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泯听后心中甚慰,笑道:“尊宝大师言重了,我敬大师一杯。” 一个猥琐男起身笑道:“尊宝大师肺腑之言,也是我想说的,只要王爷用的着我包老二,我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完颜泯象征性的对了一下酒杯,包老二激动的跳了起来,心中的兴奋之情可想而知了。 范逸飞想,要是我私下探查,上湖姑娘也就会有下落,兄弟也许不会愁眉苦脸的了。 一个手持折扇的公子,身穿白色长袍,头扎玉龙冠,显然是中原人氏。他风流倜傥,笑道:“范大侠,既然来了,那我就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说完,他手一抖,把那杯酒敬了过去,范逸飞排空一掌,把酒反敬过去。笑道:“西沱江少主年轻有为,果然名不虚传,失敬失敬。 江泛舟本来是西域西沱山庄主江笑天的独子,他来到这里做客,让他意想不到,不知道有多少人做了金狗,让他惴惴不安。 二人嘴上说着话,比拼着内力,空中的酒杯打着转,不停的冒着酒香味,一会儿,酒蒸发出了白雾,那个酒杯空空如也,尊宝上人坐在椅子上,隔着三丈多的距离,笑道:“老衲敬你一杯!” 说完,一道酒箭从壶嘴喷射出来,恰好落在空中的酒杯中。这让群豪喝起彩来,惊叹不已。 一个的年轻的夫人笑道:“我这一招叫‘锦上添花’,献丑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酒壶已经被她的玄功引起,她用袖一甩,空中的酒壶喷出一个酒箭,稳稳的落在了酒杯中,这种功力很难得多了,难处再于,把酒壶引到空中,要费很大的功力,要把酒箭发射出来,还要废上一成功力,不溅不落,难上加难,再要把酒壶托在水袖上,收回来,水袖变硬,更废神力,一套功夫要在弹指之间完成,颇为难得。 美夫人谈笑之间,完成了演示,王爷拍手称快,呵呵笑道:“小妹的功力是越来越精进了,哥哥敬你一杯,我祝愿小妹健康平安,越来越年轻。” 她是檀清越王爷的妹妹檀香越,故而这般称呼,“大哥见笑了,区区拙技,何敢挂齿,我也是借花献佛了。” 少时,一个大汉笑道:“江兄弟,范世兄,我看你们出尽了风头,也该我漏一手了。” 话还没有完,用排山倒海的一股气道,已经把二人震开,他运用一招登壁挂檐的绝顶轻功,把飞到半空中的酒杯接下,笑道:“酒是好酒,可惜没有味了。” 王爷笑道:“我大金有此等义士相助,何愁宋朝不灭。来,我敬郡马一杯,”火焰魔君是美夫人的丈夫,故而这样称呼。 火焰魔君谈惊天笑道:“王爷过奖啦!今天真是不虚此行,没想到贵府真是藏龙卧虎。” 说完,一只酒杯向着窗户打去,范逸飞手疾眼快,用花生豆阻拦住,让大成冷吸了一口气,他笑道:“谈兄,多有得罪。” 他打了个哈哈,笑道:“既然朋友来了,何必鬼鬼祟祟的。” “谈兄,你看走眼了,外面是我的小厮,何必大惊小怪呢?”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不受待见。” 王爷笑道:“诸位兄弟,现在花园菊花争相开放,雅兴颇高,何不一观。” 范逸飞暗暗叫苦,要是他贪玩,被他们扣住就麻烦了。我让他离开这里,才是上策,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要是他内功好点,我自然不愁,但是有这些好手,脱困是很难的,他不免有点担忧起来。 他们走了起来,火焰魔君环顾四周,笑道:“范兄弟,何不让你的小厮过来抻量抻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礼节有亏。” 范逸飞笑道:“你刚才恐怕是把他吓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王爷笑道:“区区一个小厮,郡马何必挂怀呢?” 火焰魔君道:“王爷,今日之会,要是让人走漏风声,恐怕不妥,还是小心为善。” 韩大成没有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人心机很深,煽风点火的,对他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他们坐在亭子上,王爷笑道:“听说江世兄文武双全,诗词歌赋样样惊绝,可否击铗而歌,以助雅兴。” 江泛舟笑道:“乘蒙王爷错爱,在下献丑了。” 唱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望相似一作: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裴回一作:徘徊)” 尊宝上人笑道:“若虚之诗,江兄之雅,实在是难得啊!” 王爷笑道:“诗歌固然好,缺乏豪气。来,为了月徘徊,干杯。” 江泛舟笑道:“多谢王爷,听说郡主也是文才武功,小可仰慕之至,不知道能否一瞻芳容。” 王爷笑道:“喔!我差点把她忘记了,彩虹,你把她请来。”她迈开莲步,走了出去。 一会儿,彩虹紧张道:“回禀王爷,小姐已经酣睡,叫不醒她来。” 王爷笑道:“江兄,改日再说吧。今天晚上大家不醉不归。” 江泛舟感觉到了失望,想到她的雍容典雅,心花怒放,眉开眼笑的附和着他们。 刚说完,一个发福的人对着他耳语一翻,王爷怒道:“岂有此理,是谁干的?” 管家胆战心惊,战战兢兢的道:“王爷明鉴,奴婢前去查看,他们是中了蒙古人的狼烟毒了。这种毒只会让人失去知觉,浑身无力,不会有事的。” “大胆狂徒,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大胆,你们快点把王府封住,把奸细找到,切莫让飞贼逃跑了。” 范逸飞想到,这倒是奇怪,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来这里寻衅滋事。看来王爷是失去了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才会这样发威。 一会儿,他久久看不见大成,心中惶急,要是他不在场,那么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火焰魔君谈惊天笑道:“逸飞兄,你把你的小厮找来吧!我看你的嫌疑最大。你来到这里做客,你的小厮鬼鬼祟祟的,我还真想一会。你们瞒天过海的诡计,岂能瞒着我。” 范逸飞笑道:“我一直在这里,我的小厮也是光明磊落,你不要血口喷人。郡马不至于连这点胸襟气度都没有吧!” 谈惊天察言观色,被他一掖,顿时无语死了,毕竟现在空口无凭。 这个时候,韩大成被押着,几个侍卫道:“这个小子是在荷花池那里,被我发现的。” 王爷挥挥手,侍卫立刻退下,怒道:“你快点说,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蒙古可汗的人?从实招来。” 大成冷笑道:“王爷,我看你误会了,我和郡主在那里说了几句话,你们就来抓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你说这话,有点过分吧!” 他寻思,你无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难道你怀疑她么。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是凶手,要是真是的话,郡主也不会逃脱干系的。 他又道:“其实事情就是这样,我要是飞贼,干嘛不逃出去,还等着让你抓么。” 江泛舟的脸蛋倏然变色,紧紧的握着拳头,没有想到郡主居然能和一个乡下人在一起畅谈心事,心有妒忌之色,醋坛子打翻了,想着让他身败名裂,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范逸飞舒一口气,要是他真走了,自己是百口莫辩的了。自己嫌疑最大了,他们还以为是我策划好的,看到江泛舟的表情,有股不好的预感。 王爷面色苍白,无计可施,又不想失去身份,是以两难,让他们难看。范逸飞都隐隐约约听到“血灵芝,雪灵宫”几个字,想必这宝药失窃,他才会动怒的,而且还是出自雪灵山,由此可知,雪灵宫和王爷的交谊匪浅。 完颜泯笑道:“府中出了点意外,兄弟们不要见外,各自安息吧!” 江泛舟不想让王爷难看,才会隐隐的按捺住心头怒气,笑道:“王爷,我看韩大成嫌疑最大,需要详加审问才是。说不定他就是想打你的主意。” 韩大成看到他火上浇油,怒道:“你他娘的不要随意污蔑我。是非曲直自有王爷公断,何许你来多嘴多舌。” 江泛舟呵呵冷笑,青筋不知道浮现出多少次,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王爷笑道:“江兄弟休的多言,不可随意污蔑人。” 大成和范逸飞刚要走,被管家拦住,“李福,你恐怕还不能走。” 大成站在一边,“你想怎样。” 管家笑道:“我想你的嫌疑最大,你并不是李福,你的身份是韩少将军,韩老令公的嫡孙子,我说的不错吧!” 他们大感惊讶,一个管家竟然有这么好的眼力。 管家笑道:“你不要怕,只要你说出来,我不会为难你的。” 范逸飞怒道:“大胆狗贼,原来你就是当年变节之人。谭松韵,老子找你找的好苦啊!” 谭松韵倏然变色,没有想到居然还是被他发现了,想到王爷府这个靠山,变得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