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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鬼雾

魔道上岸斩仙宗 一意规中 2655 2024-12-26 21:45
   “妖怪灵精,若隐若明;以我神灵,覆盖此城;三才具备,六合围成;生死毋论,速现真情。”风怜目默祝心咒,手掐于子文,脚下步罡,存想一城之景。   咒毕,口道一个‘敕’字,盘膝而坐,闭上眼,直觉周身覆盖一层薄薄的月华。   这月华似一个气泡渐渐扩大,直到将整座城全部罩住。   风怜目之所以掐于子文,乃意在调动水之性。   因此月华于法眼观时,外形似气泡,而内部实则光化作水,浸泡一城,空中自不必说,便是地下亦能渗入。   但天上之高,地下之深便全仗对此术的精粗来定。   风怜目是惯用此术的,其效自不必说。   但是这一次确是毫无头绪。   那搜寻的月华通上彻下遍过,竟然缩成一团,变作一颗亮闪闪的灵珠,漂浮在头顶。   ‘竟然了无所得,不知何意。’风怜目心中盘算着,松开手诀,那灵珠散开,融入漫天月光之中不见。   风怜目自回到房间,呼呼睡去。   一连数日。   季秋之月,日在房,昏虚中,旦柳中。   风怜目晨起,早练过剑,拈香插入香炉,默默祷告一方太平。   香燃起,烟气袅袅。   风怜目忽觉怪异。   三柱香竟然长短不齐,香烟凝聚成漩涡状在空中盘旋,渐渐凝成黑色。   风怜目当即掐手诀推算起来,一刻钟过后,头上冒出一层密汗,猛地瞪大双眼,脱口道:“出了祸事!”。   忙剑指香烟旋涡,口中念念有词,道了声:“去”,那团香烟变成一道直线,直指西南方向。   他思忖过,换上便装,束了腰,紧了腿,收拾好随行包袱。   漱口焚香,心中朝本门先真礼拜过,取朱砂墨,平心静气,闭口搅舌作划,默默存思,又持笔在符纸上书符。   书毕,将口中真气吐于符上。手一抖,那张符忽地自燃。   燃毕,风怜目道一个敕字,竟于白日隐藏了身形。   只叫了一声:“出来吧,小黑子,干活去了。”语罢,金睛兽登时现出眼前,伏在地上乖巧不动。   其实,此兽真名乃是玄英兽,只是风怜目一般不会如此称呼,只有训斥时才呼。   风怜目跨上玄英径往县城西南方向飞去。   一刻钟后,见下方有村裹在白雾中。凝视之方知非雾,乃俱是鬼魂。   少说有上百魂,其状凄凄,其貌惨怖。风怜目不由惊骇。   心道:清平之境,怎么会生此大凶之事,难道被屠村了吗?到底是何物所为?看来此次不同,需要格外提防。   想到此他按下玄英兽落白雾三丈余处。   取出贴身一枚枣木印章,长宽三四寸,这是师傅供养了三十多年给他用来防身的宝贝,唤作如意印,可以随心所用,既可加持自身,又可作为法器。   他将那印在胸口,眉心和丹田处都盖了一下,护住元精元气元神,将印攥于左手。随后用意调动丹田之火,冲暖周身。   右手掐了拘魂手诀。   人之鬼魂不同他物,需小心应付,否则稍不留意便会沾上宿命之力。   因此风怜目先命玄英兽定住雾中的游魂,以防他们行凶。   玄英兽听命眼睛一眨变成赤目金睛,金睛照处,那雾中的幽魂立时呆住,原地漂浮不再游走,但是玄英兽只能保持一刻左右时长,所以动手必须要快。   风怜目进入雾中,他拘来一个中年妇女的魂,那魂被他一拘,渐渐现出死时的样子。   只见她左手断了五指,右胳膊只有肉皮连着,脑袋被砸出窟窿,血顺着头皮往下流,大张着嘴,牙齿掉了几颗,血水也兀自涌出,形状可怜可怖。   虽知她现在是魂体,不是真在流血,但仍触目惊心,不觉后退一步,低头看时,那地面却是黏糊糊的一片血红,他赶紧挪动脚步想要避开,可哪有几块不沾血的平地。   仔细找时,又见满地碎肢,饶是他幼时便修行,至今已小有所成,见过大小妖鬼之事不知凡几,但如此场面还是初见,真把他心境扰的七荤八素。   不由得肠胃搅动,哕意横生,遂闭目凝神,急急默念太乙清心咒,稳住元神,好一会儿心境才缓缓平复。   心知不能再拖,忙向那魂问道:“你是怎么死的?谁杀的你?快说来,我好尽一点绵薄之力。”   不料那妇女竟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再问时呆若木鸡,好似神智不清。风怜目赦了妇女。   再拘一魂,来者是一位耄耋老夫,样子虽不同妇女,但意态相似,除了让人惊怖外,亦是摇头不语。再赦再拘,再拘再赦,风怜目记不清问了多少,但一无所获。不免有些泄气。   同时大感诧异,为什么每个游魂都意识不清,往常而言,除非湮灭,必定记着生前遭遇才对。是什么力量能抹去他们的魂识?   算了一下时间,该撤出了,不然万一他们失去控制行凶起来那就麻烦,不是打不过他们,只是怕自己不小心出手过重伤了这些鬼物。   毕竟人乃是天地间至灵之物,在不知前后缘由之前切不可对其妄加干涉。   再有周身浸泡在如此浓的阴气中,时间长了必对元阳有损。若要了解细情需要帮手才行。想到此,他便转身往回走去。   刚要转身,只听到有虚弱的声音传来:“仙长请留步,我有话说。“风怜目闻声便知是鬼魂声音,忙循声指去,将那魂拘了过来。   原来是一位中年男子,只见他形体完好,衣服干净,除了面色苍白,几乎常人模样。   风怜目上下看罢,甚感奇怪,但见他魂识尚有,且能言语,忙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与他们不同?快说说发生了什么?“   那男子道:“我乃补元村村正田方子。”风怜目点点头,方知这村名字。田方子道:“我本与他们无异的,只是出于礼数,才用魂力妆点自己,省得唐突仙长。”   风怜目心下判断田方子现在的靠着天心不泯保留着魂识,而且无师自通学会了运用魂力。当即行了礼,道:“田先生请讲。”   那田方子当即便说:“昨日酉末戌初十分,不知为何。我村乡民忽然神智大变,竟自相残杀起来。   我也忽觉意识不明,当清醒时已是魂体。我猜想一定是有邪魔外道操纵了我们,要知道此间百姓纯良质朴,断不会无故行凶。   到底是何方妖魔作祟,还希望仙长出手剿灭,以防其他乡民遭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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