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吧,我想脱离杂技班,跟你在一起!”女孩忽然搂住陈让殷切的说道。 路上女孩将自己的身世和目前的状况一五一十的详细讲述了。 “傻丫头,你怎么能离的开姊妹和杂技班?”陈让摇头道。 女孩原名楚越,河南人氏,祖上累代为官,到了她父亲,因在朝中得罪权贵,被罢黜还乡,途中遭江湖盗匪劫掠,落得一贫如洗,虽保的全家性命,但父返乡后却一病不起。不久父病故,她被卖到杂技班,专学吹箫弄笛与高难杂技。 楚越屈指算起,她从十二岁进班,迄今已有六个年头。这次下江南跑了不少地方,昨天才来这里,住在百顺客栈,不想三更便被人点了哑穴掳走,原以为此生完结,不想吉人天相,必是天意。 “我在心里立过誓,只要有人能救我一次命,我便要一生跟着他,报答他!”楚越泪眼婆娑。 “楚妹妹,你的遭遇我很同情,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有事要赶往东海。况你还有众姊妹和杂技班,你这样走了,她们怎么办?”陈让耐心的安慰劝导她。 “她们没有我,杂技班一样能活的好好的。班主对我虽不错,可我要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他也拦不住我。” 因为楚越脚上有伤,由陈让抱着回了市镇,把她抚慰一阵后,轻轻飞掠至客栈楼房,送回了她的房间。 看着她在姐妹堆中轻身躺下,陈让才飞上屋面,由房瓦上向自己住宿的客栈飞掠而去。 刚刚到得客栈屋脊,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接着一片火光冲天而起。 陈让居高临下,清楚地见到十几个蒙面大汉挟着二个身穿内衣的人,在一群也只穿着内衣的武林人物追逐下,来到了大街上。 双方各亮兵器斗了一会,蒙面人扔出几枚烟雾弹,随后挟着两人向镇东南如飞掠去。 那十几个武林人物原来是张挺门中几个弟兄与八个武林人物。挟走的两人,有一个是张挺。 “张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另一个被挟的人是谁?蒙面人又是谁?他们要干什么?”陈让心中一连串疑问。 张挺功力已经大增,在没有被下毒迷惑的情况下,已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陈让心里带着这些疑问,不由自主的尾随着追了下去。 蒙面人身形很快,一会便飞掠出镇子,向一座山林越去。 陈让要追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他见十几个武林人物未能追上,便若即若离的跟在蒙面人后面,他不想急着出手,倒想弄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蒙面人转过了好几个山坳,来到一片树木森森的山谷间,其中一人打了一个手势,大家便都停下,将张挺和另一人扔在了地上。 一蒙面人指着地上被迷昏的两人道:“后面那些家伙不久就会找到这里,现在怎么处置这两人?” 为首那人道:“大当家的指示,黎琎早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现在关键是这个张挺!” 手下道:“那现在就一刀劈了他!” 为首那人喝道:“没这么便宜了他,杀了他一时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解片刻之恨!得慢慢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才是大当家的真正用意!” 为首那人阴森森又道: “扎他的天门,让他听我们的巫咒,以后只要闻了我们的摄魂香,叫他杀谁他就杀谁,事后对自己的行动又一无所知,这样杀的人越多,引起的公愤就越大,到时找他复仇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他就会像丧家之犬一样,哈哈!” “只要他被我们控制成傀儡,就会视杀人如同草芥般上瘾,成为一个魔君!只要把与我们为敌的人一个个铲除掉,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呵呵……” 为首那人说完,从牙齿缝里迸出了一阵冷笑。 笑罢,他从身上抽出一枚三寸银针,叫声“把他拉起来,”手下几个听命,早已把张挺左右手扭住,一人将他头部摁牢,紧紧地按跪在地上。 可怜张挺中了邪毒,此刻只能眼睁睁听天由命,不能作丝毫反抗。 为首那人狞笑道:“你不是要找白头鹰报仇吗?现在我们倒是找上你了,你认命罢!”说着,手中银针觑准张挺脑门,就要刺下。 陈让在十米外的一棵大树之上,左手疾扬,一枚铜钱镖打去,正击中为首那人手臂。 为首那人突遭袭击,一条手臂霎时废了,痛得他惨号一声,哀叫不绝。 杀手们顿时大惊,齐发暗器朝陈让处打去。 陈让疾折一根树枝,迎空挥舞,不一会便将暗器击落。 杀手们又惊又怒,齐呼一声,各色暗器又急如骤雨倾射而来,各种尖锐的啸鸣破空而起。 陈让暗道“这些坏蛋,还不见好就收,我要好好惩罚你们!”待到暗器袭到,陈让双掌往外一推,那些暗器齐声呼啸,反朝杀手们自己兜头盖脑裹扑来。 妈呀!娘呀!杀手们一阵阵惨唳,个个手捂面门,哀鸣不止,但见他们脸上血渍淋淋,都嵌着一枚枚属于各自的独门暗器,端的物归原主,妙趣横生。 陈让斜倚树上,纵声大笑道:“你们这些恶鬼,我这是以你们之道,反治你们自身。如果你们不服,还可以再试!我保证让你们每人喉管一枚!” 杀手们耳里听着陈让如钟鸣般的声音,心里骇惧的很,各自翻找着解药,胡乱的服下,唯恐迟缓一会,便要被自个暗器上的毒汁所害,哪敢再有行凶之意。 为首那人阴狠狠道:“这次我们认栽,下次还有山水重逢的时候!”说罢转身欲逃。 陈让冷笑,飞身从树丛中飘然而下拦住去路,指着他们道: “你们这些狗奴才,做尽坏事,罪恶贯盈,今天我要废了你们的武功,留你们一条狗命,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的,从今以后叫他少在世间做恶,否则我陈让定叫他倾巢灭亡!” 说罢,陈让身形一动,眨眼间在杀手们之间掠过,立时点了他们的穴道,废了他们的武功。 杀手们霎时眼露绝望之色,个个垂头丧气、颤栗不已。 “你必须说出你们的大当家是谁,再饶你一命!”陈让揪住那为首之人,厉喝道。 为首那人惨笑道:“既废了武功,等于要了性命,不能再为主子做事,苟活又有何益?!”言毕,猛咬牙齿,服毒而死。 其他杀手如法炮制,一个个也咬牙服毒而尽!这种死法,很符合这些杀手的职业特性。 陈让如此身手也无法制止,他本意是给他们留个活口回去传信,没想他们这么决绝,那以后只有撞到一个除一个了。 陈让扶起张挺,才发现另一人原来是黎琎,在杀手身上搜出解药,给两人服下,待他们清醒,问道:“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两人心情复杂,便红着脸,简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自去年黄山群英大会一别后,有关江湖势力的暗中再划分,在枪神和拳神门人之间私下悄悄进行。 本来两派一直和睦,但门人之间年轻气盛,互不退让,因此瞒着至尊陈让,各请了几个武林人物做中间调停,秘密约在这里进行谈判,重划地盘。 之前经过几轮的争锋、协调,当晚谈判还较顺利,各自也满意,没想到下半夜却发生了被白头鹰迷晕被掳的结果。 要不是陈让及时赶到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张挺想想就直冒冷汗。 “好了,你们既无大碍,稍事休息片刻,我也不便插手你们的事务,找你们的人很快就到!我有事,就先走一步”陈让打破窘境,说罢告辞,飞掠而去。 眼睁睁望着陈让飘然离去的身影,张挺极不好意思,暗想至尊会不会通过这件事而疏远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一时心内懊恼,也不便再说。 张挺和黎琎互相靠着歇息,不多久,谷林中传来一大群嘈杂人声,都在呼唤两人的名字。 只听得那悟彻大师的声音道:“阿弥陀佛,两位原来在此!” 白首鹤吴云天道:“果然在这里!” 三合门门主米江道:“那位不肯露脸的侠士所说不假,果然是这个方向!” 江北三杰各自道:“咦,这些杀手全死在这里了,看来二位仁兄并未受到伤害……” 吞天兽龙吟道:“邪毒倒不怕,再过半个时辰便会退尽,怕就怕他们已经经受过白头鹰的银针摄魂大法,如果是那样的话,到时江湖就避免不了大灾难了!” 白首鹤吴云天道:“据我所知,银针摄魂大法是用银针扎天门,经过独特咒语,以后闻了他们的摄魂香,叫杀谁就杀谁,成为无知无觉的冷血杀手,端的奇门邪术,阴辣无比!” 悟彻大师道:“阿弥陀佛,现在就查查两人天门,看看是否如你们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