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玲儿迷茫了,童伯贤笑道:“孩子,是非对错自有公论,我们走吧!” 他实在是不想看到爱女伤心,遭到侠义道捕风捉影的事情,来评头论足,才想着让她离开这里,避免尴尬。还有他的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尽管女儿为情人辩驳,而不向着穆阳,这让他有点下不来台,怪他不分轻重疾徐。 童玲儿,红莲,面无脸,伯贤,一行走出去。穆阳道:“爹爹,要不我们走吧!回童家堡。” 他道:“孩子,以后要多哄哄她,她心情不好。” 穆阳笑道:“爹你放心吧!” 一个时辰后,“独孤惊鸾”领着宝相,五鬼,龙吟大师,走进庄来,陈俊霖道:“狂贼金狗,今天晚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独孤惊鸾”笑道:“兄弟,稍安勿躁,今天我来是和仇员外话话家常,这个面子总得给我吧!” 陈俊霖怒道:“哼!面子,你出卖兄弟的时候为什么不讲点面子。” 仇员外道:“我以幽州十三台绿林好汉的名义向你发出诛杀令。你我没什么好谈的,‘独孤惊鸾’,你真是蛇蝎心肠,竟然对自己兄弟姐妹痛下杀手,看来我也不必要讲武林规矩了。” “独孤惊鸾”感觉莫名其妙,怎么大家都是这个表情,他感觉到了其中的误会,心中已经了然,甚是得意,毕竟目的已经达到。 仇员外道,“志不同道不合,请回吧!” “独孤惊鸾”笑道:“呵呵,让我回去,这样倒是便宜了。今天我想领教阁下高招。” 宝相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待洒家打发了吧!” 仇得志扑上去,一刀挥去,和宝相的掌风相对,仇得志打斗了百招,群豪看到他如此卖力,心中越发敬重。 宝相大喝一声,“着,撒手。” 仇得志被他一掌,打在了三丈外的地方,被无根一掌推开,他反而没有受伤。其实宝相只是打在他的身体上的软金甲上,并没有用力,而是仇得志的运用自伤拳,做个样子,掩人耳目,让人相信是侠义道上的人。 天魔君看出了端倪,并没有道破,打了个哈哈,笑道:“‘独孤惊鸾’兄弟既然是来找仇员外的,那么我就告辞了。” 群豪对他不齿起来,大敌当前,他怯场而去,纷纷唾骂。 陈俊霖道:“我倒要领教。阁下高招。” 宝相笑道:“兄弟,我看你喝多了,就免了吧!我要是胜你,未免有失身份。” “哼!金狗休的猖狂。” 陈俊霖一剑刺来,宝相双掌力一吐,劲风呼啸,剑光霍霍,笼罩上去,他这剑法是夜暮雪所授的分香剑法,几招盘龙入海把宝相逼得连连后退,这一招式是极为厉害的,只要破开,也会花费很大的代价。 宝相虽然有惊无险,但也是十分吃力,他们的无相截指一出,陈俊霖一个筋斗穿云而行,避开了一招,他马上使用一招破掌式,身形扭转成幻影,陀螺一样的朝他攻击,宝相猝不及防,衣服撕裂了一副,怒道:“黄毛小子,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看洒家不杀了你。” 宝相挥舞着禅杖,使用杀招攻击,二人打得惊心动魄,一个占着身形灵活的优势,变幻莫测,让宝相落不着好,宝相功力深厚,但是轻功是他短板,一时半会奈何不得,心浮气躁了。 陈俊霖道:“大和尚,滚回姥姥家再修炼几年吧!” 他气的哇哇大叫道:“臭小子,休的无礼。看招。” 朱雪梅娇喝一声,挺剑而去,他们双剑合璧,心心相印,自然而然的配合的无缝可击。宝相道:“看来美人儿有两把刷子,做我干女儿如何。” “淫贼休的胡言乱语,我誓杀汝。”朱雪梅柳眉一竖,杏眼圆睁,怒不可遏。 宝相道:“干女儿,何苦呢!你要是乖乖的顺从我们,我定不会为难于你。”其实他年轻的时候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过世了,都是他三心二意,才会伤了她的心,他无奈之下,才会投靠金国。现在看到朱雪梅,宛如见到故人,心中很难过。 “大胆贼人,不要痴心妄想了。” 宝相迫于他们的剑法配合,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钱有财一个绿竹杆打来,笑道:“姑娘,我可是武林高手,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哼!无耻之徒,敢出狂言,看来我们是容你不得。” 钱有财道:“小娘子,你长得如此好看,一生气就不漂亮啦!” 陈俊霖刷刷几剑,把他迫开,他翻了一个滚地葫芦,剑尖儿把他的裤腰带划破,让他出丑露乖,他的老脸是直发烫,阵红阵白,由于他自恃金刚拳法已经出神入化,没有想到一分神,竟然如此不堪,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群豪大笑道:“哎!老杂毛,你没有成没宝太监吧!” 大家哄堂大笑,毛不里感觉他丢了人,要是这个时候找回场子难免让人笑话,笑道:“将军,要不我们走吧!” “独孤惊鸾”笑道:“既然你们如此不欢迎我,我卖你点人情,恕不奉陪了。” 大家想,仇家的事情,何须你来卖个人情,岂有此理。 朱雪梅想着,他果然是贪图富贵,做了将军了,看样子他混的不错,有这么多高手来为他效力,看来势必要有一场大战了。 “独孤惊鸾”走出了院子,金兵箭如飞蝗,朝他们射来,好多兄弟中箭而死。 嗖的一声,几块石头打向金兵,金兵倒了好多,这让群豪喜出望外,不知道是谁帮助了他们。 金兵立马合围过来,几十个震天雷轰炸开来,金兵哭声惨叫声响起,群豪叫道:“我们人少,快点朝后突围。” 金兵被神秘人物吓得不敢攻来,群豪到了后山,骂道:“他娘的,看来“独孤惊鸾”是一意孤行要与我们决裂了,仇员外,你赶紧发出诛杀令,除掉此人。” 仇员外道:“文兄弟,拜托你了,你去咱们的地方拿上我的诛杀令牌,晓谕岳兄弟,和绿林同道:“让他会合咱们,去除掉他。” 文再礼难过道:“仇兄,保重。金兵要斩尽杀绝,我们和他们拼了。” “现在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我等你的好消息。看看岳兄弟怎么办。” 看到他们离开,陈俊霖道:“大哥,现在这里已经不能住了,要不你到牛头山?” “好吧!我在看看,我改日定当拜望牛寨主。” 陈俊霖和大家郁郁不乐,朝牛头山走去。 话说童伯贤父女,面无脸,穆阳,策马急行,到了沙胡口,几十个人把他们围住,童伯贤笑道:“原来是刘兄弟,你怎么来到这里高就了。” 刘麻子一脸怒气道:“伯贤,不是我故意和你为难,我们实在不愿意看你的爱徒走上邪路,你有所不知,他和小妖女害了我们好多兄弟,这笔账,你也有份,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你袒护他,那我们也不会轻饶你。” 穆阳害怕起来,要是这个家伙把我的底泄了,我恐怕要身败名裂。不但得不到我想要的,还会让玲儿伤心。不知道他打着什么心思。 童伯贤拉着脸子,由于大成现在已经做古,悲伤起来,冷漠道:“大成确实有点疏于管教,我与兄弟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是否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刘麻子道:“伯贤,这需要付出代价的,你的徒弟让我们身败名裂,颜面尽失,可是“独孤惊鸾”又悖道而行,害了侠义道上的兄弟,今天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他的意思就是说童玲儿和“独孤惊鸾”有染,童玲儿难辞其咎,让他负责,念在交情的份上,他委婉一点的说了。伯贤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归根结底还是要打天衍功的主意,只不过名正言顺而已,堵天下人之口,以证侠义道。 童伯贤传音入密的功夫说,“穆阳,快点逃。” 穆阳拉过玲儿,和她准备要逃,面无脸笑道:“姐姐,你们快走!不要再管我们! 面无脸又道:“刘麻子,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你请吧!” 刘大麻子心中一紧,笑道:“金狗,今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面无脸最忌讳别人骂他金狗,这是他的逆鳞,要不是因为伯贤的面子,早就毫不客气了,冷漠道:“先试试你的刀是不是够锋利,你们一起上,我的时间有限得紧呐。” “大胆狂徒,看招。”刘麻子的混天杖打来,面无脸双掌一推,他的杖抵住攻势,凌空一击,面无脸云淡风轻的坐着,双手抵挡住他的下压的杖,由于他身体悬空,一时半会吃不上力,反倒让他一掌拍去,翻了一个筋斗,险些让他把杖夺取。 “就这么点本事啊!太让我失望透顶了。再来,我说了,就凭你们这些杂毛,还真不是我对手。” 面无脸笑道。 刘麻子列好盘龙阵,面无脸对红莲道:“小妹,我要打赢这个阵,你怎么犒劳犒劳我呢?” “给你做点好吃的。”红莲面红耳热,声若蚊蝇。 嘿嘿,我要吃你啦!好,你们退开。 伯贤看出郎才女貌,郎有情女有痴心,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大敌当前,顾不得许多了。 忽然想到,我看他挺正直的,怎么主仆有天壤之别。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误会啊! 游其坤听到他的挑衅蔑视的话,心中的闷气无处可去,骂道:“你的主子坐享荣华,你在这里和这妖女厮混,我实在替你寒心。” 面无脸笑道:“依你之见,是不是我也要做那点破事情,你才不会寒心。呵呵,你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寒心了,就哭出来,不要让冷气把你们的心闹了,尽放臭屁。” 几女噗嗤一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儿戏。 游其坤说不过,挺刺向他攻来,盘龙阵一阵的变化着,没过几个回合,十多人已经被他点了穴道,刘麻子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没想到他的功夫竟然如此恐怖,更加不要说“独孤惊鸾”了。 刘麻子和五个人把他缠着,没过一时,他又把刘麻子几个给点了。 面无脸笑道:“我还以为你们玩什么花样呢!就这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也来滥竽充数。” 刘麻子无地自容,红莲道:“咱们走吧。不要再废话了。” 面无脸笑道:“这个杖留下,以后我给你烧火。”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 她害羞起来,朝着前面跑开了。 童玲儿笑道:“你的眼力真不错,真金白银的杖拿来烧火,也配得上你的身份了。” “嗨!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硬是使不来,能怪谁啊!” 刚说的红火,红莲发出了一声尖叫,大家策马而去,看到萧暮雨,一个小丐,独孤惊鸾在一起烧着野兔,还有说有笑的。 萧暮雨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的表情,一惊一乍的,她心中不明白,想到,她可能胆子小,可能才会这样突兀。刚才把她吓着了。 独孤惊鸾笑道:“伯伯,我们正好烤了点东西,你过来尝尝。” 童伯贤端详着,看到他一身正气,明澈的眸子平静如水,怎么也想不到他就是金狗,出卖兄弟们,他心中完全不能释怀,半信半疑起刚才的事情。他是睿智之人,想到刚才的那个混蛋,仿佛想起来点什么。 穆阳道:“玲儿,我们走。”童玲儿想问清楚点,可是想到大成的死是天魔掌害的,对他猜疑起来。这个时候,显然是不合适,会惹人诟病,对独孤惊鸾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她是个矜持如淑的烈女,怎么也得相信丈夫,绝不能让父亲难看,她才选择了离开。她一步三顾,独孤惊鸾心中一寒,留下一滴眼泪。 穆阳之所以避开他,是因为害怕童玲儿问出什么来,让她怀疑起自己就不妙了,他刚刚让童玲儿相信自己,而且是借群豪之口让她取信于自己,他怎么再次让心血白流呢? 天真的童玲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是为了丈夫的面子,一是不愿意让父亲看到自己的不幸,让他不安心,为自己的琐事担心,只好来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一是她知道父亲嫉恶如仇,万一误会了,将会两败俱伤,而且,独孤惊鸾身上还有伤。她是有点私心,认为还不是时候,去查这个问题,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了。只能秘密的去找他问一下,也好消除误会。 童伯贤冷漠道:“你究竟要怎么做,你真糊涂啊!要是让你师父知道,不知道她会多么难过。我做为一个长辈,只能给你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希望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然我不会轻饶你。” 说完,他就纵马而去了。 大家听得稀里糊涂,云里雾里的。 独孤惊鸾愣怔片刻后,笑道:“老三,你怎么了啊?怎么回事啊?” 面无脸把事情说清楚,苦笑道:“主人,我先去送莲儿,你好自为之。你不要做让世人唾骂,戳脊梁骨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会做这样的混账事,可是大成,老翁就是死在你的天魔掌下的呀!” 独孤惊鸾差点儿昏过去,愤怒道:“三儿,我一定会查清楚,是哪个王八蛋坏我声名。” “主人,我也不知道,我们后会有期。有困难了,给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