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极窄,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站在异味扑面的山谷口,杨苏愣在了当地,这就是净灵使者的工作场所。 就是把仙门用灵兽运送过来的废弃物,一点点搬运到山谷中。 愣了一会儿,杨苏还是戴上兽皮面罩,鹿皮手套,缓缓走进山谷。 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废弃物,从丹渣,法器碎片,到破碎阵旗阵盘。 杨苏强忍住不适,开始工作。 三天后,杨苏望着山谷中的石盘,满脸不可思议。 这竟然是一个传送阵,他犹豫片刻毅然踏入,随着一阵白光,他脑袋眩晕,耳边传来一个机械声音:“现在开始你是池青!” 很快杨苏消失在了传送阵中。 晨曦穿过云层,焕发出万丈光芒,沐浴着苍翠大地。 光辉漏过庭院翠竹林枝叶,星星点点照耀在池青身上。 池青皮肤如玉,容颜俊朗,约莫二十岁的模样,双手将千斤青石盘高举过头顶。 “大哥,用朝食了。” 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走进庭院道。 池青微微点头,放下青石盘。 轰! 地面发出沉重声。 黝黑青年递过手巾,池青接过擦拭脸上的汗水。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庭院,池青洗漱完毕,来到膳厅中。 桌子上摆放着白米粥,馒头,葱花油饼,水煮鸡蛋。 两人先后坐下,风卷残云般,把桌上七碗八碟的早餐吃完。 一个老仆妇进来收拾桌子。 池青回到房间换衣服,打扮成一副书生模样,英俊中透着清秀。 黝黑青年提着书箱和食盒出来,见池青背负双手在庭院中抬头望天,便道:“走吧,该去书院了。” “六姐,从今天起我就是渔七,渔夫灵灵七!”池青收回目光,走出家门。 黝黑青年备好马车,池青上车,马车平稳行驶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半个时辰后,来到一个占地广阔的书院大门前。 桃林书院! 池青走下马车,黝黑青年调转马车回去。 黝黑青年是池青父母收养的,两人一块长大,比亲兄弟更亲,随他家姓池,单名藕。 其实池藕这个名字,父母是准备给第一个孩子的,但襁褓中的池青一听这名字,就哭闹不止,最终取名池青。 父母还不死心,想把池藕这个名字留给第二个孩子,哪想到是个女孩,只能取名池莲。 最终池藕这个名字,留给了养子。 现在池藕是以管家的身份,留在池青身边。 马车离去,池青向书院门走去。 一个个学子,络绎不绝进入书院,相互认识的,各自打着招呼,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池青和人点头微笑,最后来到一间明亮,典雅的学堂中。 里面放置着三十多张案几,大半已经有人席地而坐。 池青来到一张案几前坐下,轻车熟路拿出书本,摆放文房四宝。 没多久,老夫子走进学堂,清点人数,开始授课。 时间飞逝,一天时间过去。 夕阳西下,桃林书院格外美丽。 学堂众学子,陆续离去。 池青也不例外,混合在书院其它学子中,不紧不慢向院门走去。 “池青,明天休沐去哪里玩?”三个书生结伴而行,都显得特别高兴,其中一个圆润书生,笑嘻嘻问道。 这三人算是和池青比较熟悉,身形修长的叫云济凡。 身形壮实的叫刘聚。 圆润书生叫方溪田。 池青苦着脸道:“当然是在家念书了,希望有点用,再这样下去,回家非得被家父打死不可。” “越着急越没用,要不明天跟我们出去放松放松,去羡鱼楼喝酒怎么样?”云济凡开口道。 “我不会喝酒,家里不让。”池青摇头。 “听说你家人都不在这里,那么怕干嘛,男子汉就得喝酒。”刘聚拍了池青的肩膀一下道。 池青还是边走边摇头。 “那我们明天去城外双月湖泛舟。” “去紫竹斋听曲师姐的七弦琴演奏。” “要不明天去城北演武场,我们去练练弓马骑射,我顺便给你们表演徒手劈青砖。”刘聚提议道。 “刘聚,你能徒手劈青砖了?”另两人惊讶道,池青适时露出惊讶神色。 刘聚停下脚步,挽起衣袖,露出臂膀上结实的肌肉,大笑道:“看,昨天晚上,我在家单手举起了一百斤的石锁。” 刘聚声音洪亮,附近学子纷纷侧目,包括不少女学子。 “单手一百斤!”方溪田咋舌。 桃林书院学子,有骑射方面的练习,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可单手百斤之力,也是极少数人。 刘聚享受众人崇敬的目光,几人来到院门前。 院门外的街道上,停着众多马车和接送学子的人。 接方溪田和云济凡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两人只能告别离去。 刘聚还在劝说池青明天去演武场的事。 就在此时,一看似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手持精美木盒,拦住一女学子去路。 这样的情形真不多见,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来书院追求女学子,众人不由得侧目。 公子哥殷切道:“思敏,奇香坊新到了一批胭脂水粉,我给你买了些。” 女学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薛公子,我现在以学业为重,不想谈其它事。你家世出众,这些东西你应该送给适合的人。” “思敏,你就最适合。”公子哥纠缠道。 “我真不适合,麻烦让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学子脸色难看。 公子哥傲然道:“思敏,我俩家世相当,门当户对,你貌美无双,我英俊潇洒,哪点不适合。” “我说不适合就不适合,请你自重。”女学子语气决绝。 “你在书院是不是有心仪对象了,才对我如此决绝?”公子哥眼神凌厉扫视周围男学子。 “那倒没有,只是你说你英俊潇洒,我很不认同,你有他一半英俊吗?”女学子指着一人说道,正是不远处的池青。 “小子,你给我滚过来。”公子哥大怒,特别是看清楚池青的面容后。 “有事?”池青看着两人。 “当然有事,没事你长那么好看干嘛,来人,给我把他那张脸锤烂。”公子哥怒吼道。 “长得英俊有错吗,我看谁敢过来。”刘聚挽起袖子道。 “当然有错,你多管闲事也是欠揍。”公子哥怒道。 “我问你一点事。”池青拦住想离去的女学子道。 公子哥气急败坏:“大难临头了,还想凭着一张脸和思敏套近乎,给我打。” 四名仆于缓缓围上池青。 女学子想要绕开池青。 池青再次拦住去路:“同窗一场,如此戏耍我真的好吗?” “我是真心欣赏你的,但一个男人光有外表远远不够,以后多多努力,我或许可以考虑,把我宁家旁系女子嫁给你。”女学子神色一转,娇声道。 要是其他人听到这番话,必然对宁思敏恨意全消,说不定还浮想翩翩。 池青却轻叹一声道:“外貌再美丽,心肠不好有何用。” 话音未落,池青猛然一巴掌抽向宁思敏美丽的脸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池青很意外,他这一巴掌只用了半成力,速度非常快,却被宁思敏用手给挡住了。 这一巴掌,只抽到了其手背上。 不等他回手,宁思敏另一只手已然成掌,拍向他的胸口。 池青连忙回防,双方很快拳来脚往,化为道道虚影纠缠在一起,空气撕裂声连绵不绝。 轰! 池青一拳打出,与宁思敏的掌对轰在一起。 宁思敏倒飞出去,撞到书院墙上,没有丝毫狼狈的落地,只是刚刚走出两步,背后院墙轰塌出人形窟窿。 她浑然不觉,用衣袖抹了嘴角溢出的血迹,神色冰冷看着池青。 刘聚嘴巴张得老大,难以置信看看宁思敏,又看看池青。 其他人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震惊之极。 短暂安静后,部分学子义愤填膺起来。 “堂堂一大男子,打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会点武功就恃强凌弱,真是岂有此理,敏妹你没事吧。有本事去演武场和我哥比试,他叫石太瑞。我是石文瑞,想找我的麻烦也随时来。” “我呸,看起来来挺斯文,没想到桃林书院还有这种败类。” “快去告诉院长,定要将他逐出书院。” “这种恶行,哪里那么轻松,该叫衙门的人来,判他个公然伤人罪,流放到南面边境去才好。” “恐怕不行,朝廷对待我们学子宽厚,好像规定穿着书生服饰的在读学子打架,只要不出人命,便民不举官不究,除非宁师妹自己去告官。” …… 池藕驾着马车到来,池青神色自若和刘聚道谢作别,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刚走过一条街,方溪田和云济凡竟然等在那里。 “你们这是要去烟花之地,还想带上我?我可不去。”池青掀起帘子笑道。 “池青你想哪里去了,我们去那种地方,还不被家里人打死。”方溪田连连摇头。 “池青,你这种有辱斯文的话,今后休要再说,否则我耻与你为伍。像刘聚练练弓马我没意见,可他把一身肉练得难看之极,还当众炫耀力气大,忘了读书人的本分,简直本末倒置,所以我们明天去羡鱼楼喝酒,不叫他了。”云济凡义正言辞的道。 “明天的酒会,池青你一定要去,我们这样文雅的读书人,聚在一起必然有很多话题和乐趣。”方溪田也劝说道。 “我真去不了,改天见。”池青断然拒绝,马车迅速离去。 书房中,灯火通明,窗外夜已宁静。 “大哥,查清楚了。”池藕拿着一叠纸,站在书桌前说道。 “说。”池青坐靠在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根晶莹剔透的兽爪。 “宁家住东宇街,城中有三十多家店铺酒楼,另有河船五条,经营着米粮生意,在外地还有数百亩良田,一个庄园,以及一些小产业。宁思敏是宁家家主宁术业的次女,为家族重要成员。自小在离王城长大,很少外出,精通音律,在桃林书院读书已有三年。”池藕不紧不慢的道。 “离王城还真是越来越龙蛇混杂,无论她是人是妖,今后提防一些。对了,薛家和石家如何?”池青问道。 “薛家主要经营当铺,城中有四十多家,还有一些玄宝钱庄的份额,财力上和宁家相差不大。那纨绔子弟薛友礼的身份就差了一些,他虽然薛家家主之子,却是庶出,只不过母亲得宠,又不争权夺利,才有机会纨绔成性。至于石家,没什么好说的,世代忠烈,在离王军方中颇有势力,那石太瑞是后天中期武者,在南面边境与魔道联盟国武者厮杀多年,生死搏杀比普通同境界的武者要强。不过真要打起来,我给他留点面子,让他撑过十招。” “今天的动静闹得不小,考察我的那个势力,应该快要现身了吧。”池青微微点头,又话锋一转,“太真道友的人可有消息?” “还没有。”池藕道。 “要是激发了仙侠令,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池青感叹。 “对了,母亲来了一封家书。”池藕拿出一封书信。 “说了什么?”池青道。 “我没看。”池藕递过书信。 “你不知道看啊。”池青仰躺在椅子上,微微闭上眼睛。 “要看自己看,我去吃宵夜了。”池藕把书信往桌子上一拍,转身就走。 “哎,给我端一碗来。”池青连忙道,随后拆开信慢慢看起来。 没多久,池青把信看完,喃喃道:“果然又是成亲,抱孙子类的烦心事,难怪黑藕这小子都不愿看。” “原来我们丰谷城城主还有个女儿啊,二十六岁,比我小两岁。这岁数没成亲,还在这离王城读书,只怕也不是个普通人。算了,既然家里都谈好了,就先应付着,否则家书还得隔三差五来。” “柳书雁么,名字倒是不错。” 池青考虑清楚,开始写回信。 “来,你要的宵夜。”池藕端了一大碗面条进来。 “放那里。”池青头也没抬。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这次居然答应了,难道是憋了二十多年,憋不住了。”池藕凑到面前,看了几眼回信笑道。 “赶紧滚,再啰嗦,我让母亲给你说门亲事。”池青没好气道。 “别,我来是有正事要说,红昌道友的人来了,约定明天正午青柳院萧音阁见面。” “东西带了吗?居然约在这种地方。”池青停下笔。 “带了,明天我去吗?”池藕答道。 “不,百年融血枝和五百年玉浮草虽是凡药,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我自己去,你把胡椒粉准备好。”池青道。 “小心一些。”池藕叮嘱道,随即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回头道:“何姑已经睡了,你吃完自己把碗拿出去洗了,不然明天直接给你用这碗装饭。” 池青把最后一口汤汁喝完,砸吧着嘴道:“呸,这么难吃还要我洗碗。” …… 第二天,天没亮,一仆人在外面敲门。 “老爷要见你。”一见到池青,仆人直接道。 “走吧。”池青登上马车,仆人驾车离去。 他隐隐有些猜测,眼前仆人他认识,正是书院中,教授他们弓马骑射的莫教头,莫先昭。 马车七折八拐,来到莫先昭的住处。 一个三进的院子,走进大门,一片五脏俱全的演武场映入眼帘。 仆人将池青带到一个庭院中,示意他自己进去,便径直离去。 池青走到一厢房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 池青推门而入,这是一个静室,一名肌肉虬扎的褐衣老者,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的案几上已泡好香茶。 池青把门关上,行礼道:“池青见过教头。” “坐吧。”莫先昭摆摆手。 池青在对面椅子上坐下。 “你我师生关系,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后天后期境界的武功,如此身手,来离王城读书,应该是想要谋一个大好前程吧。”莫先昭侃侃而谈。 “教头明鉴。”池青不置可否点点头。 “我注意你很久了,难得的人才,怕你走了歪路,好在没有让我失望。现在我给你指条明路,绝对前途无量,甚至光宗耀祖不在话下。便是报效朝廷,为陛下尽忠,可谓神圣而令人膜拜的一条路。”莫先昭说了一堆场面话。 池青一副激动的神色:“愿听教头教诲。” “你听过九鼎卫吗?”莫先昭反问道。 “略有所闻。”池青答道,他当然不是略有所闻,而是知之甚详,毕竟这是他的目的。 九鼎卫,整个大虞皇朝权利最大的秘密机构,由皇帝直接统辖。 除开几大诸侯王外,可以侦察逮捕任何人,并进行秘密审讯。 从一鼎木牌的校尉,力士,到最高的九鼎金令扛鼎使,比起同级官吏都至少高出一级。 甚至高出两三级的官吏,也不得不对低级九鼎卫敬而远之。 九鼎卫一向以飞扬跋扈,手段狠辣闻名,对内抄家灭族,对外铁血诡诈。 离王城情况复杂,九鼎卫就要低调得多。 即便如此,加入九鼎卫,对凡俗之人来说,那也是一朝得势,成为人上人,手握生杀大权。 对池青就那么回事,他图谋这个身份,只是为了更好的行事。 两人相谈甚欢,莫先昭以五鼎镇城卫的身份,招纳池青为四鼎安城卫,并赐予四鼎黑铁牌。 最后叮嘱下个休沐日,去城北演武场找他后,便让池青离去。 池青回到家,时辰尚早,换了身衣服,带上物品,再次出门。 一路顺利到达目的地。 青柳院,半悬清雨河,丝竹管弦之声几乎连绵不绝,是文人雅士吟诗作对的好去处。 虽然这是青馆,没有销金窟浊馆那般昂贵,但价格也不便宜,一般人真消费不起。 午时客人便络绎不绝,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 池青踏入比较喧闹的大厅,那些吹拉弹唱的女子倒也罢了,路过一桌时,有个胖老者也看了他许久。 池青扔些碎银给女侍,对方喜滋滋把他带到二层萧音阁。 一名中年富商已经沏好茶,等候在里面。 “哼,你走错地方了吧?”房门一开,中年富商不悦道。 “我是来喝茶的,应该没错。”池青一副憨厚模样,挠挠头道。 “那你想喝什么茶?”中年富商一副戏谑的神色。 “鱼腥草泡滚水,再加点胡椒粉。”池青走进房间把门带上。 “你是渔夫派来的?”中年富商神色瞬间转变,显得严肃之极。 “正是,这是红昌要的香料。”池青拿出一个五寸高的凸肚白瓷瓶。 “这是渔夫要的根雕。”中年富商打开一个尺许木盒,将一根青布包裹的藤状物事交给池青。 两人各自查看完毕,中年富商从白瓷瓶胡椒粉中,取走用竹筒装起来的玉浮草,放入木盒中。 瞬间,非常淡的鱼腥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池青有些羡慕的看了木盒一眼,此物可以封闭年份久远的凡药气息,确实是个好东西。 其实他有更好的东西,那就是渔六留下的储物袋和玉盒,可惜要激发仙侠令才能拿到。 现在许多事都不方便。 像五百年云浮草鱼腥气极重,稍不注意就会被人发现,他不得不装在胡椒粉中来掩饰。 回去的路上,没了掩饰的百年融血枝,很容易被人发现,这正是他亲自来的原因。 交易完毕,中年富商率先离去,池青落后半刻钟出来。 结果在走廊上,迎面碰上两个人。 云济凡和方溪田,两人由女侍领着,准备向一个房间走去。 “池青,你……你……你……”方溪田指着池青涨红了脸。 “别你了,说好的斯文呢。我来这里是有其它事要办,和你们不一样,玩得开心点,我先走了。”池青笑道。 “不,我们请你吃饭。”云济凡有些手足无措,连忙拉住池青。 “行了,我不会说出去,我不也来了吗。”池青可不想让两人跟着。 可无奈的是,两人就一直跟着他。 方溪田和云济凡一左一右紧紧跟在后面,走在喧闹的大厅里,像两个跟班似的。 “两位公子要请我吃饭,我当然乐意,但改天行不行。”池青头疼。 “必须今天吃,谁知道你会不会说出去,你家人不在这里,我们可不一样。我在书院有一个心仪人,要是泄露半点风声,我经营这么久的斯文形象就全毁了。”云济凡哭丧着脸道。 正说着,先前那个胖老者突然起身,拦住池青的去路,压低声音道:“公子,我们谈笔交易?” “什么交易?”池青眉头一挑。 “我是个老厨子,天赋异禀,对香料特别敏感,只要在丈许内就瞒不过我的鼻子,你身上有不少胡椒粉。你把东西带到这种地方,是打算暗中交易吧,但没谈妥。不过不要紧,你出个价,我全部买下来。”胖老者极力掩饰自己的激动。 池青默默看着胖老者,确定对方是不是普通人。 胖老者见池青不说话,连忙道:“听三位公子刚才谈话,是打算吃饭是吗,走走走,去我的临汾酒楼,我给你们做招牌菜红烧鲤鱼。” “你是临汾酒楼的东家,卢艺成?失敬,失敬。”方溪田和云济凡惊讶道。 “正是,三位公子可否赏脸?”卢艺成笑容灿烂之极。 “十两金。”池青确定卢艺成是普通人后,懒得再啰嗦下去。 “什么?”卢艺成难以置信,竟然这么爽快,价格也不算太高。 “钱我改天去你临汾酒楼拿。”池青把白瓷瓶往对方手里一塞,大踏步离去,方溪田两人连忙跟上。 三人刚出门,附近一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迅速从后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