笑着告诉自己,她那时既然说分手,那就分手,凭什么要我去哄她,这事本身就是她自己做错了。后来等我稍微平静了自己的心态再去找她时,却被她朋友告之她已经出国了。那一刻其实我心里非常非常后悔的,可自欺欺人又跑出来了,我装作冷清,装作无所谓,却每个星期跑到季老爷子来嘘寒问暖。这叫什么?呵,皇帝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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