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疯狂-被旧日锚定的忍界 　　 “你们只需要告诉我，琵琶湖是否有危险？” 　　 茂树的声音不大，却透露着难以言喻的不耐烦，他此时就如同平静的火山，随时有喷发的可能。 　　 凯恩和阿卡拉对视一眼，颇有些无奈，领主大人似乎不想继续玩游戏了。 　　 “领主大人，命运不可揣摩，只看选择！” 　　 凯恩说罢，连忙低下头，接下来的画面，他不想看，更不敢看。 　　 不得不说，凯恩对茂树十分了解，此刻的茂树确实显得非常古怪。 　　 只见他仰望着天花板，一双怒火焚烧的双瞳仿佛穿透了阻碍，看到了天穹，看到了星空，看到了宇宙深处。 　　 杂糅着惊惧、怒意、不甘、疯狂、解脱……各种莫名其妙又极度和谐的表情，组成了一张名叫癫狂的容颜。 　　 “哈哈哈哈……”茂树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疯狂和愤怒：“好！好！好！只看选择是吧？不可揣摩是吧？反正涡之国注定毁灭，不如由我亲自动手！” 　　 笑罢，茂树将一方巴掌大的祭台砸在了会议桌上。 　　 “嘭……” 　　 声音不大，却让凯恩两人浑身颤抖，那一方灰扑扑的古怪石头上，蕴含着不可名状却又仿佛真理般矛盾的气息。 　　 这种超高位格的力量，不断转化，不断变迁，时间、空间、混沌、黑暗、孕育、生命……宇宙一切的法则似乎都能在其中找到，不断吸引着周遭一切去感受，去聆听…… 　　 阿卡拉双手攥成拳头，一枚锋利的箭矢插进大腿，剧烈的疼痛让她保持着片刻的清醒，然而，真理在前，谁又能经得起诱惑？ 　　 “呃……”一声蚊音，受不了诱惑的阿卡拉使劲转动箭头，血肉被一点点撕裂的剧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秀美的脸庞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肆意流淌。 　　 凯恩看起来似乎要从容很多，他只是低着头，口中颂念着什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该选谁呢？”茂树的神情越发诡异，亦喜亦悲间竟然闪动着孩童般的纯真，仿佛真的是在挑选喜欢的玩具。 　　 “是不净之源阿布霍斯……” 　　 一句话毕，一根无形、无质、无法观测的细线直射苍穹而去，他似乎穿透了时间，穿透了空间，穿透了命运的大网，延伸到无法窥测的混沌深处…… 　　 一缕视线投来，忍界的天空多了一颗晦暗的星辰，它散发着邪异而污秽的光芒，缓缓向命运大网中渗透。 　　 “是蜘蛛之神阿特拉克·纳查……” 　　 “是瘟疫使者鲍特·祖卡莫格……” 　　 “是血肉堕落者格鲁恩……” 　　 “还是雪……雪……雪……” 　　 玩味又俏皮的声音变得卡顿，茂树神情变得异常狰狞，双目通红一片仿佛在在经历一场残酷的搏斗。 　　 忍界天空，即将点亮的第五颗晦暗星辰明灭不定，终在一瞬光华绽放后熄灭。 　　 “呼呼呼呼呼……” 　　 剧烈的喘息声中，茂树双眼紧闭浑身虚汗淋漓，如同浸泡在温泉中。 　　 凯恩和阿卡拉则要凄惨得多，他们面对茂树双膝跪地，双手合十抱于胸前，双眼泛白，七窍污血横流，口中更是无意义的呢喃着…… 　　 “呼……” 　　 一声绵长的吐息后，茂树的神情缓缓平静，而凯恩两人则是双眼一翻晕厥过去。 　　 “呵……闯祸了！” 　　 一声苦笑，茂树清晰的感应到，身上多了四根完整的线，直插苍穹深处，连接着四颗晦暗难明的星辰。 　　 “被四位旧日锚定，忍界要完！” 　　 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不断苦笑：自己果然不适合当什么幕后大boss，更不适合当什么操控一切的黑手。 　　 当初定下的改造忍界计划，不断的出状况，不断的被修改，不断的偏离最终目标。 　　 现在倒好，忍界不用着他来改造了，被四位旧日支配者锚定，忍界没有未来了！ 　　 “哎……” 　　 普通人和能在历史留名的伟人，从本质上就是不同的，不管是思想还是性格，差距太大了。 　　 不得不说，普通人终究是普通人，哪怕得到了系统也是普通人。 　　 就算茂树这种天胡开局，依旧不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运，在时代的大潮中，他或许能够独善其身，但终究没有改天换地的本事。 　　 “做人好难啊！” 　　 又是一声叹息，茂树连忙试探两个仆人的鼻息：“活着就好，只要没有挂掉，终究有出头的时候。” 　　 似在感慨，又似在自我安慰，分别给两人灌下全面回复药剂后，茂树重新坐回主位，等待两人醒来。 　　 “系统，开启面板。” 　　 “叮……面板已开启。” 　　 “嘶……SAN值从83跌到了71点，整整少了12点。” 　　 “系统，开启仆从面板。” 　　 “叮……” 　　 “我去，麻烦大了！” 　　 茂树心中一阵慌乱，凯恩的SAN值从77跌到58；阿卡拉更惨，SAN值从82点直接跌落到61点。 　　 “系统，掉SAN值有什么惩罚？或者负面状态？” 　　 “叮……宿主SAN值为71点，处于第三阶段，不安焦虑加剧，出现失眠和噩梦等负面状态；仆人凯恩SAN值为58点，处于第五阶段，幻觉、妄想、恐慌加剧，出现失语、间歇性癫狂等负面状态；仆人阿卡拉SAN值为61点，处于第4阶段，轻微幻觉和恐慌，出现逃避、惊惧等负面状态。” 　　 “……感觉要团灭的节奏啊！” 　　 一声苦笑，茂树竟然生出了摆烂的心思，可心中猛的一震，被负面状态影响了！ 　　 “系统，有什么办法恢复SAN值？” 　　 “叮……方法一，建立锚定；方法二，使用SAN值恢复药剂；方法三，心理干预；方法四，完成一次献祭。” 　　 “锚定怎么建立？” 　　 “叮……宿主位阶过低，无法建立锚定。” 　　 “……” 　　 “心理干预呢？” 　　 “叮……仆从阿卡拉拥有生活职业教士，可进行心理干预。但必须保证其SAN值处于第三阶段或以上。” 　　 “……” 　　 茂树也不想再询问SAN值恢复药剂的情况，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目前唯一的办法只剩下献祭。 　　 “说吧！方法四，完成一次献祭。献祭什么？向谁献祭？如何献祭？有什么危险？” 　　 “叮……方法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