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之后，我忍不住问谢璟：“你到底说了什么？” 　　 谢璟没回答，将我抱在怀里： 　　 “你还生气吗？” 　　 “我知道错了。” 　　 “我只是太想让你待在我身边了……” 　　 我有时候觉得谢璟是个疯子，但又觉得丝毫不害怕的我也不是个正常人。 　　 “谢璟，你知道我冲过去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他抬眸注视着我。 　　 “你就像一个被恶龙绑架的公主，而我是王子。” 　　 “在我的故事里，王子最终会把公主救走的。” 　　 “就像当初在孤儿院，你出现在我眼前一样。” 　　 “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童话，但那一刻我好像真的看到了救星。” 　　 谢璟瞳孔微缩：“你想起来了，什么时候……” 　　 “被你弄到发烧的那一天。” 　　 他眼神很暗，声音也哑的厉害；“你不觉得可怕吗，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想把你抓回去。” 　　 “我找了你很久……骗了你，将你关起来，房间里的照片也是我故意贴的。” 　　 谢璟的声音焦躁，又带着某中克制和警告。 　　 可他不知道，我是个优秀的杀手。 　　 正如程清所说的那样，如果我想的话，在谢璟跟我接吻的那一刻，藏在嘴里的刀片就能瞬间割掉他的舌头。 　　 我凑近他耳边，声音低柔：“一直忘了说，其实那天我也很兴奋。” 　　 谢璟眸光微闪，喉咙滚动的厉害。 　　 晚上躺在露台，谢璟有一下没一下捏着我的耳朵。 　　 他像饱食荤腥后的狮子，浑身带着餍足的气息。 　　 我拍开他的手：“都说了没事了，只是一点擦伤。” 　　 他懒懒应了一声，随口问道：“你跟程清关系好像很好。” 　　 “他是我的老师，教了我很多。” 　　 “我小时候……有点怪，程清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回家了”。” 　　 “他为了及时确认我的安全，定的暗号也是“回家了”。 　　 谢璟抱着我紧了紧，我窝在他怀里，拖着调子慢条斯理： 　　 “一开始我总是完不成任务，觉得丢人，每次只发个冷脸兔子表情……” 　　 任务成功就是“回家了”，失败了就是冷脸兔子。 　　 程清无奈，只好任由我。 　　 谢璟似乎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笑着捏着我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 　　 “对不起，让你任务失败了。” 　　 我压在他身上，低声咬耳：“真的觉得对不起？” 　　 他顿了顿，老实回答：“不，我觉得很幸运。”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我。” 　　 我心里微动，不自在的偏过头： 　　 “对了，你当时到底跟程清说了什么？” 　　 谢璟按着我的脑袋，声音低哑： 　　 “我还没说完，看着我。” 　　 “……” 　　 “孤儿院那次，我有私心，现在更甚。” 　　 他眼眸沉沉：“真的不怕？” 　　 我扯过他领子，扬起嘴角：“谢璟，你太小瞧我了。” 　　 他不知道，我的欲望其实并不比他少。 　　 谢璟欺身吻上来，良久，我堪堪推开他，喘着气：“等等，你还是没回答我，你到底说了什么？” 　　 他咽了咽喉咙，声音压抑到极致： 　　 “一会说。” 　　 …… 　　 很久之后，我偶然想起这件事，问了程清。 　　 他表情变了变，声音艰难： 　　 “他说，‘如果他愿意，我会亲手送上自己的性命’。” 　　 “‘但除此之外，他这辈子到死，都会被我纠缠到底’。” 　　 ……疯子。 　　 我摇头轻嗤：“好可怕啊，真是怕死我了。” 　　 谢璟听见动静，往这边看了看，紧接着手机传来一条消息： 　　 可爱的小兔子：“他说我坏话你不要信。” 　　 我忍笑回复：“好的。” 　　 程清看了一眼，冷冷道：“呵。” 　　 随即撸起袖子瞪着谢璟就要冲过去，程野连忙拉着他：“等等，哥，你打不过他……” 　　 谢璟闪身躲过，挑衅的朝他挑挑眉。 　　 我懒懒靠着一旁，看着几人乱作一团，慢慢笑出声。 　　 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