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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师生

   御坂美琴并没有询问佐天泪子想要变强的原因,因为御坂美琴相信佐天泪子,不是那种得志便猖狂的人。在给佐天泪子安排了下一阶段的训练目标之后,御坂美琴便找到食蜂操祈等人,开始为泰瑞丝缇娜·木原·莱夫雷恩的事情做准备。    “泰瑞丝缇娜·木原·莱夫雷恩,木原幻生的孙女。完美继承了木原幻生的特点,一个自以为是天才的蠢货。”面对众人,御坂美琴介绍道:    “老实说,我一直觉得亚雷斯塔对木原一族的管理太过宽松了,什么人都能顶着木原一族的名号在外边招摇撞骗。就比如说木原幻生和他的孙女,两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研究所,但重要的研究成果一个都没有,简直白费了学园都市那么巨额的投资。”    吐槽了一番之后,御坂美琴又道:    “本来呢,我没兴趣和这些废物纠缠,反正他们浪费的是学园都市的投资,又不是我的钱包。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却总是来找我的麻烦。木原幻生搞出了什么超能力者量产计划,泰瑞丝缇娜更是偷偷摸摸在和有富春树接触。既然是他们先出手,那也就别怪我无情了!”    御坂美琴这般说着,下方的一方通行掏着耳朵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直接将这个什么泰瑞丝缇娜的宰了吧!”    对于熟悉学园都市黑暗的一方通行来说,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食蜂操祈,对杀人也没用太大都是抗拒。但在座的毕竟有白井黑子这样的风纪委员,还有佐天泪子这样的普通学生。所以一方通行的话刚刚说完,白井黑子便道:    “杀人是不对的!再说,人家也没有明确的犯罪行为,我们怎么能主动对她出手呢!”    面对白井黑子的反驳,一方通行显然也没有辩论的兴趣。他可是恶棍,而对方是风纪委员,双方天生就不对付。    而在白井黑子说话之后,御坂美琴却将目光放在了固法美伟的身上。作为风纪委员177支部真正的当家人,这位学姐在进驻研究所后,就老老实实地监控着被关押的不良与混混。虽然也学习了一些魔术,但总体上还是处在神隐状态。    感受到御坂美琴的目光,固法美伟疑惑道:    “御坂同学,你看我做什么?”    “固法学姐,据我所知你曾经加入过武装无能力者集团,对吧?”    听到这个消息,别说是白井黑子和初春饰利这样的风纪委员,连一方通行和食蜂操祈也是一脸惊诧地看着固法美伟。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样一个成熟稳重的学姐,曾经居然是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的犯罪分子。倒是固法美伟坦然道:    “我确实加入过武装无能力者集团,但这和泰瑞丝缇娜的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御坂美琴道:    “泰瑞丝缇娜的主要研究目标,是能让超能力者无法进行计算的设备,其名为能力下降(Capacity Down)。据我所知,她的研究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但因为经费的削减无法得到充足的实验数据。”    “于是为了更好的完成研究,她将相关设备交给了一个名为Big Spider的武装无能力者集团,唆使他们对能力者动手,进而对自己的设备进行测试。而这个Big Spider,据我所知,就是固法前辈你曾经加入的武装无能力者集团。”    听到御坂美琴的讲述,众人这才意识到固法美伟与泰瑞丝缇娜的关联。    固法美伟本人也是惊讶道:    “居然对无辜的能力者出手?没想到失去黑妻绵流,Big Spider居然堕落到这种程度。”    “所以说,姐姐大人。”白井黑子举手道:    “你这次是准备对Big Spider出手,用来震慑那个叫做泰瑞丝缇娜的坏女人吗?”    “确实有震慑的目的。”御坂美琴点点头道:    “但主要目的,还是想抓住这家伙的把柄。只要我们能确认Big Spider的能力下降设备是来自泰瑞丝缇娜,就可以借此与对方交易。通过案件的关键证据,换取重要的能力结晶体的初始样本,从而拯救那些昏迷中的学生。”    听到御坂美琴有了挟制泰瑞丝缇娜的方法,木山春生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而与之相对的,一方通行却不满道: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明明在这里可是有两个Level 6啊!泰瑞丝缇娜什么的,直接一拳将她打飞就好了!”    “打飞之后呢?”御坂美琴追问道:    “真要是杀了泰瑞丝缇娜,谁能告诉我能力结晶体的初始样本在哪儿?就算有食蜂同学的能力,但你能保证对方大脑里的信息就是正确的吗?别忘了,食蜂同学的能力也是木原幻生开发的。作为木原幻生的孙女,你以为她不会防着这一手吗?”    “再者,干掉泰瑞丝缇娜容易,那有富春树呢?还有与他们勾结的蓝色波斯菊怎么办?学园都市这么大,这个世界更大,真以为所有的问题光靠实力就能解决的吗?这个世界可不是只有你是Level 6,比你更强的魔法师,甚至堪比Level 7的魔神,在魔法侧同样存在!”    听到御坂美琴的训诫,一方通行也是无奈地切了一声。    此时的他也知道,自己所处的世界很大。自己这个Level 6看上去了不起,但也就那样罢了。至少在亚雷斯塔手下,还有比自己更强的天使艾华斯。而在魔法侧,甚至有能随意玩弄艾华斯的魔法师。而在这些魔法师之上,更是有近乎无所不能的魔神!    世界很大,强者很多,至少在打败御坂美琴之前,一方通行不可能像原著中那么嚣张。    “总而言之,泰瑞丝缇娜这个人暂时不能动。至少在利用她引出有富春树和蓝色波斯菊之前,我们不能对她出手。贸然出手的话,有富春树和蓝色波斯菊只会躲藏得更深,届时想要对付他们就更加不容易了。”    如此,众人确定了行动目标。不过区区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确实没有资格让一方通行和食蜂操祈出手。所以这一次动手的主力,还是以白井黑子为首的风纪委员们。尤其是作为当事人的固法美伟,此时的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是什么导致了Big Spider的堕落。    也是在风纪委员们开始行动的同时,御坂美琴找到了正在训练的佐天泪子。    虽然御坂美琴没有询问,但挥舞着木刀的佐天泪子还是道:    “御坂学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御坂美琴没有回答,佐天泪子继续道:    “我从很久以前,就梦想着拥有能力。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让家里人失望。父母将我送进学园都市,我也梦想着成为超能力者。如果几年过后,我还是个普通人,那大家都会很难堪吧!至少那样子的话,我是不敢回家面对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的。”    “另一方面,也是我不想被大家甩的太远。毕竟我身边的朋友们,都太厉害了!初春的计算机能力,白井同学有着Level 4级别的空间能力。还有御坂学姐就更不用说了,是学园都市有名的天才。有时候我都在想,像我这样的人真的有资格和大家成为朋友吗?”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着拥有能力。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御坂学姐你的原因,现在的我可能也会像那个介旅初矢一样,通过幻想御手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吧!没办法,这就是无能力者的痛苦。看着别人都有,可自己没有,没有人能忍受那种痛苦的!”    “但是呢,可真正拥有能力之后我才发现,能力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说着,佐天泪子看向自己的右手道:    “就在刚刚,我居然用这只手打败了三个高中生。要知道那可都是高中生,而且长得都是五大三粗的。平常的时候,我见到他们躲还来不及。可现在呢,我一拳就能打飞他们。看着他们被我打飞出去,那时候的我内心别提有多爽了。”    “可舒爽过后,我又觉得有些恐惧。就在刚刚回来的路上,我惊讶地发现刚刚的自己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那么暴力,嚣张,喜欢战斗。能力让我内心潜藏的阴暗面全都暴露了出来,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名为佐天泪子的少女,内心居然如此黑暗。”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理解了介旅初矢。无能力者骤然拥有能力,只会比现有的能力者更加危险。就比如说刚刚御坂学姐你说的武装无能力者集团,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只是拥有了能对抗能力者的设备,就迫不及待地向能力者发动了攻击。”    听到佐天泪子的讲述,御坂美琴微微颔首道:    “所以呢?佐天同学。在意识到能力有多危险之后,你为什么还要追求能力呢?”    “因为我知道,逃避是没有意义的!”佐天泪子坚定道:    “从木山老师的幻想御手,到御坂学姐的呼吸法和魔术,学园都市对能力者的开发其实在不断加速。就算我放弃对能力的追求,能力也必然会在学园都市普及。既然时代的浪潮无法阻止,那我能做的就是顺应浪潮前进下去。”    “我知道,自己不是无私的圣人,我知道自己对能力存在着贪婪与欲望。但我相信,只要身边存在着御坂学姐这样的朋友,我就绝不会变成介旅初矢那样的人。所以我想要变强,想要追求能力。因为我想和大家一起,面对未来那个遍地能力者的学园都市。”    佐天泪子这般说罢,御坂美琴点了点头。    其实在自己接触的所有朋友中,御坂美琴对佐天泪子的感情是最复杂的。    与其它人不同,佐天泪子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没有能力,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特长。但就是因此,御坂美琴才会对佐天泪子感兴趣。因为在经历过数个世界的御坂美琴看来,佐天泪子就是她在漂泊之后,遭遇的唯一一个可以被称作学生的人。    相比于佐天泪子,一方通行和食蜂操祈虽然已经在她的培养下成为了Level 6。但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Level 5,高屋建瓴的结果。相比之下,从零开始培养佐天泪子,带给御坂美琴的成就感是难以言喻的。尤其是在如今御坂美琴的位格越来越高,人性变得越发淡薄的情况下,这种成就感对御坂美琴来说就尤为重要。    在明白了佐天泪子的决心之后,御坂美琴开始将主要精力投入到对佐天泪子的培养上。相比于一开始的尝试,现在的御坂美琴真的希望从零开始,将佐天泪子培养成Level 5,甚至是Level 6。若是真的能做到的话,那对御坂美琴来说无疑是一件伟大的成就。    也是在御坂美琴训练佐天泪子的同时,固法美伟等人也开始针对Big Spider进行调查。作为第十学区有名的无能力者集团,Big Spider的情报并不难找。只是与当地的风纪委员交换了情报之后,固法美伟等人就知道了最近Big Spider总是在蠢蠢欲动。    又过了几天,固法美伟等人终于搜集到了Big Spider犯罪的各种证据。只是真等到要抓捕的时候,才出现了难题。原因在于学园都市擅长战斗的风纪委员,大多都是能力者。而Big Spider的能力下降,无疑是能力者的克星。原著中就连Level 5的御坂美琴都会中招,就更不用说是白井黑子等人了。    于是关键时候,御坂美琴准备亲自出手。毕竟这次事件本就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御坂美琴也想观察婴喜爱泰瑞丝缇娜的能力下降,到底有什么玄机。    在御坂美琴出手的同时,佐天泪子同样跟在她身后一起行动。作为佐天泪子实际上的老师,御坂美琴要用自己的表现,给佐天泪子上一场实战课。顺便也借此观察一下,自己创造出来的魔术体系,会不会受到能力下降的影响。    不过,当真正见到能力下降装置的时候,御坂美琴有些无语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么庞大的体型,这么巨大的功率,这就是泰瑞丝缇娜搞出来的能力下降吗?就这玩意儿,御坂美琴随随便便就能搞出十几种来!    泰瑞丝缇娜·木原·莱夫雷恩,你的无能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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