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不好意思啊,年轻人多处处是好事。现在找个投缘的不容易,合适的话就加把劲,早点成家,也有个依靠。” 我低着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收紧手里的塑料袋子,发出悉悉索索的细响。 “一看就是懂事的闺女,娶了你啊,就是有福气,以后啊,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我看看窗外,路灯一个个向后远离,拉出一道昏黄的线。 车里响起“前方到站桃园小区,请要下车的乘客携带好随身物品,到后门等候下车”的女声。 我心里生起阵阵暖意。 “谢谢您,我会幸福的。”我向老太太道别,两三步跳下车。 一路小跑着奔到祁牺公寓楼下,远远望去,十七楼客厅灯火通明。 ---------------------------------- 我使劲敲门,喊道:“开门,仙姐给你喂食来了。” 门内一阵悉索声后,我听见祁牺欠扁的声音,“仙姐来不给开,小仙女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爱开不开,饿死活该。”我转身走向电梯,心里默数:一,二…… “回来。”门蓦然被打开,“谁允许你走的?” 我冷笑,“我说了,爱开不开。” 祁牺用胳膊环住我脖子,鼻子埋进我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叹道:“小仙女,你真香。” 我去,这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真当自己是种马到处播种呢。 我胳膊肘往后一顶,“起开。” “我饿了。” “你不放开我怎么给你做饭?” “那你快做饭,我要吃鱼。” 她挂在我身上,又比我高出一大坨,我觉得身上挂的简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 进了厨房我拿刀片鱼,她也知道是拿着刀子不安全也没再闹我,乖乖趴在餐桌上玩手机。 本来挺安静的,整个房间里只有我动刀子划拉的声响,突然祁牺放了条语音出来,是娇滴滴的女声。 “祁祁,你昨天就没陪我,早上说有事又走了,今晚上陪陪我好吗?” 我手一滑,刀子偏了,差点没割我指头上。 接着是祁牺调笑的回复:“那要看宝贝你怎么勾我过去啊。” 我只觉一阵恶寒,这要是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极品渣男。 早上还动手打情妇,晚上回家就开始钓情人。 真不要脸。 “嗯… …人家很想你啊。” 哎哎,电话那边的姑娘,你声音还敢再嗲一点吗?你跟谁撒娇啊,跟个女人卖嗲有意思吗? “很想我啊,怎么想我啊?”祁牺回道。 “嗯~就是,上面,和下面,都很想… …” 那边的姑娘……你有点尊严行吗。 “想怎样呢?” 想怎样?难道那女的想怎样祁牺就要怎样吗?你要对她做什么? “想… …想你抱人家… …” …… 不行,这也太那啥了,我受不了了。 这都什么社会啊,她们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吧。 我拿水冲手,随便抹两下走过去把她手机按了,“你注意点。” 祁牺笑,伸长退,两手一摊,“我怎么了?” 我用手机一下一下戳她脑门,“禁止白|日|宣|淫。” “哈,我这就是白|日|宣|淫?” “是,太是了!”我想举锅铲拍她,“想吃饭就放乖点!” 祁牺耸肩,继续趴着玩手机。 锅里烧着鱼,我开始洗泡开的海带,一团影子从我身后靠近,我知道是祁牺过来了,不想管她,切碎海带准备打汤。 我感觉到她柔软的胸脯抵着我的后背,一只手不安分地摸上我的腰,手掌画着圈揉着滑到我的胸,张开五指轻柔摩擦。 卧槽,她这是又开始耍流氓了? “这样,算不算白|日|宣|淫?”她在我耳边吹气。 我心中瞬间一万匹草泥马欢乐奔腾,“不算。” 她低下头用笔尖蹭我的发顶,“那算什么?” “耍流氓。不要以为自己是女的耍流氓就没事,闪开,要发|春去别处约。” “我这个级别还需要耍流氓?”她有些诧异。 “你哪个级别啊?我告诉你,流氓再高级,那还是流氓,我管你什么级别。” “哦……” “算了。”我接好水,点火,盖上锅盖,“你去坐好,很快就能吃了。” “我饿了。你快点。” “已经很快了。”我无语,你煮饭也得等人家熟,总不能吃生的吧? 对了,我还带了咖啡和馅饼呢。 我到客厅把茶几上的咖啡和馅饼拿给她,先吃这个吧。 “按理说,不该给伤员喝咖啡的,不过这个咖啡豆真的很好,不是早上你喝的雪顶用的豆子。” 祁牺拆开纸盒,拿了片馅饼左瞧瞧右看看,“这什么?” “卡累利阿馅饼,味道还不错。” 祁牺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边吃边乐。 我笑,“你还会傻笑呢?” 她嘴里东西还没咽下去,说话连字都吐不清,“嗯,我也会笑啊,为什么我不能笑?” 也是,流氓也是人,怪物也是人,咱不能剥夺人家做人的权利。 过了会饭好了,我给她盛了碗汤。 她蹙眉,说不喜欢吃海带。 我说伤员没有挑食的权利,她很乖地闭嘴了。 吃着吃着,科大那黏人小学妹又来消息了。 祁牺对我挑了挑眉,我埋头吃饭,什么也没看见。 祁牺怎么生活跟我没关系,这顿饭吃完我们可真的算两清了,她再提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答应。 她真的很危险,各种意义上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