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站在奈何桥头,眉头紧锁。桥下的忘川河水依旧平静,但桥上却是一片狼藉。 桥栏断裂,石板碎裂,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阿布的目光落在那个身影,那个不肯离开的冤魂。 赵刊的身影模糊不清,仿佛随时会消散,但他的怨气却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阿布能感受到那股怨气,那是被背叛的痛苦,是被推下高楼的绝望,是对兄弟赵霍的恨意。 “赵刊,”阿布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为何不肯离开?” 赵刊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 “离开?我凭什么离开?我被人推下高楼,死得不明不白,你让我怎么离开?” 阿布叹了口气,“生死有命,你已死,就该放下执念,转世投胎。” “放下?”赵刊冷笑一声,“你说得轻巧! 你知道被自己亲兄弟推下高楼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那种背叛的痛苦吗?我凭什么放下?” 阿布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赵刊的怨气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孟婆,孟婆正端着一碗汤,眼中满是怜悯。 “孟婆,你试试吧。”阿布说道。 孟婆点点头,走到赵刊面前,轻声说道:“孩子,喝下这碗汤,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吧。” 赵刊看着那碗汤,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 “不!我不喝!我要记住这一切,我要让赵霍付出代价!” 孟婆叹了口气,“孩子,仇恨只会让你更加痛苦。放下吧,重新开始。” 赵刊猛地推开孟婆,汤碗摔在地上,汤水洒了一地。“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要报仇!” 阿布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知道,赵刊的怨气已经深入骨髓, 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他走上前,挡在孟婆面前,冷冷地看着赵刊。 “赵刊,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你破坏奈何桥,扰乱阴间秩序,这是大罪。” 赵刊冷笑一声,“大罪?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大罪?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赵霍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布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赵刊的怨气只会越来越重, 最终无法收拾。他必须想办法化解赵刊的怨气,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赵刊,你听我说,”阿布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心中有恨, 但仇恨只会让你更加痛苦。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黑暗。” 赵刊沉默了片刻,眼中的愤怒稍稍减弱了一些,但很快又恢复了原状。“我不在乎!我只要赵霍付出代价!” 阿布站在奈何桥头,目光凝重地看着赵刊。 赵刊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的怨气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阿布知道,赵刊已经吞下了黑暗之石,误入了魔道,再这样下去,他的灵魂将彻底被黑暗吞噬,再也无法回头。 “阿布,情况不妙啊。”黑仔走到阿布身边,低声说道。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赵刊的怨气已经深入骨髓,单凭我们的力量,恐怕无法化解。” 阿布点了点头,眉头紧锁。“我知道,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赵刊已经失去了理智,再这样下去,他只会越陷越深。” 黑仔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或许我们可以去找谛听兽。它通晓天地万物,或许能给我们一些指引。” “谛听兽?”阿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对,它或许能帮我们找到化解赵刊怨气的方法。”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立刻前往谛听兽的居所。 谛听兽居住在阴间最深处的幽冥谷,那里常年被浓雾笼罩, 寻常鬼魂根本无法靠近。阿布和黑仔凭借着多年的修行,勉强能够穿过那片迷雾。 幽冥谷中,谛听兽正趴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闭目养神。 它的身形庞大,通体雪白,耳朵如同蒲扇般巨大, 能够听到世间一切声音。阿布和黑仔走到它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谛听兽大人,我们有一事相求。”阿布开口说道。 谛听兽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深邃而悠远。“阿布,黑仔,你们为何而来?” 阿布将赵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谛听兽,包括他如何被兄弟赵霍推下高楼, 如何吞下黑暗之石,如何误入魔道。谛听兽听完,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 “赵刊的怨气确实深重,但并非无法化解。你们需要找到他的执念之源,才能彻底化解他的怨气。” “执念之源?”黑仔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 谛听兽点了点头,“每个人死后,都会有一些未了的心愿或执念。这些执念会让他们无法安心投胎。 赵刊的执念,便是他对兄弟赵霍的恨意。只有让他放下这份恨意,他才能重新开始。” 阿布皱起眉头,“可是,赵刊已经失去了理智,我们该如何让他放下恨意?” 谛听兽沉思片刻,随后说道:“你们需要找到赵霍, 让他亲自向赵刊道歉。只有赵霍的真心悔过,才能化解赵刊的怨气。” “赵霍?”黑仔惊讶地说道,“可是赵霍还活着,我们如何找到他?” 谛听兽微微一笑,“你们可以通过阴间的‘回魂镜’,看到赵霍的现状。 但记住,你们不能干涉阳间的事务,只能通过赵霍的言行,来引导他悔过。” 阿布和黑仔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主意。他们谢过谛听兽,立刻前往阴间的回魂镜所在之处。 回魂镜是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光滑如水面,能够映照出阳间的一切。 阿布和黑仔站在镜前,心中默念赵霍的名字。镜面渐渐泛起涟漪,随后,赵霍的身影出现在镜中。 赵霍正坐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神情疲惫。他的眼中满是焦虑, 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恼。阿布和黑仔仔细观察着他的言行,试图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