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鸣见到郑恽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怒吼一声,运转全身内力汇聚在寒玉剑上,让寒玉剑瞬间绷直,强大的反弹力直接让郑恽重心不稳狼狈地向后退去。 北堂鸣其实一点都不轻松,刚刚硬接郑恽一招力劈华山,让北堂鸣气血翻涌得十分厉害,北堂鸣只感觉那一刀劲力传来他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一样,北堂鸣将大部分劲力转移到脚底,踩着的土地不堪重负瞬间塌陷,让他双脚深深地陷了进去。 北堂鸣见到郑恽立足不稳,知道这正是他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再难击败郑恽,不过此时双足如同灌铅根本无法移动一步。 “诶,你怎么还不动呀?” “双腿像灌铅,动都动不了。” “用寒玉剑的弹性。” 北堂鸣得到脑海中的声音提醒,北堂鸣强提一口气,一剑点地,借助寒玉剑的弹性整个身体螺旋转着飞向郑恽。 郑恽见状连忙挥舞齐眉虎翼刀进行抵挡,再次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北堂鸣手中寒玉剑再一点地,在空中转换身姿使出临江送客,让郑恽此时门户大开,宝剑直刺郑恽面门,郑恽没有办法只能使出铁板桥避开北堂鸣的宝剑。 北堂鸣见一击不中,左手一掌顺势向下打出,郑恽见状只能出手与北堂鸣以掌对掌,由于北堂鸣人在空中,这一掌从上向下打出占据上风。 北堂鸣借着郑恽的掌力顺势凌空翻身,郑恽却因为正处于铁板桥的姿势,上半个身子向后倒着,北堂鸣这一掌的掌力让郑恽无法化解,郑恽只能选择重重地摔在地上否则强撑这一掌轻则腰背受伤重则脊骨断裂。 北堂鸣落地瞬间一招横扫千军劈向郑恽,郑恽连忙使出鲤鱼打挺避开这凶险的一剑。郑恽站稳脚步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郑恽摸到几根断掉的头发郑恽不禁脸色大变,眼神有些慌张地看着北堂鸣。 北堂鸣看出郑恽现在心生胆怯剑指郑恽语气十分平静地说道:“郑恽,放下兵器投降,然后跟我去官府。” 北堂鸣虽然极力压制自己说话的语调,显得没有变化,但是郑恽还是听出北堂鸣气息不稳,郑恽冷笑一声说道:“哼,小子,你功夫不错,看来你应该去过伏虎门查看我的功夫破绽。蔡奋这个老匹夫,居然帮外人。” “住口!蔡门主深明大义,你这家伙做的事,已经让你师父羞愧自杀了,你可知道?” “哈哈哈,我没错,我一点错都没有。你这小子,你居然敢当芙蕖的入幕之宾,我先宰了你,再去饶州把蔡奋那个老匹夫也宰了。” 郑恽怒吼一声,郑恽使出一招翻江倒海只见手中大刀快速转动,已无法看到齐眉虎翼刀的模样,只能感觉阵阵劲风传来,此时郑恽浑身似乎有无数刀刃缠绕。北堂鸣一时找不到进攻的地方只能不停后退。 北堂鸣想到刚刚的戒指发挥作用,北堂鸣再次掏出戒指将戒指,并大声说道:“郑恽,看芙蕖姑娘的戒指。” 郑恽听到北堂鸣的话语手中大刀果然停滞片刻,郑恽也看到迎面飞来的果然是芙蕖的戒指,郑恽强行停止伏虎刀法,郑恽中止自己的招数导致他真气逆行瞬间受到反噬气血翻涌,郑恽重心不稳身体摇晃了几下,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北堂鸣连忙拉住鱼线收回戒指并使出仙人指路刺向郑恽,郑恽愤怒地吼道:“你敢戏弄我,我一定要把你这小子剁成八块。” 郑恽见长剑直刺,勉强举起大刀挡住北堂鸣的攻击,郑恽再一刀横扫千军劈向北堂鸣,北堂鸣见状连忙使出轻功身法一个翻身避开郑恽的攻击。 郑恽此时已经气息恢复,看准北堂鸣落脚点,一刀刺向北堂鸣,北堂鸣勉强避开郑恽的攻击,大刀正好在北堂鸣两腿之间,郑恽连忙转动刀柄,刀峰朝上使出海底捞月向上劈去。 北堂鸣连忙横剑挡住郑恽的大刀,北堂鸣一脸震惊地说道:“这么阴险,想让我没后呀?” “哼,你知足吧,毕竟你已经是芙蕖的入幕之宾,我看也不用留着了。” “呸!用的机会还很多,毕竟芙蕖还等着我再次去找她呢。” “岂有此理。” 郑恽受到北堂鸣的话语刺激,怒吼一声使出浑身力气将北堂鸣挑飞出去,北堂鸣趁机一个后空翻来到半空中,长剑顺势直刺出去,郑恽见状连忙以刀身为盾护住面门,只听当的一声,寒玉剑直接刺在大刀上。 郑恽展现他作为高手的战斗经验,一掌打在刀身上,强悍的真气通过刀身传到寒玉剑再通过寒玉剑传向北堂鸣体内,试图以此扰乱北堂鸣体内真气流动。 北堂鸣脑海中的声音突然提醒道:“小心。” 北堂鸣也看到一副画面,一道白色的气流进入体内,血管经脉都收到影响,北堂鸣连忙弯曲寒玉剑,借助寒玉剑的弹性北堂鸣瞬间与郑恽拉开距离,郑恽本想以此重创北堂鸣,没想到北堂鸣居然避开,让郑恽计划落空。 郑恽提刀冲向北堂鸣,北堂鸣这利用弹性拉开距离本来就是临时使出,所以还没想到应付郑恽的后招。 脑海中的声音连忙说道:“再把戒指扔出去。” “又扔,他还会上当吗?” “这次真扔。” 北堂鸣听到脑海中声音的办法恍然大悟,再次掏出芙蕖给的戒指,郑恽见状冷笑一声说道:“小子,同样的招数对老子无效。” 北堂鸣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哦,是吗?那这样呢?” 北堂鸣说着将戒指扔出,右手长剑在面前一挥,只听嘣的一声,戒指失去了鱼线牵扯,径直飞向郑恽。 这突然的变故让郑恽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郑恽本想避开,但是身体却在大脑思考出应对办法前已经做出反应,没有拿刀的左手一把接住迎面飞来的戒指。 也就是这一下,郑恽失去追击北堂鸣的机会,北堂鸣看准机会,落地瞬间双足一点再次使出仙人指路,一剑刺向郑恽,郑恽连忙举刀抵挡,但因为左手拿着戒指,失去齐眉虎翼刀双手持握的优势。 北堂鸣手腕一抖,寒玉剑借助弹性点在郑恽的右手虎口上,郑恽一时握不住大刀,齐眉虎翼刀重重地掉在地上。郑恽还想反抗,北堂鸣抢先一步以剑镦撞击在郑恽胸口膻中穴。膻中穴是人体要穴,一旦受到攻击内力瞬间消散,就算是顶尖高手,膻中穴一旦受制也只能任人宰割。 郑恽膻中穴被剑镦重击瞬间没了气力,双脚一软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北堂鸣长剑直指郑恽咽喉。 郑恽闭上双眼等待被杀,好一会儿,郑恽没有感觉到鲜血流出的感觉,郑恽缓缓睁开双眼一脸疑惑地看着北堂鸣,北堂鸣缓缓说道:“官府虽说死活不拘,但我觉得让你活着接受惩罚是最好的。诶,对了,瀚海玉佛在哪里?” “哼,你休想知道。” “啊,你还嘴硬。” 脑海中的声音说道:“别着急,先把他押到房子里,我有办法找出瀚海玉佛。” 北堂鸣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相信脑海中声音说的话,不过北堂鸣想到张阿生夫妻俩,北堂鸣点了郑恽穴道后拖着郑恽往木屋走去。 张阿生两夫妻听到动静,小心翼翼探头朝门口看去,见到郑恽走了进来,两人吓得蜷缩在一起,北堂鸣扛着寒玉剑跟在郑恽身后走了进来,北堂鸣见到如同惊弓之鸟的张阿生夫妇,连忙安慰道:“诶,两位不要怕,这家伙现在已经做不了恶。” 北堂鸣解开张阿生身上的铁链用铁链将郑恽给绑了起来,张阿生看着郑恽,往日的愤怒屈辱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张阿生左右看了看,随手拿起一把斧头砍向郑恽,北堂鸣见状左手转动连鞘宝剑挡开张阿生的斧头。 张阿生被反震退到墙壁后面,一脸惊恐地看着北堂鸣,北堂鸣十分平静地说道:“现在还不能杀他,我要带他回官府,让他受到应有的责罚。你如果动用私刑杀了他,伤人性命也触犯唐律,我一样会把你抓回官府的。” 张阿生听到北堂鸣的话语连连点头,北堂鸣看着郑恽问道:“喂,瀚海玉佛你放在哪里的?” 郑恽一脸不屑地将脸转到一边去,北堂鸣见状拿着连鞘宝剑重重地打在郑恽的腰上,郑恽虽然吃痛但是却依然一言不发。 北堂鸣此时听到脑海中的声音:“看这郑恽骨头很硬,还是用我的办法吧!” “行。” 北堂鸣按照脑海中声音说的方法,右手按住郑恽的脉门,郑恽一脸诧异地看着北堂鸣问道:“你干什么?” “哟,怕呀?我还以为你不会怕呢!瀚海玉佛在屋子哪里?” 郑恽不屑地笑了笑,北堂鸣发现郑恽的脉搏没有变化,北堂鸣接着问道:“你想要芙蕖的戒指吗?” “芙蕖的戒指,你肯给我?” 这个问题看起来跟瀚海玉佛无关紧要,但是脑海中的声音还是让北堂鸣问,北堂鸣一开始不清楚这么做的目的,等到郑恽开口,北堂鸣发现郑恽的脉搏跳动剧烈,北堂鸣瞬间知道这个问题的作用。 北堂鸣按照脑海中声音的指点,接着问道:“瀚海玉佛被你藏在屋子外面了吧?” 郑恽虽然假装镇定,但是北堂鸣感受到郑恽脉搏发生变化,北堂鸣得意地笑了笑,北堂鸣继续按照脑海中声音的指点伸出左手对着屋子外面缓缓移动,北堂鸣突然问道:“哦,把瀚海玉佛藏在屋子左边。” 郑恽听到北堂鸣的话语心中不禁松了口气,不过这个变化依然被北堂鸣察觉到,因为此时郑恽的脉搏明显变缓,很明显,刚刚北堂鸣说的话没有指对瀚海玉佛的位置,郑恽紧张的情绪这才得到平复。 北堂鸣笑了笑说道:“走,带我把瀚海玉佛挖出来。” 北堂鸣拉着绑着郑恽的铁链走出屋外,北堂鸣看起来往左边突然转身来到屋子右边,郑恽一下显得有些紧张,十分抗拒跟着北堂鸣,北堂鸣才不理郑恽。 北堂鸣用力一拽,将郑恽摔到地上,北堂鸣看着郑恽问道:“所以,你把瀚海玉佛藏在哪里了?” 郑恽眼神闪躲假装镇定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恽眼神不停看着一个地方,脑海中的声音说道:“他眼睛看的地方应该就是藏瀚海玉佛的地方。” 北堂鸣看着郑恽得意地笑了笑,笑得郑恽心里发毛,北堂鸣通过郑恽找到了瀚海玉佛,北堂鸣从一棵大树下面将瀚海玉佛给挖了出来,北堂鸣将玉佛上面的尘土清理干净,只见玉佛有一尺多长,宝相庄严,拿在手中沉甸甸的,通体碧绿半透明,一看就价值不菲。 北堂鸣仔细打量手中的玉佛,只见玉佛五官清晰,比例协调,看一眼庄严慈悲的气息传入大脑,随着光线的变化玉佛身上发出淡淡的光芒,北堂鸣点了点头赞叹道:“这玉佛果然是天下至宝,难怪你不惜铤而走险。怎么,你不给我说玉佛的下落你想告诉谁,芙蕖吗?那个女人我劝你别想了,她对你没有感情的。” “你胡说,她是爱我的,她是爱我的!” 郑恽在地上不停打滚,北堂鸣一脚踩在郑恽的背上缓缓说道:“行了,你这就是佛家说的你中了痴毒,你现在呀,已经是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了。” 北堂鸣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瀚海玉佛,摇了摇头说道:“这玉佛的确是宝贝,不过这么一闹,至宝也就成为烫手山芋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落魄,卖不掉吧!走吧,咱俩都去官府报个道,你受罚我得奖。” ...... “哈哈哈,小兄弟,你可真是了不起呀,居然捉到了郑恽,不仅如此,你还把瀚海玉佛给找了回来,不知道小兄弟高姓大名,本官一定要牢牢记在心里。” 信州刺史黄明均十分高兴地看着北堂鸣说道。 北堂鸣双手抱拳十分客气地说道:“黄大人过奖了。在下北堂鸣,在下想当捉刀人,这郑恽以及瀚海玉佛就是我的刀头状,请大人验明正身然后上报大理寺,有劳大人了。” 黄明均听到北堂鸣的话语愣了愣接着大笑着说道:“哦,原来北堂少侠准备当捉刀人。真没想到少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志向,真是我朝之福呀!来人,验明犯人正身,然后准备公文上报大理寺。” 北堂鸣看着黄明均问道:“敢问大人,这捉刀人令牌需要多久能拿到呢?” 黄明均看着北堂鸣回答道:“哦,我们验明正身准备公文送去大理寺,大理寺审核后再把捉刀人令牌送到官府,这一来一回,恐怕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这么久?” 黄明均看着北堂鸣问道:“诶,没办法,朝廷做事自有一套规程,而且信州距离长安距离不算近,所以两个月时间差不多。哦,对了,北堂少侠,这捉刀人令牌回来后本官应该派人送到哪里呢?” 北堂鸣想了想看着黄明均说道:“哦,在下这段时间会暂住龙虎镖局那边,如果捉刀人令牌到了,大人派人通知在下一声,在下来官府取就好了,不用劳烦大人。” “诶,北堂少侠这么说实在是太不把本官当朋友了。” “啊?” 脑海中的声音笑着说道:“看来这个刺史很懂为官之道,看出你的价值,先跟你打好关系,然后以后有什么事就可以麻烦你了。我看你拒绝是不可能,干脆答应吧!” 北堂鸣在心中叹了口气,北堂鸣堆起笑脸看着黄明均说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刺史大人了。北堂鸣在此谢过。” “小事小事。来人,带北堂少侠去取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