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心机美人要亲亲!将异族太子勾疯

第21章 他才不会和她成亲

   接下来的几日,南织鸢都在绣帕子,偶尔和人聊聊天。   当然,依旧是她在说,男人沉默。   但她知道,他又不聋,他肯定什么都听到了。   一直到乞巧节的前一日,她开始约人。   “明日便是七月七,镇上会有庙会。”   “阿其哥哥此前参加过庙会吗?”   她边绣边问人。   屋中又是一阵沉默。   赫其樾没有理会她,他“望着”院中的树,听着簌簌风声。   今日会下雨。   庙会?   中原人才爱搞这些,他们番邦的勇士,只爱比武。   他就算喜欢参加,也绝不会和她一起。   “哎呀。”   少女突然一声惊呼,赫其樾的耳朵微动。   “阿其哥哥,好疼呀。”   “这针真坏,竟然扎阿鸢的手。”   她郁闷着,仿佛真的很痛。   赫其樾面上依旧冷淡,实际上,他的心里想着的却是:针扎一下她就这样一惊一乍,若她被人刺上一剑,是不是要哭死?   “好疼呀。”   “都流血了。”   少女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她起身往男人那去。   “阿其哥哥摸摸。”   “摸摸,阿鸢就不疼了。”   她将自己的手递到男人的跟前去。   赫其樾的眼睛如果没瞎,那他就能发现,阿鸢正在撒谎。   她的手洁白无瑕,哪有什么血?哪有什么针孔?   可南织鸢依旧哭唧唧的。   “阿鸢真笨。”   “快绣好的帕子沾了血,怕是卖不出去了。”   “一条帕子六文钱。”   “半斤猪肉没了。”   少女撒起谎来面不改色,赫其樾只觉得吵闹。   他给她银子,她可以永远消失在他面前吗?   也就六文钱,值得她这般上心?   “阿其哥哥别看六文钱很少。”   “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积攒起来,阿其哥哥就能吃更多的招牌菜了。”   “阿鸢想让阿其哥哥吃好的。”   她说得情真意切。   赫其樾抿紧唇,他依旧沉默,可他的心却猛跳了几下。   这个中原女子是不是蠢?   他突觉心有些痒。   她想让他吃好的?   这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赫其樾越发的沉默了。   他不懂,真的有这样的人吗?会把另一个人看得那么重要,还无条件的对他好。   就在赫其樾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的时候,他又听见少女说:“午时之前得重新绣好一条。”   然后,他就听见她离开了。   他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在他的房门口,少女就窝在那里绣帕子。   吃过午食后,赫其樾有些累了,他刚刚要躺上床,却听见了屋外传来的细碎声音。   他的耳朵动了动,很快就听清楚了。   又是那个中原女子,她在和她的婢女嘀嘀咕咕什么?   赫其樾的脚步一动,眉头微皱。   后来,他终于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   距离赫其樾房门不远处,南织鸢和春桃待在一块,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演了起来。   “呀,小姐的手怎么好几个洞。”   “都流了好多血了。”   “疼不疼?”   春桃急切地说着。   南织鸢看了一眼赫其樾的房间,她小声地假哭起来。   “疼。”   “春桃,你快帮我擦擦药。”   “好疼。”   主仆二人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见她们的说话声。   南织鸢知道赫其樾有武功,他的耳力一定很好,所以她不怕人听不见。   “小姐忍着些。”   春桃回应着她。   后来,赫其樾的耳边就传来了少女的痛呼声,她仿佛真的很疼。   男人不禁想:她被扎了多少个洞?   真的有那么疼吗?   他胸口那一刀,他都不觉得疼。   呵,中原女子就是娇气。   赫其樾想着,指尖微动,可他的脚却迟迟没动。   他又听见她的婢女说:“小姐休息一会吧。”   “这几日先别绣了。”   “手指会疼的。”   此时南织鸢正躺在床上美美地抱着话本看,她听见春桃的话之后,缓了一会才说。   “不行的,阿其哥哥想吃招牌菜。”   “我一定要买来让他尝尝。”   “阿其哥哥想要的,我得给他挣来。”   “这样,阿其哥哥才会喜欢我。”   “以后我们才能成亲。”   “春桃,你别拦着我了,我没事的。”   “上完药,已经好多了。”   少女说完,还哽咽了一声。   “前些日子来葵水时休息了两天,耽搁太久了。”   “不能再歇了。”   她说着,语气带着坚定。   赫其樾将所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更沉默了。   谁会喜欢她?   谁会和她成亲?   他才不会喜欢她,也不会和她成亲。   她休想。   他此生都不会娶妻,更不会娶中原女子。   她以为她买来招牌菜,他就会吃吗?   呵,他只会扔掉,践踏。   这个世上,真的有真心吗?   他才不信。   人人都虚情假意。   赫其樾想是这般想,可他迟迟没动。   他的耳朵在继续听着那边的动静。   然而那边再没有说话声,她又在绣帕子了?   绣帕子,值几个钱?   赫其樾的心中又多了几分怪异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   绣便绣,关他何事?   他才不关心。   也不在意。   ……   南织鸢说完话都口渴了,她让春桃给她倒一杯水,喝完她就开始午睡了。   绣什么绣?   她累了,不绣。   刚刚不过做戏给男人听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的话,有没有当真呢?   当真了的话,他又有什么感觉呢?   有没有……喜欢上她了?   南织鸢盖着薄被,翻来覆去的想。   春桃第一次撒谎,她有些不习惯。   “小姐要不要在手上点几下朱砂?”   就当真的被针扎了。   “不必。”   “你忘记他是个瞎子了吗?”   他又看不见,不会知道她欺骗他的。   春桃这才恍然大悟,她放心了。   “那小姐睡一会。”   春桃窝在一处绣,不再打扰她。   很快,南织鸢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日午睡,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是连晚霁那张脸。   他高举着她的孩子,对她说:“自毁清誉,小人所为。”   无论梦中的她怎么哭求,他都没有放过她的孩子。   “连晚霁,你不能这么对他。”   梦里的她头发凌乱,刚刚生产完。   可不管她怎么哭求,男人就是心狠。   果然,最是无情,是书生。   梦中,她的孩子被无情的抛下。   睡梦中的南织鸢瞬间紧攥拳头。   “不……不要。”   “不要。”   “孩子。”   她梦魇了,梦里,她的孩子被反反复复地抛下。   连晚霁,他真的太该死了。   “不……”   她孩子不能死。   嫁给连晚霁好几年,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孩子。   她和其他女子一样,也想有一个自己孩子。   可为什么……就是那么难呢?   睡梦中的南织鸢在哭泣,她呓语着:“孩子。”   春桃听见声音,她忙过来安抚她。   “没事了没事了。”   “小姐。”   她没有叫醒她,而是轻抚着她。   很快,睡梦中的南织鸢就安静了下来。   春桃见状,她又窝到了小角落去绣帕子。   小姐想要攒钱,她想给小姐攒钱。   小姐开心,她就开心。   南织鸢梦中的画面又一转,梦中的她早已成了鬼魅。   她游荡在了状元府,看着连晚霁和嫡姐恩爱如初,而她连一个坟地都没有。   后来的梦里,出现了一个叫兰舟的男人。   他一身玄衣,身材高大, 头发高高束起绑成马尾。   他身上没有任何配饰,他只戴了一块面具。   南织鸢拼命地想看清他的模样,可偏偏,她什么都看不见。   “蛮蛮。”   她听着这道声音,惊醒了。   “小姐醒了?喝口甜茶。”   她们从家里离开的时候还带了些茶叶,刚刚好用上了。   南织鸢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她久久沉默着。   她细细回想着刚刚的梦。   “兰舟。”   她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认识她吗?   他为何会替她报仇?   替她报仇就算了,他还给她收尸换衣服。   他还亲她!   “小姐在说什么?”   兰舟又是谁?   “小姐身体不舒服吗?”   春桃最怕她有什么事了。   小姐可一定要身体康健,这样她才对得起死去的夫人。   “没事。”   南织鸢实在不认识这个兰舟,想了一会也就不想了。   她要去撩太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梦里这个兰舟的身影和太子像极了。   他们会有什么关系吗?   南织鸢喝完甜茶之后就拿着绣篮子出门去了。   彼时赫其樾闭眼躺在床上,他远远的就听见了少女的脚步声。   他知道,那个讨厌的中原女子来了。   “阿其哥哥还在睡觉吗?”   少女直接开门进来,她嘀咕着。   “阿其哥哥睡觉的样子也好看。”   她笑着,嘴角弯弯。   赫其樾能感受到少女离他越来越近,他应该立即起身吓退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久久没动。   他依旧紧闭双眼,仿佛真的睡着了。   他不动的后果就是,他又被少女吻了。   这个该死的中原女子居然伸出了舌头。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怎么敢的?   她居然又亲了他的喉结!   赫其樾觉得自己疯了。   他疯了才没有在她进来的时候呵斥她。   南织鸢当然知道男人没睡,她都看见他微颤动的眼睫了。   她故意吻他。   “亲到阿其哥哥了。”   “真甜。”   “阿其哥哥也不知道。”   少女亲完,好一会之后才依依不舍地退开。   赫其樾刚刚想睁开眼睛,却发现少女走了。   他听着那脚步声,知道她又坐在了他的房门口。   她应该又在绣帕子。   男人的面色难看,可意外的是,他没起来,也没有生气。   他甚至还能察觉到自己唇边和喉结处的湿润。   赫其樾想:他困了,待会再杀那个讨厌的中原女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次,他还真的睡着了。   明明中午那么长的时间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南织鸢见人迟迟没起来和她算账,她还以为他对她上心了,心软了不和她计较了。   后来她才知道,人真的睡着了。   “哼。”   少女轻哼,继续绣帕子。   傍晚时,天下起了绵绵细雨。   赫其樾一觉睡到了现在,他有些恍惚。   他睡了多久?   他看不见,甚至都不知道时候了。   他有多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   就在男人还在思考着什么的时候,少女的声音就闯入了他的耳中。   “阿其哥哥终于醒了?”   她举着蜡烛来到他跟前。   天还没有黑,但因为下雨,雾蒙蒙的,有些暗了。   少女嘴角弯弯:“吓死阿鸢了。”   “阿鸢还以为阿其哥哥出什么事了呢!”   她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赫其樾觉得很吵,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没开口让她滚。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何今日,他会睡得那般沉?   而且,他一个梦都没做。   “阿其哥哥猜猜阿鸢今日绣了几条帕子?”   她邀功似的开口,语气带着兴奋。   她仿佛很开心。   赫其樾听着她的话,不禁又想起了午时他听见的那些话。   她哭啼啼地喊着手痛。   “三条噢。”   比平日还多了一条。   “今日阿鸢没有午睡,这才能多绣一条。”   “是不是很厉害?”   “今日阿鸢赚了十八文。”   一斤猪肉还要十三文钱呢!她赚了一斤半猪肉。   赫其樾虽然看不见,但这一次,他望向了她。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她。   他的脑中再一次闪过一个疑问,她当真就那般……爱他?   什么是爱呢?   屋外的雨还在继续下,少女的声音比雨还要大声。   他头一次却觉得无比的……安心。   “阿其哥哥在想什么?”   “想阿鸢吗?”   见人不动也不说话,她故意调戏他。   赫其樾终于有了丝丝反应,谁想她了?   这个中原女子是不是有病?   她的脑中除了情情爱爱和亲亲,还能有别的东西吗?   他想谁也不会想着她。   她太蠢了。   “出去。”   男人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浑身阴郁。   这个中原女子太吵了。   “不出去。”   “阿鸢绣帕子绣累了。”   “阿鸢想陪一会阿其哥哥。”   “阿其哥哥会不会觉得孤寂?”   她蹭到他身边,或许是因为午睡时的噩梦,她的胆子更大了,所以也不怕被人掐死。   要是怕的话,还不如快些放弃撩人。   赫其樾嘴角紧抿,察觉到少女越发靠近他,他的指尖攥紧。   也不知道他那群下属什么时候能找到他?   一个个的都是废物,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他。   这个中原女子识趣点就该早些离开这,不然他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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