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马匪的安家费(求追读,求收藏~)
“既然都已饱腹,我们来谈谈大朗尸身的问题吧。” 于父见此情形,先开口定好谈话方向。 他看向于珑,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你来提供解决方案。 “是啊。”于母也想起这事,她问道: “棺材还摆在正堂呢,珑儿,你认为该如何安放你大哥的尸身?” 于珑旁边的纸人还在扇风,他随口道: “把内院的桂花树换成槐树,大哥的尸身埋其下即可。” “这…不妥吧。”于父下意识想反对,尸不葬坟,坏了礼法,并且槐树寓意不好,哪有种在家里的道理。 于母没好气道:“你儿子就是鬼,计较这个作甚。” 于珑解释道:“娘说的对。槐树属阴,通鬼,大哥平日可以寄宿其内,有益魂体滋养。爹,大哥都成鬼了,还怕甚,何况,还有我在。” 他接着说:“大哥住在里面,也可安家镇宅,算是个宅灵。” “那…行吧。”于父拍板道。 于母露出满意微笑。 …… 妖道之事过后,于家重归平静。 同时也发生了许多变化,比如伺候于珑的贴身丫鬟觉得自己要失业了。 二少爷成天让纸人伺候干活,她都没活计可做。 并且大少爷变成了鬼,在内院亲自给自己尸体下葬,头顶每日都悬着一把纸伞,只有夜幕降临,纸伞才撤去。 好在这鬼并不吓人,每次路过大少爷身旁,只觉得一阵清凉。 村里的人并不支持大少爷生活在宅子上,但都被老爷压下去了。 她还发现一件事,家里的生意逐步交由少夫人打理。 活计都给纸人抢去,丫鬟无事可做,闲了下来,可不知怎的越闲心越慌。 若是再不做事,她怕闲出心病来,于是鼓起勇气找二少爷坦露心声。 “什么?!你想找活做,怕闲出病来?” 于珑听到丫鬟的说辞,颇为诧异。 脑子一转,想来也是,古代又没啥娱乐给丫鬟打发时间。 其他人都在做事,只有她闲着,反而对她不好。 丫鬟是于母精心培养的,能识字,于珑干脆让她把书架上的书都读了。 最好能读出个才女名声出来,平日也让纸人偶尔派点活计给她。 丫鬟从此过上了充实的日子,因为二少爷还出卷子给她考试。 随手解决完丫鬟的事,于珑拿起一碗药膳干了。 这几日,他让家里人收购药材,熬煮药膳,天天吃,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 并且他还从老道士残魂中得到两份药方。 一份是普通药膳,对修道者有益。 另一份是采阴炼丹的邪法,非常恶心残忍,以纯阴女子为鼎,天葵为药,炼成人丹。 于珑得知这份药膳时,怒气翻涌,难怪天师行走把老道士斩了。 斩的好,解气! 他从老道残魂中榨干关于修行的知识后,当场给炼化了,成为红条的能量,少的可怜,与一份药膳差不多。 普通年份药材炼制的药膳,对他效果很小。 吃了那么多天,同样的药量,武夫红条补充了百分之十,修道红条补充百分之四。 如此看来,修道确实艰难。 不过,接下来想吃也吃不到了,于家收购大量药材,导致县城内的其他家族的武者缺乏药材,各大势力联合对于家施行限制。 除了普通药材,他还让大哥寻找百年大药,这类药材比较稀少,目前还没消息。 同时,他还让家里人向四周散播他修道除妖的消息,希望有人来请他去杀怪升…啊不,是降妖除魔。 可惜这些天都没这方面的消息。 他只能老老实实打坐修炼,毕竟他是上等天资,修行速度不差。 不差个屁,体验过嗑药的突飞猛进,就很难面对修行打坐的缓慢。 他通妙长生内丹法的熟练度是登堂入室。 勤勤恳恳打坐修炼十天,红条才堪堪涨百分之一。 想要达到百分之百岂不是要一千天?将近三年才能踏入存神。 “修道确实艰难啊。”于珑感慨。 若以后提升内丹法的熟练度,修行速度还可以再快些。 内丹法熟练度高不仅能加速修行,还有其他妙用,譬如法力恢复更快,法力更精纯,一缕法力更比六缕强。 若两人斗法,境界相同,法术相当,那么就得看谁法力精纯。 修道艰难,好在他能打怪升级,能跨越式进步。 除了自己修行,他也把法门传授给家里人,二老或许无法修道有成,至少能延年益寿。 时间来到月末,于珑找到了可以杀的怪,但他实力还不足以对付。 这天晚上,于父和大哥前来找他,商议六峰山马匪收取安家费事宜。 “是了,我怎把马匪忘了。”于珑拍了拍脑壳,原主只知道吃喝嫖乐,虽听闻有马匪,却不知安家费收到了自己家。 之前二老将其保护的太好。 若马匪都是武夫,那么他可以杀马匪补充武者红条。 修道和武夫两个红条,杀武夫无法补充修道红条,杀修道者则可以向下兼容。明显修道更高级。 “狂妄。”于父见小儿子这般姿态,知其轻视马匪,本能训斥一句。 他接着解释道: “莫小瞧这群匪徒,他们是白莲教余孽,有旁门左道术士庇护。” 于珅补充道:“我这些日子,常看你写出来的修行界常识,依此推测那术士实力,怕是存神境。” “县内势焰熏天周家,有劲气武夫坐镇,在这群马匪面前也得低头。” 通血的下一个境界便是劲气。 劲气武夫,迸发劲气,可开山裂石,若正面应对存神境术士,术士也得避让三舍。 当然,若术士用诡异法术暗害劲气武夫又是另说了。 具体过招还是得看各自手段。 “如此说来,确实得从长计议。”于珑果断认怂,这怪不简单,先苟一阵子再说。 “你确实明事理了。”于父见他知进退,内心欣慰。 这些日子也没见于珑再去青楼,看来吾家小儿真的懂事了。 于父接着道:“我和大朗来寻你,就是想告诫你一番,明日马匪前来收费,你莫轻举妄动。” “可。”于珑答应。心道,等实力提升上去,再把这群马匪吃了。 …… 翌日晌午,村口处。 一行人策马缓缓而行,神态甚是悠哉,身披粗糙的皮甲,他们是此月收例钱的小队,拢共十二人。 还有一辆骡车用以搬运物资,车上有木箱。 乡间小道多碎石,骡车行驶其上,震得箱内的银子哗啦啦响。 他们一路过来,收了不少村落的银子。 为首之人面容粗犷,满脸胡渣子似钢针般扎人。 身边有个副手,亦是一身糙皮,可与匪首相比较,倒显得颇为俊俏。 “大哥,近期传闻于家次子踏入修道,不知真假,我等可要试探一番?”副手问。 “嗯。香主传下话了,让我探探这于珑虚实,你等会儿多要些银子,嚣张点。”匪首道。 意思很明显,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一行人马踏入村子,全然不把村民放在眼里。 早有村民向于家禀报。 于父带着十个护院家丁在大门处等待,身旁还有一把悬浮的纸伞。 伞下的于珅悬空而立,他这番姿态,是暗示于家已踏入非凡,想在马匪面前提高于家地位,好让少收点钱。 远处的马匪见于家这阵仗,副手轻蔑而笑,他向匪首要来一张符箓,收入怀中,率先策马奔向于父等人,喝道: “于家村此月安家费四百两!” “什么?!” 于父等人惊愕,不降反升。 先前只收三百两,竟涨了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