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鸣一脸疑惑地看着小二,小二笑着说道:“这酒取李白、杜甫两位大诗人的姓,喝过的人都说好呀!” 霍轻万笑着说道:“这么夸张,居然敢用李白、杜甫的姓来当酒名,是否喝了都如李白、杜甫般诗意盎然呀?” 小二尴尬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着说道:“客官这可考到我了。小的我目不识丁,哪里懂这些,但是洛阳的达官显贵对于这款酒的确赞不绝口,两位客官要不要试一试?” 北堂鸣点了点头说道:“行,都把酒名取李杜了,我想应该是好酒,就试一试。” 霍轻万看着小二说道:“你吹得这么厉害,要是酒不好喝,可别想我们付酒钱。” 小二听到霍轻万的话语不仅不慌还显得十分自信说道:“客官请放心,别的不说,我们这李杜酒可还从来没有人说过不好喝呢!” “好,就冲你这句话,拿两壶上来。” “行,客官请稍等,酒菜马上就到。” 小二离开,霍轻万假装看街上景色,北堂鸣此时显得轻松自在,缓缓说道:“跟踪者应该是藏起来了,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在附近。” 霍轻万一脸诧异地看着北堂鸣,北堂鸣笑着将筷子递给霍轻万说道:“小弟对于被人窥视的感觉十分敏锐,所以上次出了大理寺就知道霍兄在附近。” 霍轻万接过筷子恍然大悟,霍轻万笑着说道:“哎呀,我就说我居然被北堂兄你轻易发现,我有好一阵怀疑是自己的轻功不行呢。现在得到北堂兄的解释,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北堂鸣笑着说道:“哦,原来霍兄还担心过这事,霍兄为何不问,我早点解答霍兄就不用胡思乱想了。” “害,当时只感觉技不如你,那还好意思问北堂兄你如何发现我的呀!” 霍轻万说完,两人相视大笑起来,北堂鸣笑了笑看着霍轻万接着问道:“霍兄,吃完饭,咱们是回船上休息吗?” 霍轻万坏笑着说道:“诶,北堂兄,未来会有好一段时间都在船上,你还怕没随波逐流的机会吗?既然上了岸,这洛阳虽然经历战火,但是也一派繁荣,不知北堂兄可敢去青楼呀?” “哈哈哈,实不相瞒,在下在信州的时候就去过青楼了,还跟美人共度良宵呢!” “哦,那我可真是看走眼了,我还以为北堂兄是门外汉呢!” 北堂鸣笑着说道:“霍兄是打算让跟踪者知趣离开?” “此其一,其二呢,后面全在水上,基本不停靠了,也就这个机会好好享乐一番。” “行,那吃完饭我们就去看看洛阳的青楼是什么样子。” 翌日清晨,北堂鸣与霍轻万两人一脸自在地离开了绮红楼,霍轻万不禁伸了个懒腰,霍轻万一脸震惊地看着北堂鸣,北堂鸣转头看着霍轻万问道:“霍兄,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衣服还是头发乱了?” “没有,是感觉怎么一晚不见,北堂兄你的精气神好像上升了一个台阶,可能是我的错觉。” 脑海中声音说道:“天人合一丹这么厉害吗?” “我估计是上次跟金芷晴阴阳结合,当时没有导气归元,今早上我才打坐行气,所以真气有所提升。” 北堂鸣笑了笑说道:“如果真如霍兄说的那样,那我不是成在金虎镖局的采花贼了?” 霍轻万摇了摇头说道:“嗯,不对。你跟采花贼的感觉不一样。” 北堂鸣听到霍轻万的话语一时来了兴趣,看着霍轻万问道:“哦,如何不一样?” 霍轻万想了想说道:“之前咱们在金虎镖局遇到那个采花贼,虽然我只跟他交手几招,但是他那双眼睛我却到现在都记得,充满邪气,让人看了都不寒而栗。而北堂兄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 “你的眼睛如同天上明星,光彩夺目却不会给人任何不适的感觉。” 北堂鸣听到霍轻万的话语笑着说道:“那可多谢霍兄的点评了。” 两人找了粥铺吃了早饭,有说有笑地回到码头,这时脑海中声音突然说道:“诶,码头上怎么有官府的人,出了什么事吗?” 北堂鸣听到脑海中声音立刻紧张地说道:“莫非是宇文雍出事了?” 两人昨天离开船只的时候曾邀请宇文雍贤伉俪到洛阳城里逛一逛,但是宇文雍似乎对于洛阳有不一样的感情,因此婉言拒绝,两人本担心宇文雍的安危,但是宇文雍表示玉娘的武功还算可以,而且洛阳这个大城市一旦出事就会引起朝廷注意,宇文雍一通分析让北堂鸣与霍轻万也放下心来,这时看到码头聚集官府中人,再加上刚刚脑海中声音的提醒,北堂鸣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北堂鸣看着霍轻万说道:“霍兄,莫非......” 两人连忙上前,北堂鸣与霍轻万看到官府中人聚集在他们乘坐的那艘船,心中叫糟,北堂鸣刚走上前一名衙差立刻挡住北堂鸣,一脸凶相地看着北堂鸣说道:“干什么,官府办事,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北堂鸣连忙双手抱拳说道:“官爷,我是这艘船的乘客,不知道这艘船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乘客?跟我过来。” 霍轻万也连忙跟着北堂鸣上了船,衙差把北堂鸣带进船舱,让北堂鸣站着不要动,衙差来到一人身旁小声说着。很明显,这人应该是负责出来调查的官员。 北堂鸣进入船舱看到宇文雍与玉娘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官员转身打量着北堂鸣以及霍轻万,只见官员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狮鼻阔嘴,一脸络腮胡子让官员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再加上这官员双眼精光闪闪,太阳穴高高鼓起,很明显是一个武林高手。 官员向北堂鸣与霍轻万走了过来,官员见两人气定神闲眼中闪过警惕神色,北堂鸣双手抱拳行礼道:“在下北堂鸣,拜见上官。” 官员看了看北堂鸣又看了看霍轻万,两人一脸平静官员自然知道两人不是普通人,否则这样的阵仗两人早就应该显得唯唯诺诺。 官员缓缓说道:“两位气定神闲,看来不是普通人呀!” 霍轻万双手抱拳行礼说道:“上官怎么称呼?” 衙差此时插嘴道:“放肆,我们头儿问你话呢,你怎么还反过来问我们头儿,好大的胆子!” 官员挥手示意衙差不要说话,官员缓缓说道:“本官都畿道总捕头神目鳌鱼徐莽。该你们两位了!” 北堂鸣与霍轻万都拿出捉刀人令牌,徐莽看到两人手中的捉刀令瞬间睁大了双眼,徐莽接过捉刀令,在手上掂量了下,又看了看背面,徐莽礼貌地将捉刀令还给二人。 徐莽此时态度客气了许多,看着两人说道:“原来两位都是捉刀人,难怪如此气定神闲。既然两位是捉刀人,不如协助本官办案,两位意下如何?” 霍轻万笑着说道:“徐总捕头,咱们捉刀人干活可是要赏金的。” “哈哈哈,本官刚刚才说,谁能提供线索,赏金五十贯,抓到凶手赏金一百贯。” “啊,这么点?” 北堂鸣听到霍轻万的话语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下霍轻万,霍轻万意识到自己心直口快,向徐莽露出尴尬地笑容希望缓解气氛。 徐莽不以为意地说道:“心直口快总比口蜜腹剑要好。死者是船上乘客陶宝,依本官看这种案件没什么难度,但是本官知道,几位都是要去杭州,本官怕耽误各位的行程,所以才想两位加入一起研究案情,希望快点破案,两位如果不怕耽误行程,本官自行调查即可。” 脑海中声音说道:“哟,这个徐莽看起来五大三粗,没想到还有如此心机。这话说得,似乎把主动权交到了你们手上,其实他还是占据主动。” 北堂鸣看着徐莽说道:“徐总捕头说得对,能尽快解决最好尽快解决,敢问徐总捕头,我们能去看看现场吗?” “当然可以。” 徐莽带着两人来到陶宝的房间,陶宝最有钱,要了船上最大的房间,霍轻万一脸惊叹地说道:“哎呀,这陶宝可真会享受,这房间可有我们房间的两个都还大。” 徐莽缓缓说道:“门窗没有被破坏,陶宝也没有财物损失,说明杀陶宝的是陶宝熟人,而且不是情杀就是仇杀。” 脑海中声音说道:“这个徐莽可以呀,我看这现场也有这个感觉。” “怎么说?” “没有翻找的迹象,证明对方目的只是要陶宝的命,这杀人一为名二为利,三是情四是仇。这陶宝虽然有名,但是杀他估计没有什么名声可言,陶宝住这么大的房间,我还记得他是去杭州参加六王爷的鉴宝大会,可是没有翻找的痕迹,说明对方也不是为了宝物而来。这陶宝是商人,很有可能强取豪夺女人或者生意,你说对不对?” “有道理。” 霍轻万看着徐莽问道:“徐总捕头,会不会是外人做案。陶宝既然是长安的珍宝斋的大老板,洛阳这边有熟人也不为过。” “本官已经问过了,船上船工们晚上坐在甲板上喝酒闲聊,没有外人上船。” 北堂鸣点了点头说道:“所以,只能是船上的人作案,但是我们从长安到洛阳,并没发现有其他人跟陶宝熟络。” 脑海中声音突然说道:“诶,你看看地上的血迹。” 北堂鸣蹲下身子看了看地上血迹,有一处血迹成了一条线,而两侧却是喷射状,北堂鸣向脑海中声音问道:“这血迹怎么奇怪?” “我想,当时陶宝以及凶手之间应该有什么东西挡着,两边的血液呈喷射状,中间也应该,现在却成一条直线,说明喷射的血液被东西挡着,这才在地板上形成一条直线。因为血液从物件上流到地面这才造成的。” 北堂鸣转头看着徐莽问道:“徐总捕头,这陶宝是被什么杀死的?” “仵作检验过,发现杀死陶宝的凶器比较奇怪。从伤口看应该是圆锥形尖锐物件,可是找遍船上也没发现。” 霍轻万开口说道:“凶手杀完人,可能已经把凶器扔到河里了吧!” 徐莽来到窗户边,将窗户推开,两人看到窗户外就是另一艘船,脑海中声音说道:“凶手如果扔凶器可能会被人看到,凶手不会冒这个险。也就是说,凶器还在船上。” 北堂鸣心想:“圆锥形的物件,长针一类的?” “谁会带长针。而且凶手拿着长针来找陶宝,这陶宝难道不应该有所警觉吗?” 北堂鸣看着徐莽说道:“徐总捕头,我想看看尸体。” 徐莽一脸疑惑地看着北堂鸣问道:“看尸体,尸体还有什么好看的?” 北堂鸣平静地答道:“尸体会说话,也许他能告诉我们谁是杀他的凶手。” 霍轻万与徐莽听到北堂鸣的话语都为之一愣,霍轻万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北堂兄,你是开玩笑的吧,尸体怎么会说话呢?” “哦,我说的尸体会说话是尸体上面还有许多,将这些线索整理好,应该就能找到凶手。” 徐莽似笑非笑地说道:“徐某当差三十余年,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北堂少侠的言论很新颖呀,我会派人带你们去官府停尸间,你们去找仵作曾石就好了。” 两人来到停尸间,曾石长相正派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但是不知是跟尸体打交道多了还是天生如此,双眼眼神混浊,缺少生气如同活死人一般。胆子小点的人与曾石对视,立刻就会打个寒战。刚刚带北堂鸣与霍轻万来的衙差与曾石对视了一眼,衙差立刻打了个寒颤。北堂鸣与霍轻万还算稳得住,不过霍轻万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曾石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露出陶宝的尸体,曾石偏着头看着两人说道:“这就是船上死者陶宝,你们两位少侠怎么对尸体还有兴趣?” 北堂鸣缓缓说道:“我们是来找线索的,希望尸体能够告诉我们谁是杀他的凶手。” “让尸体告诉你们?难道人死了还会说话?” 曾石一脸诧异地看着北堂鸣,北堂鸣笑着说道:“自然不是像我们这样说话。而是他尸体上留有线索,通过线索可以找到凶手。” 曾石听到北堂鸣的话语瞬间来了兴趣,露出诡异的笑容说道:“哦,少侠言论曾某当仵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那请少侠看看这具尸体有什么要说的?” 北堂鸣走上前,霍轻万本想叫住北堂鸣又怕让曾石看不起,只能硬着头皮站在一边,不过霍轻万不时左顾右盼似乎害怕有什么钻出来一样。 北堂鸣按照脑海中声音指点对陶宝进行了尸检,北堂鸣看到陶宝心房处有一个圆洞,的确是被尖锐的圆锥形物件给杀死。但是伤口不像是长针造成,对于凶器北堂鸣也是一头雾水。 曾石见北堂鸣检查完,戏谑地问道:“怎么样,少侠,这具尸体告诉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