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贼喊捉贼
云清衍一手撑着窗台,动作潇洒地翻身出去,她出去后,归云泽温和的脸上陡然一沉,划过一丝阴鸷之色。 见此,刚还在庆幸修罗场结束,可以松口气的几人惊惧后退,冷静如路明岩,沉着如容谭,亦无可避免。 不是,这表情,属实有些可怕了,方才的云神都没这么骇人! 好吧,其实也是因为云清衍并没有真的动怒,只是想借此敲打归云泽,让他收敛点儿,如今这厮越来越放肆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大,她能让小弟爬到自己头上么?铁定不能啊! 高真真内心感慨,一直都知道归云泽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温和,不然也不会背地里称他笑面虎了。 但如此恐怖的神色,若非亲眼所见,很难与他联系在一起。 不过,也仅仅是一闪而逝,归云泽便再次挂上了温和无害的招牌笑容,神色恢复如常。 只是,到底还是给其他人脆弱的小心脏留下了阴影,不可磨灭! 他看向在场的其他人,语气异常轻柔,听着似乎没什么,内容却尽显威胁之意,仿佛一把镰刀架在脖子上。 “我想她不会知道的,对吧?” 这个她指谁,在场心知肚明,高真真率先开口,拍拍胸脯保证:“归神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付年礼连忙附和,还拉着其他人一起,心中默默,对不住了云神,不是我们不够义气,谁让你没在呢? 这份惊吓,还是由我们几个人来承担吧! 归云泽点头,满意他们的识趣,往外追去,其他人也彻底松了口气,真是夹缝中求生存,他们容易么! 瞅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玉佩,云清衍叹口气,归云也真的是,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多事! 俯身正要捡起,变故横生,倏地一道冰蓝色灵力打过来,包裹住地上的玉佩,玉佩受到灵力牵引,向一旁飞去。 云清衍蹙眉,哪儿来的贼人如此胆大,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抢东西? 想也不想,她探出手,捏住了飞起的玉佩,同时指尖微动,驱散了附在其上的那道灵力。 可能是没控制好力道,又或许是恰好时间到了,玉佩彻底失去了光泽,再无灵力波动,除了质地好些,看上去普的不能再普。 “你这贼人,快将玉佩还来!” 贼人的最高境界,便是贼喊捉贼! 云清衍偏头,朝声源处看去,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脸皮这么给力,城墙都得礼让三分吧! 这事儿,连素来厚脸皮的自己都做不来,嗯,她一般都是明抢,反正,目前为止遇上的人,没一个打的过自己。 稍微膨胀点儿怎么了? 不服?打一顿就服了,一顿不够就两顿,不过,一般情况下,一顿不够的话,她都是直接送人往生去了。 忒没眼色的东西,留着也是麻烦,不是麻烦自己,就是麻烦他人。 为了人间正义,嗯,没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世间的正义,她便勉为其难发发善心,提早解决根源。 一位紫衣少女看着这边,盯着她的手,准确来说是盯着她手中玉佩,面上神色十分不善。 其身后,几位黑袍男子周身气息涌动,灵光闪烁,如同一头头猎豹,死死盯着云清衍。 蓄势待发! 这人若真是盗得玉佩之人,其实力必定不容小觑,是以,他们不得不谨慎而为。 “贼人?还来?” 云清衍咀嚼着这番话,耸肩表达了她的态度:“抱歉,慕小姐,纵你家大业大,也不是强抢他人之物的理由。” 闻言,慕风晚冷笑一声:“你在找死!” 她挥手示意:“上!” 随着她一声令下,身后黑袍男子身形如电冲向云清衍,将她团团围住,步步逼近。 归云泽几人出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一群黑袍人围住一位身着休闲装的少女,这群黑袍人,竟都是元婴后期。 而不远处,还有一位紫衣化神期少女盯着。 “云神!”付年礼大喊一声,却是不敢冲来,而是撑起灵力,抵挡着气势冲击。 这么多元婴期的修士造成的威势,他这个金丹期的渣渣,还没靠近便已经难以抵御了,再近一步,怕是要被压成肉饼! “怎么办?云神她才金丹中期的修为,差距太大了!”而且那么多人,还有一位化神在一旁虎视眈眈。 高真真慌乱过后冷静下来,摸出手机同罗平发消息呼救,后担忧万分地盯着云清衍。 那些人,但凡任何一个出手,云神恐怕都在劫难逃,罗导到来之前,该如何是好? 归云泽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他面上淡定,没有丁点儿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路明岩扶了扶眼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归神这表情不对啊,按理说,他该是最心急的那个才是。 总不能就因为之前的不愉快,便与云清衍生了嫌隙了吧?有点儿扯!可他看起来却是最轻松的! 莫非,不知想到什么,他看向被围住的云清衍,对方亦是淡定从容,视那怖人的威势如无物,他心中惊骇万分。 若事实真如他所想那般,“云神”二字,便不再只是有些玩笑的称呼了,云清衍此人,确实当得起! 周围逐渐聚了不少人,半是好奇半是感慨地看着。 “那人是谁,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风晚仙子?这不自寻死路么!” “谁说不是呢!” “哎,好像是f班的云清衍吧,之前击败张磊的那个?” “张磊?张磊与这些人可没什么可比性!” 总之,无人看好云清衍。 毕竟,修为在那儿摆着呢,整整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可不是轻易可以弥补的,说是天堑都不为过! 倏地,一位黑袍男子动了,数枚飞镖脱手而出,射向云清衍,其上泛着摄人的冷芒,风之意境尽显无遗。 要说该不愧是顶级世家么,这种天才只配做一名小小的侍卫。 不过,云清衍也仅是轻飘飘瞥了一眼,复又看向不远处的慕风晚,连手都懒得抬。 只是,她懒得抬手,却不代表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