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决似是对这事不放在心上,淡淡道:“他们应该不知道我的存在,我还要在镇上住些时日。” 白蛟今日见过陈决手段,对陈决又敬又畏,以为陈决不把安丘国看在眼里,殊不知今天陈决能侥幸杀了徐子敬,完全是因为徐子敬关公面前耍大刀,经过牛刀特训过的陈决,唯一擅长的就是近身搏杀,而徐子敬先被陈决砍断本命飞剑,受了内伤,更是失了先机。 白蛟迟疑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仙友杀了那人,好像没取那人身上的东西?” 陈决先是疑惑,又恍然道,“储物法器?” 白蛟心道,这些超级宗门子弟在某些方面无知的让人嫉妒,还是老实说,“那人的法甲也是件宝贝,还有他的金丹,也是珍贵之极,若是不取,过段时日就自然溃散了。” 陈决心知白蛟本可以不跟自己说这些,而且他觉得拿人族的金丹有些膈应,“金丹归你。” 白蛟大喜,也不谦让,因为她现在刚刚结丹,太需要这枚金丹了。 只见她张口轻吸,一团清水裹着那件紫甲,还有一个青色玉佩,来到二人眼前。 陈决也不客气,收下紫甲和玉佩,也没忘了巨大的蛟蜕,幸好瞒天藤戒指的空间足够大。 他对着白蛟抱拳:“白仙友,告辞了,有缘再会!” 白蛟静静看着陈决,似是要把陈决的模样印在脑中,眼前的年轻人,处处透着神秘,不高的修为,却有惊人的实力和财力,像大宗门出来的,但对修仙界的了解好像又不多,又像个初闯修仙界的新人。 “还不知道仙友如何称呼?” “陈决。” “我的真名叫白淼。” 陈决回到住处,发现赵老根在门口等着,看他哈气连天的模样,看来是等了一会了。 “可是架龙门那边有消息了?“ 听到陈决说话,赵老根才发现陈决已经回来了,解释道,“哎呀,年纪大了,等了一会竟然就犯困了。” 陈决笑了笑请他进屋,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好香的茶!”一口下去,赵老根刚刚的困倦一扫而空,感觉自己忽然年轻了几岁。 陈决拿百花茶不是送凡人,就是请凡人喝,也不知道白蛟见了作何感想。 赵老根打量着茶杯里的花瓣,自己竟是一种都不认识,心里猜测应该是某种仙茶,不禁暗自感慨,修仙者生活中的随便一件事物,也是凡人可望不可及的东西,他哪知道陈决请他喝的茶在修仙界也是好东西。 “仙师,架龙门来通知了,让明天卯时在码头集合。”赵老根没忘了正事。 陈决点点头,没想到这么快,“我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赵老根连忙摆手,“我都准备妥当了,就不劳烦仙师操心了。只不过....” 见赵老根欲言又止,陈决便问:“只不过什么?” 赵老根这才解释,“我这两日又打听到了一点消息,架龙门在那处海岛上不知道炼制些什么东西,经常遭到妖兽袭击,已经死了很多工匠了。” 陈决心想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放心好了,我答应护你周全,你就不会有事的。” 赵老根目的达到,这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陈决嘴上是那么说,其实自己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架龙门的门主是定涛国国主的大儿子,也是安丘国国主的女婿,是一个以贸易为主的修真门派,生意遍布荒南和北荒,听白淼说他们的生意甚至做到了外域,她就见过架龙门的船只在烟舟仙岛出现过。 架龙门的实力在整个荒南都首屈一指,他们都护不住工匠,可见境况的凶险。 不过混进架龙门就与安丘国更近一步,而且陈决直觉架龙门在那海岛上干的事与清凉山有关,所以他临时改变主意,要跟赵老根上岛。 陈决把赵老根送出门的时候,一叶飞舟来到了化龙崖上,三个人从飞舟中飞出,在化龙崖四周搜寻了起来。 一炷香后三人重新聚到一起,一个八字胡老者沉吟道:“看白蛟宅子里的模样,人已经跑了,看来是渡劫成功了。” 另一个干瘦的老者接口道:“在前边山上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像是子敬师弟穿紫逍甲后的造成的。” 八字胡老者点点头,“不管白蛟渡劫成与不成,都不可能是子敬师弟的对手,现在子敬师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应该是有人插手了。” 说完八字胡老头神色异样的看向同行的另一人,一个相貌丑陋的中年妇女。 “孙守财,你有什么屁就放明白?谁知道你那个窝囊师弟是怎么回事?煮熟的鸭子不见了!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打算倒打一耙是吗?”丑妇斜眼看着老头,一脸不屑。 “你们不做贼心虚,你急什么?白蛟宅子里的模样可以是别人故意摆给我们看的,在你们的地头上,消息也是你们给的,一个刚刚渡劫的白蛟,能斗的过身穿紫逍甲的徐子敬?你当我们安丘国都是三岁儿童吗?!” 干瘦的老者制止了两人的争吵,对孙守财道:“说这些做什么,我们两国同气连枝,不要伤了和气。应该是有人插手了,而且实力很强,让子敬师弟不得已穿紫逍甲对敌,事后应该是有人做了处理,所以我们也找不到更多的痕迹,我们先回去把禀告国师,让他老人家定夺。” 丑妇点点头,“这才叫说人话,再说了,你们安丘国的东西哪有那么好拿。” 孙守财冷哼一声,不再计较。 去往北荒的路上,四个无头小鬼抬着轿子在半空中疾飞,“忘了叮嘱陈决,安丘国擅长炼制法阵、法器,恐怕那人的法器上会有可以追踪的印记。” 四个小鬼听到轿中话语,停了下来。 轿子里的人沉吟了一会,叹了口气。 “走吧,我们该做的都做了,恐怕这个时候安丘国的人已经到了化龙崖,大宗门出来的弟子,应该有办法应对。” 轿子继续往北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