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报应
太阳即将西落,余晖映照大地。 一处平凡的小山村,一个瘦弱的女人挥动着锄头,挖着野菜。 可惜野菜太少,不得已只能挖些草根。 “娘,我肚子好饿。” 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从身后传来。 女人连忙放下锄头,转身蹲下,温柔地握着男孩的手,眼中满是慈爱与心疼。 “平儿乖,再忍一忍,娘挖了不少野菜,等咱们回去,娘就给你做顿……” 话还没有说完,女人便从余光里看到有二三十人,正朝着村子走来。 她一眼便从这些人的穿着上,认出他们是那祟云寨的山匪。 女人内心猛地一沉,恐惧与仇恨交织,自己的丈夫就是为了保护娘俩,被他们残忍杀害。 女人颤抖着捂着嘴,迅速抱起男孩,连挖的野菜也不要了,匆忙向村里逃去。 山匪来袭的消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村子里蔓延开来,众人纷纷拿着简陋的武器来到村口,有人拿着菜刀,有人手握钢叉,还有的人只有一根木棍。 一时间,村口聚集了百多号人,他们望着远处的山匪,双眼怒火焚天的同时又带有几分恐惧。 村民们看似人多势众,声势浩大,可仔细一看,却又尽是老弱病残。 远处的山匪步步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他们心脏上面,令他们不禁冷汗直流,浑身颤抖。 可渐渐的,村民们却发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以往山匪进村的时候,哪个不是一副凶神恶煞,如魔鬼一般的样子,可今天的山匪看起来,一个个萎靡不振,好似病入膏肓的模样。 很快,这些山匪在众人愤怒中夹杂着害怕的目光下来到村口,本该穷凶极恶的他们,现在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村民。 村民们面面相觑,也搞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一时拿不定主意,双方就这样僵持起来。 “各位村民不用害怕,他们已皆是废人,再也无力欺压你们。”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僵局,村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俊俏少年从山匪群中走出,看似不像山匪。 众人议论纷纷,一位老人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上前两步,语气颤抖着问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羽麟面带微笑,简单打量了这些村民,道:“本少爷乃仙缘宗弟子,特此前来剿灭祟云寨。” 说着,指向自己身后的山匪,道:“祟云寨的两个当家现已伏诛,而他们修为已废,如今只是废人罢了,再也无法为非作歹。” 听到此话,村民们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个愣在原地,只当是安慰他们的话语。 但很快,数名被山匪抓走的女子,喜极而泣地奔向村子,与她们的亲人紧紧相拥,泪水与笑声交织在一起。 将祟云寨里发生的事告知后,众人这才相信秦羽麟说的都是真的。 霎时间,村民们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疯狂怒吼着,哭泣着,发泄心中压抑许久的仇恨。 激烈的欢呼过后,众人纷纷向秦羽麟下跪感谢,秦羽麟倒并未阻拦。 享受了一次被人感谢膜拜,秦羽麟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片刻后,秦羽麟指着这些山匪,道:“这些山匪烧杀抢掠,罄竹难书,他们欺压你们许久,害得你们家破人亡,欠下了无数的血债。” “现在他们就在你们面前,任由你们处置!” 话音一落,村民们群情激奋,目光扫视着山匪,眼神恨不得要啖其肉,饮其血! 压下几个忍不住要冲上前报仇的村民,秦羽麟又道:“各位先听我说,本少爷还要给你们一个建议。” “这些人罪大恶极,直接打死固然痛快,但这反倒是便宜了他们,你们可以考虑把他们留下来,给你们一辈子做牛做马,终生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赎罪。”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番讨论之后,觉得此话在理。 如今村子里都是些老弱病残,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劳动力,整个村子连种田都非常困难,众人皆是食不果腹。 这样下去,只怕一村的人都得饿死。 “不过,决定权在你们,是死是留全由你们说了算。” 说完,秦羽麟便走到一边,接下来的事就跟他什么关系了。 山匪们一个个双腿打颤,跪地求饶,表示自己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希望村民们能够饶他们一命。 虽说决定留下他们,但村民们想到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依旧无比愤怒。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打死几个再说。 于是乎,村民们一拥而上,打得山匪们哭爹喊娘。 “打死他!”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就再打死他!” 秦羽麟将山匪抢来的粮食留下一些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像这样被祟云寨欺压过的村子还有很多。 在击杀两个当家后,秦羽麟和徐安将数百山匪大致平分,带着粮食和被掳掠来的女子,前往每一个被欺压过的村子。 或是报仇当场打死,或是奴役做牛做马。 翌日,太阳东升。 一处田间小道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 “任务都完成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什么?这就回去了?”秦羽麟瞪着双眼,回头盯着徐安。 “对啊,做完任务不就该回宗门吗,不然干什么?” 秦羽麟停下脚步,双手环胸,不悦道:“不行,我不同意!” 徐安眉头微皱,问道:“你不回去,那你想怎样?” 秦羽麟目光瞟了徐安一眼,道:“着什么急嘛,玩几天再回去咯。出来一趟,不好好玩玩怎么行。” 徐安嘴角一扯,神情略显无语,道:“那好吧,你想玩就玩吧,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转身要走。 “诶,等一下!” 徐安回头,问道:“还有何事?” 秦羽麟面露坏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飞舟可在我这儿,没有飞舟,就算你走上个一年半载也走不回去啊。” “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地跟着我,等玩几天再回去。” 徐安拿出地图一看,果真如此,便道:“没有飞舟,买一艘便是。” “真是死脑筋,你晚点回去要死啊!”秦羽麟摊了摊手,得意一笑,“再说了,这荒山野岭的,你上哪去买啊。” “嘿嘿,还是陪本少爷去玩几天吧。” 说完,便强拉着徐安前往这里最近的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