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一边向山根施展攻势,脸上带着戏谑之色,威胁道:“小子,你若识时务,便弃械投降,我瞧你身手颇为不俗,若是归顺我魔教,日后定能飞黄腾达。” 山根心中正自犹豫,却忽见灵犀脸色骤变,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原来,灵犀背后猛然传来一股凌厉的破风之声,他身形急闪,企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然而,终究是慢了一拍,只觉臂上一凉,已被一道利刃划过,顿时鲜血淋漓,伤口深达三寸。那利刃去势不减,竟“嗖”地一声,直直插入地面,深入半尺有余。 众人凝目望去,赫然发现那竟是一把红缨枪。灵犀心中暗惊:“倘若我刚才稍慢片刻,那红缨枪岂不是要将我洞穿?”念及此处,他又是惊恐又是恼怒,实难想象有人能将红缨枪投掷得如此迅猛。 更令人骇异的是,那把红缨枪虽是自上而下飞来,但其速度之快,真乃匪夷所思。灵犀不禁对那位投掷红缨枪的高人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此时,只见容先伦从屋顶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红缨枪插入之处。他伸手一拔,便将红缨枪轻松拔出,握在手中,英姿勃发。 只见容先伦左右两手各握一支红樱枪,向魔教群众那边一冲,枪尖随着他身体的闪动,划出一道道寒光。他身形敏捷,如同飞燕一般,一招“双飞燕”迅速扫过,两个魔教弟子立刻倒地不起。 接着四个魔教弟子纷纷围上前,容先伦不慌不忙,突然,他一个侧身跃起,如同一只龙一般,双枪指向四名魔教弟子,一招“虎跃龙腾”让四人中了枪,重重摔倒在地上,疼得哀嚎不止。 就在这时,又有两名魔教弟子看到同伴被击败,心生惊恐,纷纷退缩。容先伦见状,顺势使出了“白鹤穿云”,一枪射出,竟然将两名魔教弟子肩甲串在一起,让他们惨叫不断。 其余魔教弟子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眼中满是恐惧。容先伦冷笑一声,枪尖从地下向上一挑,泼起了沙砾,那两人猝不及防,沙土入了眼。就在这一瞬间,容先伦一个箭步上前,红缨枪向两个魔教教徒咽喉轮番一刺,两人应声倒地。 这一系列动作,容先伦做得流畅自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然而在场众人却都觉得他的手法并不光彩,有些卑鄙。 在场众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魔教弟子便都退了开去。当中一年轻魔教弟子壮着胆大骂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居然用这下三滥手段,真够卑鄙无耻!” 容先伦冷笑道:“卑鄙无耻?我可万万不耻于你这么多人,居然一群围攻这几个弱小的,难道这还不够卑鄙吗?” 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轻蔑的笑声,道:“我说,你们两边也好不到哪去。一边是以多欺少,另一边呢,手段卑鄙,可耻!我看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说话之人,正是洛影。 那洛影本想这么一说,想气那容先伦。岂料容先伦一听,淡淡地说道:“哼,即便我手段不光彩,总比有些人以怨报德胜百倍。” 山根心想:“三师兄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对方以多欺少在先,而三师兄为了救人,这种打法只不过是斗智不斗力,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江湖中哪有真的讲什么武林规矩。江湖义气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人围攻他们三个人了。只是那矮小子还没有察觉得到,我这三师兄他常常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他是一个仗义之人。” 灵犀见状,停下对山根的攻击,也不再理会山根,缓缓地走向容先伦面前。山根也长吁一口气,说道:“三师哥,交给你了,再打下去,我恐怕真不行了。” 只听灵犀冷笑道:“原以为你是个武林高人,或者是个用枪的好手,没想到却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容先伦却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看着灵犀,道:“对付你们这种魔教妖人,何需光明正大?只要能够为民除害,即便手段卑鄙些又如何?”灵犀听了,不怒反笑:“哈哈哈,好!很好!比起伪君子,我更喜欢真小人!” 接着,灵犀又问道:“适才见阁下出手这么狠辣,也不像是正派之人,若是你是“太上教”那边的人,那么我们竟然已同盟了,为何又出尔反尔?” 容先伦看着灵犀,脸上毫无表情,缓缓地说道:“我不属于任何一方。我只知道你们仗着人多,要伤害我七师弟,至于那三个毛头小子,尤其是那矮小的,你要杀要剐,与我何干。” 灵犀冷笑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适才你杀了我这些手下,你还以为可以逃走吗?” 容先伦不为所动,冷静地说道:“逃走?那个应该是你吧。” 灵犀道:“既然你如此了得,那我这二十八星宿的“鬼影邪君”灵犀便要向阁下讨教几招了。 容先伦也向灵犀一拱手,说道:“在下容先伦,也向灵犀讨教几招!” 灵犀从背后拔出两把鸡爪镰,目光坚定,道:“在武林之中,用枪的也不少,可是用的好却不多见。我这把鸡爪镰就要领教领教阁下的枪法。” 话语一落,灵犀身形瞬间动了起来。他的鸡爪镰犹如两道闪电,在夜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轨迹,朝容先伦攻去。他的刀法奇特,鸡爪镰在舞动中仿佛变成了两只翩翩起舞的鸳鸯。灵犀一个旋身,鸡爪镰交错,划出一道弧形的刀光,猛然朝容先伦的胸口劈去。接着,他身体微微下沉,左刀横扫,右刀直刺,刀影交织成一片虚幻的幕布,配合他的身形,如同一阵旋风,将周围的沙尘都卷了起来。 容先伦并未被他的气势所摄,他淡淡一笑,红缨枪在手中一转,瞬间化为一道银光。他的枪法与众不同,没有那种霸气逼人,却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让人无法捉摸。容先伦一个箭步上前,枪身如游龙般穿梭在灵犀的刀影中,轻而易举地化解了灵犀的攻势。他的枪尖忽上忽下,灵动异常,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一种凌厉的精准。 灵犀见状,鸡爪镰忽然分开,左刀快如闪电直劈容先伦的左肩,右刀紧随其后,带着呼啸之声刺向他的腰际。容先伦不紧不慢,枪身快速旋转,红缨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轻松挡住了灵犀的双重攻势。他一个翻身,枪尖直指灵犀的前胸,速度之快宛如流星赶月。 灵犀大惊,急忙后撤,双镰交错格挡,险险避开了这一击。他心中暗道:“此人枪法竟如此精妙,看来要动用些真正的本领了。”于是,他猛地运起内力,双镰再次出手,镰光如电,攻势更加凌厉。他的双镰交错挥舞,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强大的劲风,左镰横扫,右镰直劈,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镰网,朝容先伦压去。 容先伦也不示弱,红缨枪在他手中如同活物,枪法变幻莫测,如同风中的柳枝,柔中带刚。他一个侧身,避开灵犀的横扫,随后枪尖轻点,巧妙地化解了灵犀的直劈。每一枪都精准无比,犹如穿花蝴蝶,灵动而不失威势,逼得灵犀不得不全力应对。 就在这时,容先伦突然变招,流云枪法中的一招“流星追月”迅疾而出,红缨枪宛如一条灵动的银龙,带着呼啸之声直指灵犀的咽喉。灵犀猝不及防,双镰交叉格挡,却被容先伦的强大内力震得后退数步。 容先伦乘胜追击,枪尖连点,如暴雨般落下。每一枪都带着精妙的变化,打得灵犀难以招架。灵犀急忙挥镰抵挡,但容先伦的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逼得他节节败退。容先伦一个翻身,枪尖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灵犀不得不侧身避让,却正中了容先伦的圈套。 突然之间,容先伦瞅准一个破绽,枪尖一挑,灵犀的双镰脱手而出,飞向天空。容先伦随即一脚踢出,直中灵犀的腹部,将他踢得倒飞出去,便在此时,容先伦使出一招“白鹤穿云”,红缨枪疾射而出,枪尖穿过灵犀小腹后,重重钉在地上。灵犀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挣扎了几下,便气绝了。 灵犀被打倒后,山根兴高采烈地向前走去,向容先伦打个招呼:“三师哥,你来得真及时啊!” 容先伦点了点头,转向山根问道:“八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不是说好在樊楼见面的吗?” 山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挠了挠头,然后说道:“呃,这个……其实我是被牵扯来到这里的。我提早了几天已到了樊楼等你,但没想到你会在这附近酒楼做起了店小二。而且。。。你为什么搞得浑身是血淋淋的样子?”山根摸了摸容先伦身上的“血迹”,闻了闻,说道:“咦?这不像是血。三师哥,到底发生了何事?” 说话之间,陈皮和汤头也走了过来。他们虽然刚才还在吐槽,但毕竟是从容先伦身上得以逃脱,于是他们上前向容先伦拱了拱手,随口说了一句:“感谢。”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尴尬和不自在。 洛影也走到了容先伦跟前,她并没有走过来跟他道谢。容先伦这时才细细打量起洛影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洛影,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洛影身姿挺拔,肌肤白皙,略显阳刚之气。他的双眼清澈明亮,嘴唇线条清晰,五官轮廓分明,眉宇间流露出一股不羁之气。但容先伦也注意到,洛影的骨骼和肌肉并不分明,动作虽然灵动矫健,但武功却显得相当平庸,显然不是什么学武的好材料。 洛影见容先伦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之情:“此人眼睛甚是淫邪,一看便是下流之人!”想到这里,他脸色顿时变得通红,愤怒与羞耻交织在一起,使他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去。然而他毕竟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只是别过头去,不愿再与容先伦对视。 容先伦正想向洛影发难,山根连忙拍了拍容先伦肩膀,说道:“三师哥,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有所不知,我从樊楼遇见点苍派那三个人开始,事情就变得愈发复杂了。”于是,山根正将近期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容先伦。 过了片刻后,只听山根继续说道:“如今,正派和魔教准备在黄山展开大战,适才在武林大会中,群雄已经中了敌方的迷晕香了,我一路追了出来,然后,就在适才,我们遭遇了魔教的围攻,幸得你及时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容先伦听后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江湖事江湖了,那些事咱们管不过来的了。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们要怎么找到四师弟韩真和其他人?” 山根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之前收到了四师兄韩真的飞鸽传书,他说其他五、六、七师哥决定跟他在一起,他们四人商量过后,一致决定不踏进江湖,转而去南方经商。至于本来寻找师父的事情,他知道其余师兄尤其是大师兄和你,一定会寻找到底。若是想找他们,只要在广州府的十里亭放置一个“孙策诏吕范弈棋局”,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若要提及《孙策诏吕范弈棋局面》,便先要提及孙策。孙策者,东吴政权之奠基者,孙权之长兄也。史载孙策不但骁勇善战,更是一位围棋高手。其前往寿春依附袁术,与围棋名手吕范一见如故,二人可谓“棋逢敌手,将遇良才”。据《三国志·吕范传》载:“今将军事业日大,士众日盛。范在远,闻纪纲犹有不整者,范愿蹔领都督,佐将军部分之。”两人之间的棋艺较量,成为后世传颂的佳话。 《孙策诏吕范弈棋局面》被誉为世界上最古老的棋谱,距今已有一千八百年之久,乃传世棋谱之最早者。棋谱记载于《三国志》注《江表传》中,“策从容独与范棋。”全谱共四十三手,双方弈于纵横各十九路线之棋盘上。白子先行,黑子随后。盘面上双方各有两枚“座子”,处于对角星位,最终胜负情况不明。然而,这一局面在围棋史上占据重要地位。 《隋书·经籍志》记载,《孙子算经》二卷中有一道“棋局方一十九道”的算题。由此可见,棋盘的变化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随着东汉围棋活动的不断升温,围棋水平的日益提高,一批棋手已不满足于原有的十七道棋盘,而采用了新的十九道棋盘。然而,这一变化要被所有棋手认可,需经过一个漫长的过程。由局部到全面,逐渐推广完善,而老棋盘亦不可能马上退出历史舞台,故两种棋盘并存的时期不可避免。孙策与吕范下棋所用之十九路棋盘,即为新式棋盘。 甘肃敦煌莫高窟石室发现的南北朝时期《棋经》载明,当时的围棋棋局是“三百六十一道,仿周天之度数。”即十九道之围棋棋盘。这与孙策与吕范对弈之棋盘形制完全相同,反映出当时的围棋已初步具备现今围棋之定制。 现今传世之最古老棋谱,正是孙策与吕范之对局。在宋代棋书《忘忧清乐集》中亦有记载,乃三国乃至魏晋时期传世唯一史料,引来无数围棋研究者之注意。关于其真伪问题,历来争论不休,然而无论如何,这一棋局在围棋史上的地位,已然不可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