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沉沉睡去。 　　 夜色之下，香火钱凭空消失，金钱雨将至的当下，莲花山的附近，还有一股大势力，早就布局入场。 　　 “老总，流量直线下滑，不少主播的流量甚至达不到预期，我们的投入已经亏损接近五个亿了，还要继续嘛？” 　　 秘书握着一大把资料，闯入别墅，急促的询问哔站老总·东睿。 　　 在抖音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东睿还在等待着自己这步棋的价值。 　　 他也是同行里面，唯一一个想用热度，逼陆遥与其合作的存在。 　　 “现在中流以上，也就是分均在线人数达到千人的主播，如今的转化率以及用户的互动率，都远低于他们平日直播，同时，带给我们的收益也不足三分之一。” 　　 “分均在线人数小于一千人的小主播们，更是全军覆没，都是为了薅我们的补贴才直播的，没有提供任何价值。” 　　 当然，这其中，头部主播还是赚的，可她们就算直播睡觉也是赚钱的啊。 　　 再这么播下去，没有任何一个爆点，担心的不是他们不播，而是跳槽啊。 　　 其实所有平台，都跟哔站一样，面临如此窘境，就连抖音也不例外。 　　 整个平台，除了韩田馨以外，所有人把热度都吸完了。 　　 要想继续蹭莲花山·杨戬的热度，就必须得在韩田馨出现在下金钱雨的几个小时内，赶到现场。 　　 这样流量才一直维持在数十万人以上。 　　 如若做不到，那只能趁早转型播其它东西。 　　 毕竟，任何重磅消息，都有一定的时效性，以及新鲜度。 　　 例如直播莲花山投钱的主播，成千上万的主播中，只会有一到三位主播，能稳定长期在这里直播大家投钱。 　　 这就类似于养蛊，除去这几位，其它的主播只能寻找莲花山的其它“项目”去直播。 　　 但每一个步骤，留下来的绝不可能超过三个。 　　 但，哔站因为补贴，加上流量全面扶持的缘故，所有主播依旧扎堆在莲花山这边。 　　 几乎所有的亏本，都是由公司承担。 　　 身为秘书，她比东睿还担心公司因此破产。 　　 静静聆听秘书汇报完，东睿眉头越皱越深，低声喃喃道： 　　 “那账号背后的人，如今必然被我们逼得焦头烂额，可竟然至今都没有任何动静，是打算和我耗下去啊。” 　　 “……” 　　 有没有可能，对方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秘书想吐槽，又担心惹他不开心，平日里不开心，还能靠个人优势，帮他发泄不满，可现在是亏本到面临总裁之位不保的境地，不是她能解决的。 　　 作为秘书，她还是努力组织语言，很委婉的说道： 　　 “万一，真是神的话…我们这些不就是，无功用了么？当然，我说万一哈。” 　　 “呵，没有万一。” 　　 东睿指着那个账号，“你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成真了，而且我跟你说，我特地派人去高丽看过了。” 　　 说着，他目光望向秘书，认真道：“李宗贤，是真的被雷劈了，而且别说三星财阀，就连整个高丽，都研究不出，那雷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诶…那不更加证明……” 　　 “错！” 　　 “……” 　　 东睿站起身，将手机放在桌上，“这意味着，账号背后的人，很可能…是华夏的官方。” 　　 嘶…… 　　 秘书瞳孔紧缩，脑子里代入东睿的假设。 　　 如果是华夏官方做出来的，那哔站如今做的这一切，可以说是最明智的选择。 　　 试想一下，如今的所有损失，都是为了宣扬莲花山·杨戬，日后真赔本到面临破产，官方会不会介入，给他们扶持？ 　　 想到这里，秘书才明白，自家老总有多大胆！ 　　 “如今，账号背后的团队，一定被我们惹得整宿睡不着，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后，不要乱了阵脚，呵……与其相信神，我更相信——资本和国力！” 　　 要么，这就是世界级资本的计划，要么，这就是华夏官方的计划！ 　　 无论是哪一方，自己一定要搭上这艘船。 　　 以“好意”让对方难办，所谓人情世故，他们必定只能与之合作。 　　 这波，我在大气层，稳了！ 　　 东睿说得一旁的秘书都娇躯一震，眼里尽是佩服和胆颤。 　　 佩服老总的魄力和决心，胆颤这计划的成败，一旦败了，他将会是史上第一位，将公司整破产的总裁。 　　 但东睿一点都不怕，因为他认为，账号背后之人，已经好几天睡不着了！ 　　 “若是没有其他事，你就先下去吧。” 　　 秘书刚想点头离开，才忽然想起一件事，从怀中的资料，取出一张薄薄的纸张，说道： 　　 “对了老总，今日的视频号，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流量视频。” 　　 “喔？” 　　 资料被放在了桌面上，秘书继续说道：“是说去祭拜先祖，结果看到先祖亡魂的视频，它的特效做得相当逼真，我们公司所有的特效师都看不出其中的漏洞……” 　　 还有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那就是，当初莲花山·杨戬，也是这样。 　　 这句没说，是因为面前的老总，肯定也想到了。 　　 “老总，这有可能是同个人所为，我们要不要提前布局，把流失的热度，转移到它身上？” 　　 “没必要。” 　　 东睿满脸的智慧，“若是同个人，何须换账号，何须换平台，你下去吧，这事不用再提。” 　　 秘书张了张嘴，但回想起刚才老总说过的话，坚信的点头，转身离开。 　　 东睿站起身来，抓起那张，被秘书放在桌上的资料，扫了几眼，丢到了垃圾桶。 　　 “若是以前，我一定会选择转移流量，但现在，我手里可是还有更新的线索。” 　　 东睿嘴角上扬，回想起自己派去高丽国的得力干将，从里面获得的情报。 　　 其中就有一条——三星财阀，打算以高丽代表作为身份，亲自质问华夏！ 　　 在这种局势下，无论这莲花山·杨戬的背后究竟是资本还是华夏官方，他们都不可能选择宣传其他视频！ 　　 看着阳台外，那夜色下，依旧散发淡淡金光的天空，东睿淡然喃喃：“这金光的范围，是越来越广了，意味着，这场闹剧，永远不会终结。” 　　 这波，优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