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在出发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人族做的食物,能把蛇整得五迷三道。 塞大口肉,又端起脸庞大小的碗,一口气连吃六碗,又端起茶,咕嘟嘟灌了一大口。 又继续吃了六碗,一个桌子人,脸色都变了。 在他们眼里,这个特好看的姑娘,就是一个妖孽。 不然怎么能吃三盆饭?还不算瓜果蜜饯香茶…… 郭灵目光下移,白榆舒小腹光滑平坦,是怎么装下这么多东西的? 对白榆舒来说,才,填个牙缝而已,十几米的身板,总不能靠喝西北风。 至于酒,白榆舒没有去碰,蛇的嗅觉灵敏,太过刺激了。 万一喝多误事…… 有个倒霉蛋,就是被某个同族,现出原形吓死的。 极快的速度吃掉碗中的饭菜,小舌头在碗里一舔,舌头刮蹭碗里发出沙沙声…… 白榆舒幸福的眯起眼。 小舌头一卷,将嘴角的米粒吃掉。 “再来一碗!” …… 很热闹,一直忙到月上枝头。 刘家庄小地方,宵禁不到这里来。 白榆舒心满意足的躺在房间里,吃了虎妖心脏,又受到热情款待,差一点点就吃撑了。 胡思乱想间,阵阵困意顿上心头,迷迷糊糊的睡去。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娇小女孩身上,房中静谧如画,白榆舒嘴角微微翘起。 …… 早晨,公鸡打鸣。 温暖的阳光顺着窗户,一路照到小脸,睫毛轻轻晃动,眉头微蹙起,才一会才睁开眼。 还有些不习惯,头脑有些迷糊,直到郭灵进来,把白榆舒从被窝拽出来。 迷迷糊糊间,今天好像要出发了,走得快点几日就能到泽远县。 乡亲们一路送行,给塞了不少东西,大多都是干果蜜饯干粮,还有鸡蛋。 实在推脱不了,只能带着大包小包,够吃好一阵了。 “白姑娘、郭少侠、郭女侠,以后过路定要来啊。” 告别刘老汉,继续踏上官道,一步一个脚印。 白榆舒有些理解了,修行不在深山,而是在世间。 山中枯坐一千年,也领悟不了妙法。 “道可道,非常道……” 回想着有些熟悉的经文,求道之心更坚。 赤燕留下的可有不少经文…… 日上三竿。 周围蝉鸣渐起,从下山算起,过了好几月,从惊蛰时节已至立夏。 郭灵薅了一把草,小手灵巧的穿梭,不时编成一个草帽,白榆舒感到有趣,当即也要学。 刚编好的草帽,直接扣在自家兄长头上,开始教白榆舒。 两兄妹行走江湖孑然一身,不是神仙中人,但也潇洒。 捧起腰间葫芦,喝了一口水,一阵清凉驱散燥热。 天有点热,别说人不舒服,蛇也不舒服。 路过茶棚时,坐进去歇歇。 茶水用大瓷碗装着,只飘着细小碎末,估摸着能有点茶味。 二人一蛇江湖打扮,自然引起众人目光。 又见两兄妹一身正气,不似大奸大恶之人,白榆舒更是皮肤白皙,不禁纷纷猜测,是哪家大小姐出门游玩,带着保镖…… 看了几个话本,听说书先生描绘几句江湖恩怨、鲜衣怒马,就带着两个保镖,出门来闯荡。 “姑娘!天太热了,小心中暑啊,进来喝口茶歇歇。” 白榆舒浅浅一笑,翠绿草帽下的面容,让众人惊为天人,欲要开口搭腔,一倾芳泽,却又怕唐突了佳人。 麻利的上三大碗茶,二人一蛇落座,白榆舒坐的歪歪扭扭,姿势像蛇。 茶棚中人不少,都是过往歇脚的。 “老人家,平时人很多吗?” 白榆舒摸了摸碗,还有一点烫手。 “哈哈……姑娘是有所不知啊,泽远县一共出了三位状元,其中一位更是当今大学士。” “县中举行什么诗词大会,老汉一介粗人,自然是不懂得,姑娘要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谢谢老人家。” 白榆舒露出笑脸,将茶水一口饮尽。 旁边桌子的小伙魂不守舍,把茶灌进了鼻孔。 “咳咳……” 被呛的回过神来,脑中全是那张小脸。 直到白榆舒身影远去,才被人群的哄笑拉回神。 当即脸色发红,恨不得钻进桌子缝。 “榆舒,你有没有看见那傻子,都看呆了啊!” 那热血小子,简直令蛇无语,白榆舒不禁想起山中,一到时间就凑到自己面前,不断扭动的同族。 嘶~ 当真吓蛇。 秀气的额头上,布满了黑线。 …… 皇帝励精图治,多年扫匪平患,举行变法,已有盛世之像。 泽远更是人杰地灵,光是状元就出了三位,其中一位更是当今大学士。 不过老头年事已高,向当今皇帝告老还乡,现就居住在泽远。 不过这一切,跟蛇没有关系,泽远虽是小县,但比南郭城还要大太多了。 两人一蛇赶到时,都已经是下午了。 城中高挂明灯,又逢佳节时,行人笑语匆匆。 尤其是酒楼饭开飘香,白榆舒差点就走不动道了。虽不是长安,但也有不夜城的气象。 举目是有千盏灯,稻米膏脂俱实丰。 家家夜不闭户门,系马高楼慰太平。 “泽远都这么好,那长安是什么样子?” 郭灵走进城门,好奇的四下张望。 “早闻长安不夜城,可惜从未一见。” 白榆舒歪头,莫名的记忆触动,对长安有种奇怪向往。 “好!过几天我们就去长安!” 泽远县好玩的也多,好吃的更多,白榆舒、郭灵捧着点心,边走边嬉闹。 郭清去找住的地方了,一人一蛇也是闲不住。 路过廊桥,看见有卖弄文采的书生,非要新词强说愁。可偏偏有大小姐,就吃这一套,暗送秋波。 “所以风花秋月何时……” 随便吟诗一句,就能好些姑娘心醉,臭屁的模样,让蛇十分讨厌。 混在人群的白榆舒,眼珠子一转,有了一个坏主意,嘴角露出小虎牙顽皮坏笑。 “可去你的吧!” 踢飞一颗石子,好巧不巧的落在书生头上。 就见书生扑通一声落水,成了个落汤鸡,再没半点斯文。 诸多姑娘见滑稽样,都掩嘴轻笑,那书生也没脸呆下去了,衣袖遮面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