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说完后,直接从身后拔出长刀,一身内气扑面而来,对着解佩令怒目而视,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小贼,快点从实招来,!” 本来已经睡着了的开一道长从朦朦胧胧中苏醒。 屋子门没关,他强忍着起床气来到屋门前,看着那中年男子嘴角抽了抽。 那个中年男子听到脚步声后投去目光,面面相觑。 “道长,您为什么在这里,莫不是要助纣为虐?” 开一道长嘴角抽了抽,有些肉痛的拿出一个符箓。 老婆婆瞳孔中透露着一丝幽光。 下一刻,开一道长手中多出一根笔,说时迟那时快,顷刻间的功夫便写出来三个看不清的符号。 中年男子见到这一幕松下一口气,揉了揉眉宇间的那一丝汗珠,随后整个人猛然颤抖。 “恶鬼化人??” 此言一出,瞬间寂静了。 解佩令沉吟片刻。 这个中年男子说的不出意外便是‘鬼修’了。 那个老婆婆吗? 随后,中年男子对着开一道长大吼。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速速受死!” 解佩令与老婆婆无言。 开一道长神态自若,随后将符箓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紧接着,中年男子恍然大悟。 “原来我才是那个邪祟……” 解佩令干笑两声,这已经可以说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展了。 所谓鬼修在最传统,也就是当今流行的练气士体系当中最多。 无论是散修还是宗门弟子死去的还是占据了大多数,放在整个历史上可以说是无数的,而且大多成为“鬼修”的三练之境基本上都是散修。 中年男子就是坐在开一道长后面。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开一道长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让人感觉的一头雾水。 但是聊到来到这里是干什么的,就在这个时候,中年男子摩梭着牙齿,右手托在刀柄的地方,东看西看,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场大雨道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那雨来的毫无征兆,甚至是相当诡异,下了这么久,怕是不止一个村子都会被淹没,而现在这里面居然没有一点损伤,再结合这里的环境,此地必有蹊跷。” 开一道长直言:“那壮士还不速速离去。” “此时还不是时候,我们才来,还下着大雨,若是这么匆匆忙忙的离去,难免会被这个地方的邪祟看上,到那时我们基本就是要苦战了,不过我会为你们争取时间,到那时你们不在之后我再与其大战三百回合!” 中年男子毅然说道。 那诡异的女子还在睡觉,要不然与这男子撞到了,两人非要死上一个。 解佩令与开一道长都知道,此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说,他们两人在这里就是属于那种倒忙的那些人。 两人只是笑了笑。 中年男子见到两人不理他,也没说什么,毕竟这种地方太过诡异,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在这里都不好,不免心中升起忐忑,于是问道。 “有酒吗?” 开一道长说道。 “没有。” 解佩令心中说道:‘有也不给’ “哗啦啦!” 雨水大了,夜深了。 中年男子熬过了这个时间,猛然起身,将长刀从身体中抽了出来,朗声大笑,朝着外面大步走去。开一道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莽撞啊!” 说完,他就拿好了桃木剑与令牌,对解佩令千叮咛万嘱咐道。 “我去助他杀妖!再带着她去守护那两个读书人,这些邪魔我并没有完全可以战胜他们的把握,若是需要的话会告诉你。” 解佩令答应,直接说道:“好,我会注意的。” 开一道长听完以后,立马跑了出去,跟着中年男子的背影紧紧追去。 解佩令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在中年男子离开的时候就是说尽量让解佩令与开一道长活下去,在这里待着就好,他会解决的,现在的开一道长又说了让他待好。 解佩令不是这么一个安静的主。 他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陈平摇了摇头,这件事不需要他了。 解佩令走了出去。 雨水小了,解佩令可以清楚的感知到。 他站在那个房门外走出去这个院子里面。 解佩令整个人似乎融合在这里了,很少有人可以看清这里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到哪里了,反正是知道那个中年男子与开一道长不在这里,很有可能是去了主殿里面。 看到在不远处的一个已经暗淡下去的屋子中有了动静。 只见走出那位是举人功名叫王振虎的读书人,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不说自己是修行者,而且也没有过不用出这些能力,在之前赶路的时候就无时不刻不用着儒家书生的手段。 那个读书人此时展现出了自己不平凡的一点,他的身子很好,容貌虽然比不上解佩令可是摆放在所有人的眼里还是有点耐看的。 如今,王振虎很是小心,不知道是在防备一直以来与他同行的另一个举人陈亚述,还是为了不让解佩令他们发现自己,亦或者是让老婆婆和这间宅子的主人全都发现不到自己。 不过这间小院子里无论再怎么隐藏都不行,王振虎也知道了,他露出了笑容,转过脑袋与解佩令四目相对。 王振虎唉声叹气,没想到这个计划刚开始就被人发现了。 “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任谁都没想到啊!” 解佩令冷冷的看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王振虎说道:“从始至终你都是那种不知者无畏的情况,之前开一道长说的那些话本来以为只是笑话,毕竟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不识抬举,不像是聪明人。” 解佩令说道:“什么意思?” “你的年龄太小了,修为估计也就是刚入三练第一境,我相信,他们也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到最后其实你是当中最聪明的,虽然你是最年轻的,可是这些人中最难缠的,甚至让我觉得要比这间屋子的主人还要难搞,真是想不到,像那些志怪精英的小说果然都是假的。” 解佩令笑了笑。 王振虎不明所以。 只见下一刻,一滴雨水落在了耳边格外明显。 解佩令的速度很快,没有用剑,整个身影十分迅速,不过是刹那的功夫,他便跃过数丈远,轻轻松松便过去了,朝着王振虎的方向带着敌意直接杀来。 王振虎楞了一下,他此时不知所措,这有些不符合他心中的预料,在其认为中,打斗是要讲究武德的,因为刚说完有些托大的王振虎因为兴致还没起来。 他想要再对解佩令多说上几句,眼神还是飘忽不定的,现在那强烈的罡风扑面而来,太快了,以至于王振虎在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呼……” 那一道拳印穿过了雨幕,周边的雨水被排开,一层又一层幻化成了一道掌。 “啪!” 速度太快了,中途看似是转换拳印,可实则只是在这一招式的外面还有一道横掌。 这一掌,不仅仅只是看到的这么简单,即便是江湖中的老油条都想不到,或者说是见不到,透过那一掌之后的一拳与众不同,似乎不是调动那一口武道真气,或者兵家的杀伐锐气,而是一缕十分薄弱的精纯之气。 这也就也就导致了此一拳打出软绵绵的,但速度却十分的快,快到难以想象,细细想过,无法破招,只能徒留悲叹,骇人听闻的一拳,便是精通眼法瞳术的修行者也会觉得很难缠,看不出所以然。 一道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一拳,只不过里面似乎像是排山倒海一样,看似这一拳无人可敌,可最主要的还是后面一连串的攻击,这令人难以拆招。 “咚咚咚……” 王振虎没有反应过来,刚换上的长衫多出一个巨大的拳印,在那一拳的四周不断扩散着波澜,最后一层跟着一层的冲击而至。 王振虎直接横飞出去,这间屋子的木门直接被他的身体打碎,衰落在屋子中。 “咔咔咔咔……” 王振虎缓缓抬起脑袋,身体的颈部有个淡黑色的印记显化,这一拳宛若仙人抚顶差点将他整个身子打碎。 他仰天长啸,在身后非但没有凝聚出儒家贤者的身影,反而是一个可怕的虚幻影子。 解佩令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这人他可以看出来的确货真价实的是个读书的儒生,也是一个确确实实的人族,可此时的王振虎面孔却是不一样的。 只见其咧嘴着嘴,几个森白的牙齿就像是尖锋一样,可以轻轻松松将铁块咬碎。 王振虎面目狰狞,身上的根骨在那一拳碎了几根,长袍被震碎大半,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拳打在的地方,赤色的拳印像是小刀雕刻一样的,在里面有着鲜血隐隐要喷出。 就在这一点的时间,陈亚述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解佩令知道现在不能拖沓,要快点解决这场战斗。 “锵!” 这时,解佩令抽出了一柄十分普通的剑。 行走四方,只要实力不是那种应对不来,他绝对不会动用藏锋剑,现如今只是有了灵性的长剑就是最适合着现在他使用的。 王振虎大惊失色,在见到解佩令召唤出一把飞剑以外心中暗道不妙。 若只是正常的修行者也就罢了,他完完全全可以多拖拖时间,但是对付剑修实在是要小心翼翼的,只要被刺中一剑不说重伤,也要流出一道血洞。 自从解佩令方才那一拳打出来的时候,王振虎已经准备好对付兵家修行者的打算了,但没想到解佩令这个时候居然召唤出来一把飞剑。 本来就因为解佩令这一路上的藏拙,并且没有任何情商而小心翼翼的王振虎有些无措。 任谁也没想到这个跟花架子一样的少年,小小的身体中居然拥有着这样恐怖的实力。 更何况,王振虎还不知道解佩令现在还有没有别的手段了,再加上方才那一拳,他还可以知道,解佩令的其实也不差。 剑修本来就难缠,再加上有了相应的体魄,那让他这一个儒家的修行者怎么打?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比自己小上十来岁的年轻人修为居然和他差不多,而解佩令还有进步的空间,他现在却是隐隐约约已经要走到了尽头。 在解佩令召唤出那一把飞剑的时候,王振虎感受到了生命跳动的感觉,那是死亡前的征兆,他感觉自己若是拖大的话,用不了多久自己的脑袋就会被解佩令手中的那柄剑斩下来,所以也只好忍受心痛,不得不拿出别人送给他的一个十神奇的小肉球了。 这个小肉球能够人心神通明,这对于低端修行者极为重要,由于见识短小,总会被一些事情所震惊,而心一乱那就满盘皆属了,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稳定心里的灵宝了,同时这个小肉球也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了。 下一刻,王振虎动用灵力钻入小肉球里面。 很快,王振虎的长袍没了,现在多出一副如同月白色的铠甲。 这就是一件全能的灵宝,任何修行者都有用,只不过对于武夫以及兵家修士提供的帮助有些少。 因为这是固定的,不是直接从自己的本神实力开始增强。 王振虎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里的时间中解佩令居然没有在次对他发动攻击。 解佩令见此觉得无所谓,这穿铠甲的功夫已经被他看透大概了。 王振虎笑着说道。 “若是你磕头赔个罪说不定我就会原谅你的无礼,毕竟这可是我少数的底牌了,一开始就是为了留给这间宅子主人准备的,想要在战斗中突然用出,可没想到居然被你逼出来。” 解佩令说道:“你即便是跪地磕头我也会杀了你。” 王振虎啧啧一声:“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真是不知道说你是不知者无畏好,还是说你真的具有这个实力也罢,我倒是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 解佩令也不想多说,他的身后立马浮现出一轮明月,整个人在此刻变的极为飘渺。 王振虎还想询问,可是下一刻,一道冰冷的森意在他胸口前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