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约这回怕是撑不过去了。”和司机一起来接乔樟上班的夏琳刚一进门也听到了新闻,喃喃说着,想起博约的现状,叹了口气。 这些天倒闭的公司太多了,人们都已经对此麻木了。 乔樟停下餐具,想了想,突然觉得有点奇怪,“博约在厂家那边压货那么多,按说能熬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啊,这都多少天了,白易形也真沉得住气。”夏琳道:“到现在也不打算抛售股价,难道另有打算吗?” 乔樟道:“另有打算不至于,她名下不就那一家公司么,还能做什么。” 夏琳瞧着乔樟的表情,估摸着乔樟是不是想等博约破产了下手收购掉它。 乔樟换好衣服,坐进车里,问道:“最近国内股市有什么动静吗?” 乔樟虽然早就不做股票了,但想要办好体量巨大的企业,也是要对股市行情了如指掌才行。 “啊……别说,最近还真有一件奇事。”夏琳坐在副驾驶上,将操作台上的视频窗口调到昨天的一则财经报道,说道:“这个。” 财经记者尖利急促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上周最后一个jiāo易日,宏大制药基金股价再创新高,外界普遍预测明天依旧会保持qiáng势,目前宏大制药基金最大的股东已经变更为钱氏huáng金,那么,钱氏huáng金对宏大制药基金的qiáng势收购,会意味着什么呢?” 听到这,夏琳关掉了视频窗口,看向乔樟,“乔总,就是这个。昨天公司里的金融分析师也来报备过这件事,按照国内的股市规律,半年前宏达制药基金这支股票还是支垃圾股,只有三块钱,最近一个多星期,jiāo易量却越来越大,都快涨到三十块了……这有点不寻常……” “肯定是有人在扫货。”乔樟判断道。 “是,我们的分析师也这样认为。” 乔樟想了想,说:“派人查一下这支股票,不需要打草惊蛇,跟进就好。下午把收集到的信息汇报给我,我要亲自看一下。” 夏琳有点惊讶,不明白乔樟为什么突然会对一支制药行业的股票感兴趣,难道在怀疑是博约的人动的手脚? 想到博约合伙人之一的钱固和钱氏huáng金的关系,夏琳也觉得有些道理,答应下来,记在备忘录上。 可这事要真是博约做的,那白易形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乔樟看出了夏琳的疑惑,说道:“按现在的形势,加上在华尔街亏掉的本金,博约势必要负债累累,而白易形爱财如命,怎么可能愿意自己来承担这些?” 夏琳有些明白了,像白易形那等心狠手辣的人,没准真会铤而走险。国内经济形势本来就越来越不好了,每个公司都紧张的危如累卵,白易形要在这时候恶意操控大笔股价,是想火上浇油吗? 而此时远在博约总裁办公室的白易形,却想不到自己已经被乔樟盯上了,况且在她的计划中,她也不怕任何人盯上,因为她笃定,在别人彻底察觉之前,她就可以做到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控股,比的就是时间。 就在白易形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在办公室里优哉游哉的喝茶时,陈飞急冲冲的闯进了她的办公室。 “你和钱氏huáng金又合作了什么?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陈飞的语气有些焦急。 白易形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合伙人,根本不用她全力以赴就对付得了。 她慢慢道:“我是CEO,做什么决定不需要跟别人商量吧?以前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以前是以前……”陈飞犹豫了一阵,小心问道:“这几期产品卖的都不是很好,我们会不会……破产?” 没想到白易形很坦率的点点头,道:“很有可能。” “什么?!很有可能?!”陈飞一步迈到白易形的办公桌前,手撑在桌沿上,“那你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快想办法啊!” “不急,不急。”白易形给陈飞倒了杯水,像是在安抚一个bào躁的大男孩,“办法总是有的,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陈飞接了水,坐了下来,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什么意思?” 白易形笑道:“很简单,把你手里的股份全部转给我。” 陈飞一听这话,蹭的又站起来,顿时火冒三丈:“这就是你的狗屁方法?!我告诉你白易形,我不管你和钱固商量了什么小九九,公司核心技术专利都是我的,你们用我的技术才坐上这个位置,我能帮你们做到今天的位置,也能让你们下去!” 面对bào跳如雷的陈飞,白易形还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心头却不禁划过一丝冷笑,哼,一个搞技术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