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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 祭 亡 灵

巅峰但见天涯月 大叔也是叔 4496 2024-12-26 21:59
   红衣少女娇艳如花,身手却是矫疾异常,她把红绫一收,腰肢一旋,红绫迅既缠回柳腰。   她对两杀手横眉冷叱道:“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她从身上取出两粒祛毒丹药,喂方瑛父女服了,帮父女拔了暗器,又外敷了祖传奇创散,遂向两个杀手喝道:“要想活命,快滚!想死,满足了你们。”   两个杀手一时吃了红衣少女的亏,哪能甘心,一齐挥剑攻来,两股阴森森的剑气逼向少女,她怒叱一声“找死!”运起护体罡元,展开拳脚迎了上去,粉拳对双剑,竟是毫无惧色。   少女在凄厉的剑气中挥洒自如,渐渐占了上风。斗了一阵任风见拿不下她,左手腕一抖打出一串带毒粉雾的飞镖。   少女冷笑一声,屏息将腰中红绫一抖,将它们全部打落,毒粉雾反向飘往两杀手。   但雷仁、任风却无惧自己的毒粉雾,趁她分神的霎那,分一左一右长剑陡进齐穿她的心胸,她暴退数尺避开这两剑,但才站定,又疾电般欺身进击,脚踩八卦步,双拳已陡然打出罡气刮骨、奇快无比的八卦流星连环神拳。   拳拳风雷迅电,三拳击中雷仁前胸,一拳打在任风头部,两人都口喷鲜血,摔出二丈开外,雷仁当即内脏破损,立时毙命。   任风即刻间头大如斗,惊呼一声“八卦流星连环拳”,霎时吓得脸面变色,少女既在此,想必拳神就在附近,于是硬撑身子仓皇遁逃。   少女并不追赶,她赶忙扶起方瑛,又取二粒祛毒丹药塞进方贤达和方瑛口中服下,道:“好,没事了,外用内服,百毒即除。”   方瑛眼中滚出涌泉似的泪珠,扑倒父亲身上呜咽起来。   少女查看他的伤势又把了脉,摇摇头道:“虽然已服了我二粒祛毒丹药,但毒已攻入心脏,无药可救了。”   “爹,你不要离开我!”方瑛闻听,一阵悲痛涌上心头,不禁肝肠寸断,嚎啕恸哭起来,她几年前丧母,现在眼看又要失去父亲,怎能不让她痛心疾首。   少女一时也很难过,她一边抚慰着方瑛,一边想起父亲还在后面,想必此时快到了,只有他或许还有其他办法施救,便撒退往林外去找。   未跑几步,林外已闯进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健硕伟岸的五旬男子,后面跟着几个壮汉。   一大个子手里拎着任风如拎小鸡一样抓进林子,口里对少女道:   “静儿,这人猥琐凶恶,慌里慌张,定不是个好东西。我见他从林子里窜出,便将他抓来了。”   “爹,大哥,你们来得正好,抓的这个就是杀手。爹,快来做好事吧,救人要紧?”少女高兴极了,急忙对为首的络腮胡男子喊道。   络腮胡正是五大枭雄之中的中原拳神张廷煌,他获知方贤达已从南海回到钓鱼镇,在镇南松林与人约谈,便与侄儿张挺赶来,只是他比贪玩好动的女儿张静迟到几步而已。   他鹰眼在松林里四下一扫,见到处断枝败叶,六七具尸体扑伏于地,马上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随女儿来到方贤达父女身边,俯身向躺在地下之人看去,见他全身发黑,两只大眼瞪得骇人,不免惊呼:   “贤达兄,他中了什么毒,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样?”   当今五雄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已没人能杀得了他们,但今天这事令张廷煌细思极恐。   他边说边验看方贤达的毒情,知道这是一种罕见的剧毒,饶是已内服祛毒丹,但毒从背后侵入,直接攻心,再把捏方贤达脉搏,张廷煌顿即脸显凄然之色,低声道:   “方姑娘,快把他运回卧虎峪,料理后事吧。”   方瑛虽知父亲定难活命,但此话从拳神口中道出,她还是五雷击顶,痛不欲生。   张廷煌抓过任风,喝道:“说!你受雇何人?为啥要暗杀枪神?”   任风闭目不语。   方瑛眼中射出一股怒焰,拾起长枪抵在任风咽喉之上,厉喝:“说!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不说,我即刻挑了你!”   任风凄惨厉笑,宁死不吐一字,方瑛极怒,长枪陡进,正欲置他一死,张廷煌右手疾伸捏住枪杆,任方瑛怎么用力也刺不进去。   张廷煌道:“现在不必将他除死,等回峪中再慢慢审询于他,到时不容他不说。”   方瑛依从。任风闭目待死,闻听此话,脸色骤变。   拳神为枪神合上眼睛,神色凝重道:   “方姑娘,我与你父亲本来近日有约同赴龟岛,但是你父却先赴了黄泉。这不是偶然的惨变,有可能是一出精心的谋杀。”   拳神说毕,脸罩严霜,神情冷峻起来。张静为父亲的神情打了个冷战,一丝不详袭上心头。   方瑛简略地把父亲死因告知拳神,拳神听得心惊,最后整张脸都黑沉下来。   枪神山庄到处一片穿白挂素的凄惨景象,众多武林门派当家掌门闻讯纷纷前来吊唁。   大家都很悲痛,心情凄然。现在的江湖好似处在一座风雨飘摇、岌岌可危的高楼之上,大厦将倾,随时都有覆倒的可能,众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   白头鹰近年来接连的暗杀,已使众多的江湖英雄、武林豪杰殒命,江湖已经陷入在血雨腥风之中,众门派当家随时都在防备着来自该杀手组织的暗杀与袭击。   现在一代枪神也死于非命,众英豪人物更愈觉有深深的威胁在压迫临近。   拳神面容肃穆,神情严峻地祷告众人:   “呜呼哀哉!逝者足惜,生者自重。我等当奋起旌帜,诛魔斩鬼,除恶灭凶,以慰枪神英灵于九泉之下,则我等功德无量,江湖幸甚,武林幸甚!”   众人齐刷刷单膝跪下,俱各振臂高呼:   “我等愿随拳神阁下赴汤踏火,诛魔灭凶,誓扫残暴,以慰枪神英灵!”   有拳神出山撑持局面,白头鹰等恶魔组织还有何惧,众人直觉热血沸涌,脊梁骨陡地挺直,一个个眉展眼舒,精神振奋。   拳神一向闲隐落霞深山,多年来已很少插手江湖纠纷,但这次事关武林存亡,大义之前他出面维护,众人尤如看到了一柄犀利无双的正义之剑在高悬,怎不令他们欢欣鼓舞提足精神。   黎琎、方瑛、方毅等方府枪手齐向众人称谢,特别是向拳神,一干人一齐长跪于地,感谢他来主持吊唁仪式。   张廷煌让大家请起,道:“枪神与张某虽非手足,却也交情甚厚,他一生谨慎耿直,与我意趣颇投,使我很欣赏他的为人。现在龟岛之期临近,他不能与我们同赴东海,真是无限遗憾。”   张廷煌手抚方贤达棺木,一脸凝重,再三慨叹。众人凝神,表情肃穆。   “带凶手上来!”随着黎琎一声暴喝,立刻两名枪手将任风押至众人面前,有认识他的人齐向他拥来,三拳两脚就把他打垮于地,还怒气不息,纷纷向他口吐唾袜。   黎琎示意枪手将任风拉起,杀气森森道:“快招出幕后主使,否则千刀万剐血溅灵堂。”   任风强忍身上剧疼,口中还兀自咽着血水,难难地抬眼望着众人,咧嘴桀骜的狂笑不止。   众人被他激怒,但慑于拳神正以犀利的鹰眼腑视众人,便不敢发作。   只听黎琎揪住任风陡喝:“死期将至,还敢猖狂!”   方瑛扑来,啪啪狠抽任风耳光,厉喝:“说!谁是真正要杀我爹的幕后主使?白头鹰的当家是谁?”   任风收住狂笑,瞪眼方瑛,但触到她喷焰的怒目时,立即便闭目昂头,一副准备受死的样子。   方瑛气得肝脏炸裂,恨不得一下扒了他的皮,她自枪手手中取过长枪直抵他的咽喉,厉喝道:   “说不说,谁是白头鹰的主人?他叫什么名号?不说便刺破你喉管,让你慢慢喷血而死,让你尝尝被放干鲜血的痛苦!”   枪尖已经刺进任风喉管,鲜血汩汩直流,但任风竟是临死不惧,丝毫不被屈服。   拳神知道这种杀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是将他剐成一块块碎肉,也难使他招供,不禁摇了摇头。   方瑛倒退一步,柳眉紧竖,长枪掉地,恨恨的道:“拉到父亲灵前,血祭英灵。”   面对这个不屈杀手,她简直手软得不能亲自下手,虽是杀父仇人,此时也不敢面对鲜血,她有点眩晕,急忙硬掌住身子,但还是歪倒在过来相扶的张静身上。   枪手已将任风拉至枪神灵前,枪王黎琎杀机毕露,拾起长枪一个箭步疾至,长枪流星疾透任风胸膛,将他整个人钉在枪神灵前,鲜血溅满了半个灵棚,众人此时方觉出了一口恶气。   方瑛在张静相扶之下,脸露凄态道:“我转眼间变为孤儿,从今往后伶仃无靠,此仇未报,此恨难消。”   张静心想也是,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于是拉住方瑛的手道:“我们认做姐妹吧,以后我们相互照应,便是一家人了。”   方瑛破涕为笑,道:“那太好了,我认你为姐,你爹就是我爹啦。”   张静真心叫了声妹妹,便引方瑛拜见了父亲。   拳神也很高兴,笑道:“好闺女,我认你做女儿,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其他繁文缠节就免了。”   管家和枪手们都很高兴,众英豪也一起上前道贺。   黎琎挤进来参拜:“家主在世时,是我的义父,如今义妹认了您做父亲,那您也便是我的义父了。”   拳神爱黎琎一表人才,当下爽朗答应,心中很是快慰。   “我家主人这下可以暂时告慰了。”方毅想起主子在世时,卧虎峪在江湖上是何等的森严神圣,可时以后将面临凄凉衰败,不觉心中酸楚,万分悲威,众人知道他的心情,纷纷上前宽慰。   张廷煌想起那个陈让,单是东海剑魔就已令他头疼,如今陈让身手超凡,也着实令他焦心。方贤达的毒情他到山庄后又仔细的检查过了,发现枪神的体内其实还有一种慢性毒素,这个毒素可能会导致他经不住神经刺激。   现在龟岛之期止剩几天,必需尽快处理这档子烂摊,否则误了会期剑魔会借机发挥,大肆刁难。   这样想着,张廷煌便对黎琎、方毅两人道:“你们是方兄生前心腹,现在龟岛会期在即,东海路途遥远,我等需速离峪赴会。这里方兄英灵未安,就留下你们继续同瑛儿看护山庄,不得擅离职守。”   黎琎、方毅垂首听命。方瑛有意同行,众掌门纷纷劝阻,张廷煌也道:“你父亲尸骨未寒,须恪尽孝道。况东海路遥,前途未卜吉凶,万一有个危险,我将对不住你父亲泉下英灵。”   但方瑛执意要去,道:   “此会我非去不可。英雄帖到现在,已有不少英豪人物死于了白头鹰的暗杀,连我父亲都被他们如愿以偿。不是剑神这个魔头背后操纵这个庞大组织,其他人没这个实力。所以我断定,真正的凶手是剑神杨轩,不杀他我难以苟活,最起码我可以揭穿他的真面目。”   众人听后虽觉有道理,但没证据也不能妄下结论,于是把目光望向张廷煌。   黎琎、方毅也觉方瑛所说不好辩驳,只得由她。   张廷煌点头沉思,目光微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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