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韬懵然,在父亲磨砺下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太子殿下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儿子斗胆问……她不好吗?虽然家世略逊,也是个善良的人。” 元笙缓缓露出一个笑容:“你可以问问表哥呀。” 谁都没想到,赵云韬在宴会提出请求父皇赐婚的时候,他父皇也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他,沉声问:“赵一坨,你刚刚说什么?!” 霎时间一片安静,都被太子乳名镇住了,琴师们按住了颤抖的琴弦,宴客们抓紧了杯子筷子害怕掉下去吸引注意,小年轻们也死死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笑出声。 赵云韬:“回父皇,儿子刚刚什么都没说!!” 从小赵云韬就对这个乳名深痛恶绝,十岁开始就要求家长们不许叫这个乳名,很好说话的家长们都答应了他。 所以,家长们叫这个乳名的时候就是必死局的时候,尤其是他这个“你要是不好好干,朕就和你娘领个赵二坨回来让你舒坦”的铁血父皇。 某日,赵胤祯把累得半死的儿子拎出宫,说要带他长长见识,父子俩就跑到宫外集市巷子。 没进去就听见有人在争吵,声音略耳熟,内容是酸的人牙疼的“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我只当他是哥哥,我爱的人当然是你嘤嘤嘤。” “那你们为什么抱一块?” “我是不小心摔倒的。” “不小心摔倒能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准确摔到禹王世子怀里还亲个嘴?!” “嘤嘤嘤……我只当他是哥哥,我爱的是你……” 赵胤祯用难辨的眼神看脸色黢黑的儿子,显然,他也想起了参加宴会时被茶水倒满身的经历,还有那句“我只把他当哥哥” 赵胤祯:“有何感想?” 赵云韬坚定道:“父皇,王者果然是孤独的!” 有人才十八,有人心已死。 赵胤祯不屑:“别瞎说,我有你娘呢。” 赵云韬:“……” 被伤到的太子怏怏不乐去了公主府,往日里元姑妈最疼她,宋姑妈最宽容了。 事实如此,元姑妈宋姑妈都听了全过程都皱起了眉,特别是元姑妈,十分义愤填膺。 她拍桌直道:“我们一坨那么好,她居然还敢一脚踏好多条船!” 宋姑妈年近四十,面貌仍如二十出头的女子,时光待她优厚,不忍心将她变老。 只见她好笑的把人拉过来顺气,倒杯茶递给元笙:“好啦,消消气,我稍后替殿下出出气。” 可见元笙心也不老,当即乐道:“她不是要脚踏几条船吗,那就……”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宋烟一直含笑听着,眼睛从没离开过元笙的脸,眼底总含着纵容。 时不时还握一握元笙的手,或是捏捏指尖或是十指交错牵在手里。 赵云韬看着,莫名觉得肚胀,像是吃多了什么积食一般,端起茶喝了一口。 他默默想着:今年的春茶怎么会是酸的苦的? 赵云韬闻着满园花香,莫名与角落里打盹的狗对上视线。 偏偏那蠢狗不识真龙太子之尊贵,还对赵云韬翻了个白眼,舔了舔在它背上睡觉的懒猫。 真是气煞他也,再一次告诫自己:王者果然是孤独的。 作者有话说: 以前的存稿,啊,被我翻了出来,那就修一修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