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她小小声问:“你脸红什么?” 孟鹤眠闷声答:“抱歉。” 联想到孟鹤眠那忽高忽低的道德底线和某些难以理解的刻板行为,温舒窈哪怕腰酸也表现得毫不介意。 她潇洒道:“我提的要求,不用抱歉。” 小兔做事小兔当,何况自己也享受到了。 紧接着就听孟鹤眠追问:“那我还能摸你尾巴吗?” “……” 温舒窈默默告诉自己,不怪她,是自己的尾巴手感太好了。 她大方地点头:“可以,但是要先摸头。” 说完脑袋就被温柔地揉了揉。 温舒窈下意识地回以轻蹭,随后听到了耳边一声笑。 她立马清醒过来,抱着被子缩到墙角,警惕地盯着孟鹤眠。 “你不会现在就想摸吧?”她纠结地拧眉:“不可以再摸了,尾巴毛都要被薅秃了。” 才不是因为自己腿软。 孟鹤眠勾了勾嘴角,柔声解释:“摸头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可爱,没有别的意思。” 温舒窈心里霎时有种危机感。好家伙,这人的甜言蜜语技术也更上一层楼了。 “你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孟鹤眠起身换衣服:“早饭就吃蒸鸡蛋行吗?” 小兔点点头,顿时心安理得地躺着了。 蒸鸡蛋这种简单的早饭孟鹤眠还是会做的。 只需要将鸡蛋打散加水,撇去浮沫,再加点盐上锅蒸就好。 快出锅时加一勺香油、一把葱花,焖半分钟再端出来,就会得到一碗香气扑鼻、口感嫩滑的蒸鸡蛋。 等鸡蛋蒸好放桌上凉着,孟鹤眠又主动去花园里打扫兔栏和被暴雨打落的花叶,给兔子们添水添饭。 做完这些回去,温舒窈已经坐到了餐桌前,正悠哉悠哉地享受早饭。 孟鹤眠也坐到她身边,开口询问:“万羡鱼昨天来问我们要不要去露营,你想去吗?” “露营?想去,”温舒窈咬着勺子,目露纠结:“但是店里的事情办好了吗?” 孟鹤眠仔细想了想:“差不多,装修都是现成的,手续也齐全,就看怎么定价和卖什么了。” “我都没有帮上忙。” 温舒窈有些不好意思。 她感觉自己天天都在玩。 不用上班之后,除却一些简单的家务活就是晒太阳,看菜谱,以及在孟鹤眠手边呼呼大睡,睡醒后缠着她要摸头。 “有。” 孟鹤眠回答得斩钉截铁:“家里养一只毛茸茸有助于情绪稳定。” 她只要摸一摸小面包或者温舒窈,就能从繁琐的事务中脱离出来,心情平静不少。 像风雨飘摇中的船停靠在避风港,不仅能亮起一盏小灯还能再烹一壶热茶。任由窗外雨急风骤,也自安然闲适。 “如果要去的话,我待会儿打个电话约时间。”说完收拾碗筷,准备送去厨房。 可碗捏在手里,总觉得身边有人在看她,视线十分赤/裸/裸,毫不加掩饰。 她一回头,温舒窈正巴巴地跟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孟鹤眠忍俊不禁:“你不用特意陪我,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温舒窈哪里肯,还故意贴近了点:“可我现在就想呆在你身边。” 她分不清是自己本性使然还是受孕期激素影响。 特别想黏着孟鹤眠,还想去揪她衣服,跳进她怀里撒娇。最不济,只是站外面看着都会有安全感。 温舒窈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甚至又想…… 被她抚摸。 她的理智和情绪在打架,脑子乱成一锅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涩涩难道还会上瘾吗? 温舒窈好急,然而越急越想不出答案。 最后一狠心变回小兔,在孟鹤眠洗完碗后扑到她身边,直起身要抱。 孟鹤眠伸手把兔球捞起来,自然而然地摸摸它的头,挠挠下巴。 再度回到熟悉的怀抱里,小兔顿时静下心来了。 它四脚朝天直接开摆,爱咋咋地,黏人就黏人,大不了苦苦孟鹤眠! * 不得不说,孟鹤眠和万羡鱼都没什么选择恐惧症,说要出去玩,三两下就订好了时间地点。 上次烧烤去江边,这次露营的目的地是山上的草场。 江楼虽然小,但在离市中心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个著名的旅游风景区。 景区内山脉连绵、钟灵毓秀,有一个专门为露营爱好者准备的大草场。 万羡鱼挑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扎帐篷,幽幽叹了口气。 还是江边烧烤三人组,情况却大有不同。 曾经她们三个是平等的,都是人。现在,她被迫成为了闪闪亮亮的电灯泡。 她一个人搭帐篷,那边两个挨一块儿搭帐篷。 她一个人铺床,那边两个互相整理衣服。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溪边洗菜,那边两个有说有笑的生火搭汤锅和烤炉。 自己和孟鹤眠被暴雨困在街边大排档里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她没发现,她悔不当初,原来那时这两人就初现端倪。 万羡鱼默默地低头,清澈的溪水里映照出一张哈士奇的狗脸。 她瞬间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蹲了一条帅气的哈士奇,此刻正用“智慧”的眼神看着她。 应该是别的游客带过来的。 万羡鱼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吓死,还以为自己变成单身狗了。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回头,正见温舒窈抱着汤锅走来。 然后当着她的面,在那条哈士奇前站定。 温舒窈指了个方向,满脸认真道:“你找错方向了,你的主人在那边,她们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