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关系。您和我们家老傅是什么关系,还用说什么拜托。”年纪女人调笑了一句,“这年头保姆也不可信,我们家以前也雇了好几个保姆,说辞职就辞职,说请假就必须给放假,带孩子也不上心,还这要求那要求的,你不满足她,她还不干。保姆都比主人难伺候,后来我干脆自己全职带孩子,让物业给我们雇几个钟点工,做饭打扫都挺好,人家也不啰嗦。” “哎呀,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傅全如的语气好似斥责,但是听不出一丝对小娇妻的责备。他转向庄重,暧昧笑笑,“老熊半个小时前给我发了个信息,说是要送酒过来,我还纳闷呢,打过去一问,听着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娇滴滴的。老熊也是的,醉的也太明显了吧,还让人家小姑娘送回家,我看是送到宾馆吧。” “老傅,你就是花花肠子多。”庄重会心笑笑,“平常我肯定老熊会花,但今天绝不会,他老婆在家带孙子呢。”随后他又感概,“年轻时候为事业忙,后来又为孩子老婆忙,想通了,想玩了,年纪又大了。老婆也管着呀,平常无所谓,关键时候还是要给老婆面子的。我和老婆说过了,这话我也和老熊说过了,我在外面玩那纯粹是为了应酬,当然我挣得钱主要还是给你,大面子上我肯定是向你,你也可以出去玩,老来伴,真正大家都玩不动就互相伴在一起,这有什么不好的呢。我老婆这人就是懂事,不像老熊她老婆善妒,不过老熊也挺靠谱,我的话他也听进去了,想玩就瞒着老婆,离婚什么的不必要,最后还是几十年的夫妻靠谱。”他看了一眼年轻女子,笑着说:“不是谁都有你老傅这么好福气,找个小娇妻还能对你死心塌地,还能给你添两个双胞胎儿子。现在年轻女人可不会像小李这样,大多数都是冲着钱来的。” 被称作“小李”年轻女子抿嘴一笑,“当初他离婚,大部分家产都给了前妻和女儿,人家娘俩甩手去了美国再也不回来,对我们家老傅不闻不问,就等于是脱离关系了。唉,我也不是图他钱,图他钱我也就不跟他了。”明明是小三,却说得理直气壮,“我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也算是给他傅家留后了。” “胡说什么呢,什么留后,我一大男人都没这思想,你这女人倒是‘传统’。现在男女都一样。”傅全如瞪了小老婆一眼,“你看院长家的两个女儿,大女儿人家才二十七岁,是军医大的博士生,在部队专门做研究,已经是首长了。小女儿才十四岁,在学校拿了大小奖无数。你再看看我们两个儿子,全校二年级最后一名,还是并列。这种儿子还不如人家女儿一根手指头呢,我情愿要个好女儿。” “小孩子还没开窍呢。开了窍自然学习就好了,你和小李都不是笨人。”庄重虽然打了圆场但是神色确实得意。 小李也是聪明的,知道刚才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转移了话题,八卦的问:“我听说几年前你们医院儿科眼科还有好几个科室的正副主任和主治医生都中了那女医药代表的招了?那女人真的是艾滋?她就长得那么漂亮?” “活该。”作为院长,庄重对手下没有一点同情和惋惜,“贪啊,贪钱还贪色,这不是活该吗?要不是卫生部死命压下来,哼,我们医院也就完蛋了。不过要不是因为这事,原来的院长也不会被撸下来,我还在副院长的位置待着呢。” 三人又是一阵调侃。听了这短短几分钟的对话,党爱华听到了一条敏感的信息,院长的女儿在部队做研究?直觉中她就联想到最后一次让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任务。不过这件事暂且放下,报仇,找出幕后黑手才是目前排在她心中首要位置。 孩子的呼叫会引来大人,但是大人莫名的出声不一定会引来被手机和电视吸引住的孩子,脑子一转,她还是决定先解决餐厅里的三个大人。机会来了,那女人端着水果盘要去客厅,刚进过道,脖颈被一股大力勒住,瞬间就昏迷了。 党爱华在勒住这女人的同时早就接住了水果盘,整个过程只在短短几秒中完成,没有一丝响动。屋里有两个大男人,不过对于她而言就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她一窜进餐厅,首先面对她、在桌子对面的庄重,不过她动作极快,一秒中内手刀已下,将傅全如劈晕。也许是大量酒精的作用,庄重还在愣神中,她已经冲到了面前,将人打晕。转身来到客厅,三个孩子,很轻易解决掉了。 审问的地点是楼上卧室,一般建房子或装修时,卧室是最隔音的。卧室很大,六个人是围城一圈散开被捆在椅子上的。关好门窗,拉上窗帘,她把庄、傅二人弄醒后,这二人还迷瞪了半分钟,直到她的拳头落下,才完全清醒。不过她一发问,两人脸色更加苍白了。 傅全如看看庄重,哀求着党爱华,“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谁主使的,我我就是听命院长的,我也不知道那车祸女人是什么情况,我完全不知情。” “即使我什么都不懂,也看过电视剧,手术室里都有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你一个做了二十几年手术的主任医生会看不懂病人的情况?”党爱华一字一句地说着,“我的声音你没听出来吗?熊主任喝多了,正要送他回家呢。姓熊在他孙子的牙齿被撬下来一颗时就崩溃了。你觉得,你这双胞胎儿子的牙齿被撬几颗下来你才会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傅全如的眼睛瞪得都快突了出了,嘶喊着说:“别动我儿子别动我儿子,我说我说,可我真不知道。”他急急拉上了庄重,“庄院长,院长,你说,你快说,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我求你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