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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雪峰银鹰

巅峰但见天涯月 大叔也是叔 3354 2024-12-26 21:59
   这时那些深入其他村镇的大批倭寇,被其他赶来的武林人物和自发的乡勇驱赶着杀了回来,发现自己的船只已被倾覆毁灭,知道已无路可逃,便抱着鱼死网破的必死决心,同众江湖英雄拼杀在一起。   又见码头边杀来十余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物,倭寇们不免阵脚大乱,但仍困兽犹斗,一面迎住这些人物,一面又战住那些穷追不舍的官兵乡勇。   那倭盗头领是个奇丑无比、狰狞凶恶的矮胖壮汉,他口里哇啦哇啦一阵厉叫,指挥倭寇们将手中倭刀凶残地不停挥砍。   因为退路没了,垂死一战的决心使这些倭寇更加疯狂,一时官兵乡勇伤亡不少。   这些倭寇平时都是敢死亡命之徒,一个个残忍至极,面对绝境,他们在头领的厉叫声中拼死砍杀,拼命的反扑。   那手持修长刀刃的年轻参将恨那倭盗入骨,斗志炽盛间身形疾动,杀入倭寇群中一顿砍杀,直取那矮胖倭首,但旁边倭寇死命拦截,惹得年轻参将怒火中烧,连连斩杀了这些围上来的穷凶极恶的大群倭寇。   但那头领一把倭刀确实蛮勇,一连逼退数名武林入物,砍杀不少官兵乡勇,得势之下冲开一条血路,夺路奔逃。   陈让飞掠入那些倭寇群中,双手疾点,废了大批倭盗武功,不一会便把倭匪们的凶焰压了下去,黎琎等人趁势击毙击伤了倭寇无数,杀得倭寇们四散奔突,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恨不肋下生翅,逃出众人的追杀。   倭寇头领狂奔中率一股倭寇杀开一条血路,拼命欲逃出追杀,忽然眼前如飞掠来一人,他一身素白衣装,手中一柄银白长剑一亮,如天神一般,拦住了去路。   倭寇头领被他那不怒而威的气势骇了骇,便暴叫一声,恶恨恨挥刀砍去,来人冷笑,身形一动,喝声:“你去死罢!”   银剑斜斜一切,一道银光剑势奔去,那倭寇头领只“啊“得一声,上半身扑地断为二截,下半身僵直直的戳了一会,才噗通摔倒在地。   来人身形一闪又扑入倭寇群中,银剑疾抖,银光射处但见倭匪们血肉迸射,频频毙命。   陈让在倭盗之间飞掠,数百余名倭寇瞬间殒命,黎琎等江湖人物一起奋力追杀,大批的倭寇同样被无情斩杀。   那些官兵乡勇与江湖人物也越战越勇,纷纷追杀那些已经丧魂落魄、东窜西突的倭寇,配合众武林人物江湖豪杰直至把倭寇们赶尽杀绝一个不留,才来帮助那些家中遭难的人,帮他们整修家园。   那些被倭寇抢去的财物一一归还给了难民,但被炸被焚毁得止剩断墙残垣的人家,只能眼望着大片的瓦砾,悲愤地号啕痛泣。   陈让和张静、楚越走在那废墟一般的珍珠埠街道上,心情特别沉重,耳鼓里听着无数难民的号哭,心犹如刀绞一般。   三人在镇上走着,忽然,陈让不自觉地站住。因为,眼前几步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银装素衣的剑客,那孰悉的身影使他陡然忆起一个人来。   那人恰正扭过头,一双清目精光奕奕地直射到陈让脸上,顿时两人异口同声道:“是你!”   两人都伸出手来,不约而同的紧紧握在一起。   两人惊喜莫名,都盯着对方看了一会,然后不约而同地暴发出一阵爽朗大笑。   银装素衣的青年便是从东海逃生的雪峰银鹰炎后,两人为这不期之遇兴奋万状。   张静这时也过来相见施礼。   炎后笑道:“至尊少侠,久别一年,能在此重逢,实在意外!”   陈让笑着说道:“炎兄,自东海至今,你可好?”   “去年龟岛各自逃得命在,已是万幸,我一直潜伏在北疆雪峰之顶,修炼冰峰飘雪剑法。近日南下闻倭寇猖獗,屡犯我沿海疆域,劫掠杀害我沿海百姓,便沿海追杀倭寇,曾几次有过与倭寇的激战,今日幸遇至尊率众英雄齐心勠力,共同歼灭了这批倭寇,真是大快人心!”炎后道。   陈让清朗一笑,道:“很好!炎兄果是真汉子,有民族血性。今日既有幸相遇,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填饱肚子,边吃边聊。”说罢领着张静和楚越,朝前边街市寻去,炎后说声好,便紧随其后。   珍珠埠原是沿海商贾贸易重镇,随处都是酒楼饭馆茶肆,现在遭遇倭寇洗劫焚毁,已成焦土一片,埠子上一派凌乱凄凉的惨象,哪里还有完整的店铺可供歇息。   走到埠子尽头也没见到一家完整人家,就知道这场洗劫损失多大。   见前面大树下有一位老人守着个面摊,陈让领着数人快步前去,见已无什么面食可卖,桌凳东倒西歪,可见这样的摊子也遭到了倭寇洗劫,只是幸好老人轻伤还活着,正凄苦的呆呆坐在大树底下,双眼失神的望着众人。   陈让一阵心酸,扶老人坐起,安抚了他一番,塞给了他一些银两,嘱咐他好好关照自己。老人哪里肯收,只是一个劲的咒骂遭天谴的倭寇所犯下的罪行。   众人理解老人的心情,为他整理了一下摊位,心情沉重的陈让还是将银两硬塞给老人收下。   大家就在树下坐着休息,张静拿出剩下的一些干果肉食分给了大家。   “不将来自东瀛的倭寇彻底铲除,这样的人间悲剧就无法停止。”陈让眼冒怒焰,“是时候该有个专门剿灭倭寇的组织成立了!”   炎后赞同,道:“我炎后与倭寇今后势同水火,只要一有调遣,我第一个便冲在最前面!”   陈让感动,觉得这人可交,便与炎后无话不谈,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便问炎后今后如何打算。   炎后轻叹一声,道:“自龟岛逃生,我已无一亲人,整年都在雪峰之顶度过,本打算今后不是在雪峰度过,就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你呢,这是从哪儿来,又到哪儿去?”   陈让便将在黄山的所有事情,即阴魔的诡异出现,到自己在南海之后发生的所有情况都说了一遍,现在要去卧虎峪一趟,之后再回黄山,也对炎后和盘托出,最后邀请炎后加入戡恶锄奸及一起抵御倭寇的行列。   炎后知道这是陈让把自己当成了兄弟,才会如此事无巨细的对自己倾诉,一时内心颇暖,答应今后加入他的戡恶锄奸及抵御倭寇的队伍。   但是稍倾,他眉头即皱起,沉声道:“你刚才说的南海和卧虎峪,都是现今江湖上的热门话题,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让近两月都是隐居南海,当下一笑,道:“南海那宗惊人宝藏和卧虎峪的江湖地位还能影响武林吧。”   炎后看了陈让一眼,未置可否地笑了笑,许久才道:“南海宝藏确令世人为之疯狂,卧虎峪在江湖的地位也是日上中天。这本没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弱者附庸,强者尊王,这是江湖自古的规律。但我感觉卧虎峪有些诡异。”   陈让内心一动,问道:“是黎琎最近在江湖上的活跃度过于耀眼,还是炎兄听到什么?看到了什么?卧虎峪真的那么诡异?”   炎后摇首叹惜道:“我下江南有些时日,耳闻所见叫我触目惊心……在江南道上我一连看见了好几十具白骨骷髅,它们或沉于江水,或没在湖潭,都是些青少女子的尸骨,真是惨极可怜,她们都为同一个恶魔所害,难道这个恶魔就是你所说的阴魔?”   “我暗中追踪调查,隐约觉得卧虎峪与此事有些关联,这些尸骨离卧虎峪都在方圆数百余里之内,你说这不蹊跷吗?”炎后道。   陈让想起自己几次追捕阴魔,确是离卧虎峪有数百里之遥,当时根本不会想到这与卧虎峪有关。   因为黎琎绝不会是那个阴魔,阴魔的身材特征太明显了,陈让便道:“这个阴魔专门找那些青纯少女,吸血噬肉,这是在修炼一种至阴至寒的邪门阴功,与炎兄修炼的冰峰飘雪至寒至冷的功法类似,但比你的阴寒功法不知邪门厉害多少倍。我与他交过一两次手,知道那种至阴至寒的邪门功力确是厉害!”   陈让沉吟一会,又道:“上次我击伤阴魔是在清明节前,现在差不多两个月时间了,本以为他需要四五月甚至半年时间来修养疗伤,哪知他在疗伤之间,仍需要吸食少女血肉来滋养。可能这时候他的功力,已经提高到非常恐怖的境界了。但你怀疑阴魔与卧虎峪有关,这事你确定?”   炎后道:“这个阴魔,我还未遇见过,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样子,我仅仅是凭直觉嗅出来他与卧虎峪有关,但这事确实需要容我再细查后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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