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怎么才两个?”花千岁看向黑气,“这一个木之源能用多久?” “莫要贪心,一个可用几百年是没问题的。”人形黑气语调虽平淡,可也能听出浓浓地不高兴,“你快让他停下。” 人形黑气看向时习之,山峰之上的木系灵气还在疯狂向他聚集。 “嘻嘻,如果我跟你说他听不见我说话,你会不会生气?”花千岁,收起木之轮,冲人形黑气摇摇头,“我想你不会跟他一个小孩儿计较的。” “你--”人形黑气大怒,握拳朝花千岁砸来。土块,山石随着黑气裹挟而来。 花千岁叹口气:“唉,你怎么这么喜欢打架?”她往前迈一步,面前忽然变成花朵的世界,连人形黑气头顶上都被她带了一个花环。 “哈哈哈哈,好玩--”花千岁笑着指指黑气,“少侠,你快看。” “不好玩。”时习之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瞥了她一眼道。 “嗯,你怎么停了?完成了?”花千岁转身歪着头看看他。 “嗯。”时习之点点头,就在刚才,他不仅用木系灵力把身体淬炼了一遍,还在神识空间内聚起一截带着枝芽木块。这个木块蕴含的木系灵气十分庞大,能保证他体内一直有木系灵力。 “让开--”时习之把花千岁拉到一边,手中绿芒闪烁,竟凝出一杆长枪来。 “你干什么?”花千岁一愣,随即笑道,“你现在打不过他。” “不试试,怎么知道?”时习之握枪往前一指,“来!” “哼--”人形黑气看了看正在迅速腐蚀自己的花瓣,巨掌握起,向时习之砸来。 时习之枪尖一抖,正欲迎上,却感觉腰间一紧,花千岁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提着噬魂,往远处飞去。 “花千岁,你做什么?!放开我--”时习之挣扎着喊道。 “时公子!时公子?快醒醒,咱们该回去了,不要再睡了。” 时习之转头看去,路远的脸庞映入眼帘。 “你刚才一定太累了,倚着棋盘就睡着了,我们就没叫你。”路远笑着递过一个油纸包,“饿不饿?” 时习之连忙站起来,看向四周。这里还是刚才的样子。 “柳老伯呢?”时习之看了看旁边,那个竹篓不见了。 “哦,柳村正见你睡得香,索性先下山打野味去了。对了,”路远打开油纸包,咬了一口里面的油饼,“花什么岁是谁啊,你刚才好像叫这个名字来着。” “没事,一个朋友。”时习之低头拍拍身上的灰尘,却在腰间摸到两个圆形的东西。他拿出来一看,是两个木质的圆盘,好像是从小树上砍下的圆木片似的,只是这圆盘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年轮样的花纹。 他往前迈了几步,看向茫茫云海,心里有些茫然。 “时公子?”路远在背后叫他,递过一个水囊,“你怎么了?感觉你......你是不是没睡好?” 时习之摇摇头,接过水囊,打开喝了一口,“咱们回去吧,路兄。” “好啊,天色也不早了,你今日还回梁丘吗?”路远收起东西问。 “回。”时习之点点头,把水囊挂在腰间,拿起竹杖,向着山下走去。 “时公子快看,是不是天晴的缘故,怎么感觉这竹子没之前颜色深了呢?”路远指着道旁的竹子让时习之看。 “对啊,”时习之摸摸眉心,又伸手抚抚竹子,一种亲切感自指尖传来。他顿时精神一震,觉得体力无比充沛。 “路兄,我们比一比看谁下山快可好?”时习之看看脚下山道,问路远。 “好啊,那为兄先走一步--”路远说着加快步子往山下走去。 “路兄小心--”时习之笑着跟上,“你的腿不酸么?” “怎么不酸,像灌了老陈醋一般--哈哈哈” 甲字六号矿坑。 “我说,你怎么回事?”刁延德站在桌子前,抱着胳膊,面带不善地看着时习之,“你才来几天啊,就要离开这么长时间?你知道不知道,有的是人等着这位子--” 刁延德有点生气,就在前几天,时习之告诉苏幕要远行几日,苏幕又把他叫回来,让他先帮时习之代管些时日。 “你知不知道,我很忙的--”刁延德摆摆手,示意时习之站起来,他坐在那,跷了二郎腿,不住拿眼瞟时习之。 “刁执事,我自然知道您忙,但这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不是,您看,这是小弟最近新得的,听说可以清心静气--”时习之暗笑一声,随即掏出一块蓝色灵石,又拿出几张水灵符递与刁延德。 “你这,”刁延德轻敲桌子,“这多不好啊。” “刁兄辛苦,这是应该的。”时习之把东西放在桌上。 刁延德装作翻看桌上的记录册,用袖子盖住桌面,再拿起来时,东西就被他收进了储物戒里。 “行吧,我就全当照顾同门了,谁让我比你先入门呢。”刁延德缓缓起身,看向时习之,“什么时候动身?” “明日。”时习之拱手道。巧匠李前些日子就跟他说好了,要带他去观澜国。 观澜国位于黄乙古原东边,境内有座山,直接取名东山。巧匠李就是欠了观澜国国主陆礼的人情。 “你们到那要谨言慎行,如果可以,不要跟观澜国国主说话。”巧匠李把炼器工具往储物袋里放着,忽然想起来,回过头叮嘱时习之和秦书琼。 “为什么?”秦书琼挠挠头,“难道那国主吃人么?” 时习之笑着摇摇头,心道,论吃人,谁能比过你姐花千岁。 “前辈,花千岁不一同前往吗?”时习之左右看看,他感觉最近都没瞧见花千岁。 “她?你觉得她能去吗?她到那就得掉脑袋--”巧匠李摆摆手,“那观澜国国主喜怒无常,傻姐儿顶多疯癫一点,那位,啧啧......到时你们就知道了。记住一条就行了,低调行事,千万不要引人注意。还有,” 巧匠李走到时习之面前看了看,“你换身普通的衣服。真见着国主,不要抬头看。” “啊?”时习之顿觉脊背窜上来一阵凉意,怎么听,都觉得观澜国国主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