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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铸就长枪

太乙真经 容先仑 4821 2024-12-26 21:31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众人这才看见,容先伦适才将长枪反着握,用的是枪镦。   房孙义面色凝重,心中恼怒不已,却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分。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低头向容先伦深深一拱手,道:“容少侠,我之前失礼了,请您见谅。”   容先伦看了房孙义一眼,淡淡地道:“没关系,我不在意。”他知道房孙义只是因为看不惯自己而发难,也不想跟他计较太多。   何其瑾笑着对容先伦说道:“容少侠果然是英雄,不仅武功高强,还心胸宽广,这点真是让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敬佩不已。”   何其瑾笑道:“哈哈,容少侠,你外门武功精湛,打赢了青龙护法这事情已经震惊了整个江湖,真是后生可畏。”   众人见容先伦适才轻易打败了方孙义,那只不过在外门武功上可称得上是江湖好手,但却与青龙护法王一嵩相比,恐怕连一招也接不住,便大多不满。其中峨眉派弟子甘草站了出来,不服气地说道:“当时师父跟王一嵩打得两败俱伤之后,他只不过在王一嵩重伤之余,冷手捡个热煎堆罢了。”   闻言,何其瑾眉头微皱,目光一凛,缓缓说道:“甘草师弟,此言差矣。江湖之中,胜者为王,败者,容少侠能在那等情况下击败王一嵩,岂是仅凭运气?这不仅需要极高的武功,更需要过人的胆识与智慧。   何其瑾微微一笑,向容先伦拱手道:“容少侠,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向容少侠讨教几招。咱们点到即止,意在切磋,不知容兄意下如何?”   容先伦心中暗忖:“此人既然有意比试,我若推辞,反倒显得怯懦。况且,近日来江湖上找我比试的人络绎不绝,索性便与他一较高下,也免得日后有人再来纠缠。”   想到这里,他豪气顿生,朗声笑道:“何前辈既然有此雅兴,容某自当奉陪。咱们点到即止,互相切磋。”峨眉派众弟子一听,知道又有好戏看,纷纷给何其瑾喝彩。   两人拉开距离,何其瑾则从腰间拔出利剑,只见他双脚微微分开,站成丁字步,右手持剑,左手化掌,身体微转,双手同时向外划出一个圆弧,剑尖划破空气,如同一抹流云在空中轻舞。左手掌心朝外,护住胸前,这一动作如行云流水,带着峨眉剑法的独特韵味,正是峨眉派的起手式“落英缤纷”。   容先伦右手持红缨枪,向何其瑾也行了一个抱拳礼。   何其瑾对着容先伦微微一笑,道:“容少侠,你是后辈,请你先出招吧。”容先伦应道:“好!”   只见容先伦猛地向前一个突刺,何其瑾立刻察觉,迅速迎上。两人身形矫健,快速交错,宛如两道闪电在空中划过。容先伦的枪法精湛,枪尖闪烁着寒光,犹如狂风暴雨般向何其瑾袭来。而何其瑾则以犀利剑术回应,剑光如电,闪烁之间,剑芒翻飞,直逼容先伦。   两人瞬间陷入激烈的交锋,刀枪相撞,发出“铛铛”的震耳声,火花四溅。何其瑾的剑招灵活多变,宛如翻滚的波涛,几次差点击中了容先伦的侧面,但容先伦稳如泰山,他的枪法如同长龙游走,灵动而又不可捉摸,始终在何其瑾即将成功的瞬间化解了攻击。   拆得四十余招,何其瑾的压力倍增,心中涌起一阵焦躁。他深吸一口气,凝聚体内的内力,剑光随之变得愈发炙热。他发出一声震天的大喝,剑势骤然增强,犹如暴风骤雨来临,剑招连绵不断,直逼容先伦。   “嘭!”一声巨响,容先伦感受到对方剑势越来越沉重,仿佛一座山压在了他的肩头。尽管他不断变换枪招,力图抵挡,但渐渐地,他感到手中长枪的力量在减弱,心中不由得一紧。   何其瑾暗运内力,强大的气势从他体内爆发出来,犹如洪流般涌向剑尖。剑势瞬间转变为狂猛,速度惊人,剑芒闪烁得如同流星雨般,直逼容先伦的心口。就在这一刻,容先伦的长枪与何其瑾的剑交错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紧接着,容先伦只觉得手中长枪一震,竟被何其瑾强大的内力震断成两截,飞向四周。   就在枪断的瞬间,容先伦身形一晃,迅速后退三四步,这才站稳。   众弟子见状,纷纷鼓掌喝彩,甘草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我们峨眉派的天罡剑法果然是技高一筹!”弟子油鸡饭嘲讽道:“容先伦这小子不自量力,居然想和我们何师伯比试?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容先伦向何其瑾一拱手,淡淡地说道:“峨眉派的天罡真气果然名不虚传。”房孙义说道:“我何师伯可不会天罡真气,他只用天罡剑法便将你轻易打败了。”   何其瑾向房孙义一摆手,说道:“孙义,不得无礼!”接着,他转身向容先伦赞叹道:“容少侠,真是好枪法!如果这一剑真的刺出去,我胸前首先被刺出一个大洞了。”他的话中便其实已承认了对方更胜一筹。   何其瑾继续说道:“容少侠的‘流云枪法’攻守兼备,适才我施展‘九天龙吟’之时,你竟然稳稳地抵挡住了我能一分为二的剑势,我已经知道无法取得胜利了。你的枪法确实高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房孙义想要说些什么,何其瑾又向他摆了摆手,说道:“输了就是输,赢了就是赢,我们峨眉派一向光明磊落,输了就要心服口服。”容先伦哈哈一笑,说道:“我们只是在切磋,根本不存在输赢之分。”   何其瑾看着容先伦,脸上带着几分敬佩和感慨:“容少侠的枪法精妙非常,这招我倒是眼拙,虽认不出此招,但无论是刺、挑、劈的角度实在精妙,既可在攻击和防守之间切换,要不是我用峨眉派的“六步纯阳功”,硬用内力强行化解了这招,恐怕早已输了。”   容先伦只是淡淡的回道:“我这招叫“胡不归”。”他知道自己的内力不够深厚,这一场比试若是没有被对方硬生生破了这招,自己确实不会输。   何其瑾听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虽然我用内力强行破了这招,但这并不是高明的破解之法,若是遇到内力深厚之人,我这样反而会被打伤。”   容先伦淡淡一笑:“赢便是赢,输便是输,有什么用不用内力的,只怪我自己技不如人。”   何其瑾一听,便哈哈一笑道:“容少侠果然是有胸怀有气度的好汉,实在难得。”   容先伦初时觉得何其瑾胜之不武,但他竟然承认了自己使用了内力,态度便缓和了下来。   何其瑾听了容先伦的回答,有些好奇地问道:“容少侠,那你的师父是哪位前辈?可否告知一二?”容先伦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摇了摇头:“抱歉,我并不知道我的师父来历,只知道他是我几位师兄弟的义父,是他将我们收养并传授了武艺。”何其瑾听了容先伦的回答,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容先伦竟然是孤儿出身,也感慨他的师父之恩。   原来何其瑾之前已问过张奕,张奕也说不清楚,何其瑾便以为他不肯说。现在再问容先伦时,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说谎,便又追问容先伦:“请问尊师除了精通枪法和剑法外,还有什么擅长的武功?”容先伦道:“我师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何其瑾又道:“能精通十八般武艺的在武林中简直是凤毛麟角,若是真有此人物,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你师父眼光独到,你们师兄弟几人可谓一块没有雕刻的良玉,这样的人不可能是江湖中的无名之辈。”容先伦听了,也觉颇有道理,便沉思起来。   何其瑾见容先伦神色,这才相信容先伦确实不知道他师父的来历,便微微一笑,问道:“容少侠,看来你身上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容先伦转身,微笑着点头:“多谢何前辈关心,伤势已无大碍。”   何其瑾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就好。洛师弟这几天外出,他临走前交待我向你询问一件事。”   容先伦好奇地问道:“洛少掌门有何指教?”   何其瑾顿了顿,道:“洛师弟想知道,容少侠是否愿意加入峨眉派?”   容先伦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坚定的神色,道:“我自幼由葫芦爹收留,他的养育和教育之恩,我实在难以为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早日找到葫芦爹,与其团聚,重返往昔的生活。江湖上的纷争,我并无太多兴趣,更无意另投别派。”   其时江湖上有各种门派,门派里面有一定的规矩和信仰,一旦门派中出现了背叛门规或犯了其他大罪的人,门派就会开除这个人。如果这个人不服从门派的决定,继续在江湖上行事,就会被江湖各大门派一致抵制,并被称为“散人”或“叛徒”。但如果这个门派的整体行为不当,又或者出现了整体背叛门规的情况,那么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就会对这个门派进行除名,即把这个门派从江湖中清除,不再承认其存在,并对其成员施加制裁。   何其瑾望着容先伦,诚恳地说道:“容少侠,你武功高强,为人正直,若是能加入我峨眉派,共同致力于武林正道,不知容少侠意下如何?”   容先伦一脸正色,拱手道:“何前辈盛情,容某感激不尽。只是我闲云野鹤惯了,不喜欢受到门派束缚。何前辈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他的语气虽然温和,但态度却十分坚定。   何其瑾见状,知道再三相劝也是无果,便不再勉强。他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言。只是希望容少侠能记住,无论何时,峨眉派都是你的朋友。”   容先伦点头笑道:“多谢何前辈理解,这份情谊我定会铭记在心。”说罢,他话锋一转,问道:“敢问何兄,这附近可有打铁铺?”   何其瑾指了指前方,说道:“沿着这条山路往下走,不远处便有一家打铁铺。容少侠有何需要,尽管去便是。”   容先伦拱手道谢,将红缨枪留在原地,转身便朝着打铁铺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在山林间逐渐消失,只留下何其瑾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下了峨眉山,容先伦便展开轻功,按着何其瑾所指的方向而去。只见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山脚下,一片翠绿的田野延展开来,与远方的蓝天相映成趣。微风吹过,稻田里金黄的稻穗轻轻摇曳。山间的小溪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水面上映出蓝天白云和周围的山峦,美得如诗如画。   容先伦的心情变得无比舒畅。走了七八里路,便来到罗目古镇。罗目古镇半边街的尽头,有三家打铁铺结伴而居,排列在大街两旁。   容先伦从远处走去,耳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他便寻着声音而去,只见前面两间铁铺里面火光冲天,炭火烧得通红,铁匠们吆喝声不断,一把把铁锤在熔炉旁不停地舞动着,铁水溅起的声音不断响起。周围堆放着各种大小形状的铁料,煤炭灰尘弥漫,让人不由地想要捂住鼻子。正中央是一口巨大的熔炉,熔炉旁有几个铁匠正在将生铁加热成熔铁,一旁的风箱不停地喷送着气流,火苗因此变得更旺盛了。   容先伦绕过前面两间大的打铁铺,走到第三间,只见此处是一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古老木屋,容先伦曾听何其瑾说,这儿有一个六十余岁老人任铁匠。他是峨眉山附近这一带最巧的铁匠,技艺精湛,声名远扬。   容先伦果然看到一个约莫六十余岁的老铁匠正在锤打着铁锤,忙不迭地问道:“是任铁匠吗,可否帮我打造两把长枪?”那铁匠看了一眼容先伦,道:“你叫我老任就得了,一共是二两白银,你放在一边即可。”容先伦翻遍了全身,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两文钱,便有些尴尬地说道:“实不相瞒,我身上现在只有两个铜钱。”任铁匠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容先伦,又看了看他那破烂的衣裳和手中只有两文钱的钱袋,冷笑道:“你这穷鬼,你的两文钱不如去买支钢针,要打长枪还是回去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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