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飞大吃一惊,心中暗道:“想不到此人的枪法如此了得。”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剑法,可以轻松应对容先伦,但随着交手的不断深入,他渐渐感到压力倍增。拆得二十余招,王云飞的每一剑都被容先伦稳稳挡住,他的自信逐渐被削弱,心中暗自焦躁不安。 容先伦迅速看穿了王云飞的虚实,只觉此人武功平平,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轻蔑。就在这时,王云飞猛然发力,一剑直取容先伦的面门,剑锋迅猛而凌厉,带着一股冷冽的杀气。 容先伦眼神一凛,毫不退缩。他迅速调转枪头,红缨枪在他手中如同活物般飞舞,精准地迎击王云飞的剑锋。他的动作迅捷而有力,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枪头闪烁着冷光。 “当!”的一声,长剑与枪头相撞,火星四溅。容先伦迅速变招,右手握紧红缨枪,将枪头向后一带,紧接着用枪墩发力,猛然使出一招“六国大封相”。这一招力量极大,带着无比的威势,犹如泰山压顶般直击王云飞的胸膛。 王云飞完全没料到容先伦的变化如此迅速,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身体迅速后退想要避开。但是,容先伦的攻击太过迅猛,他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枪墩重重地击中王云飞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胸骨一阵剧痛,整个人被打得飞了出去。 王云飞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倒在地。他的身体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鲜血,显然受了重伤。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无力再战。 容先伦缓缓地走向王云飞,洛影站在一旁,目光跟随着容先伦的步伐,他眼中闪出一丝赞美和钦佩之意。 王云飞见状,脸色骤然煞白,他连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不断地磕头求饶,声音中带着颤抖和哀求。 “饶命啊!两位大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我一命吧!我愿意交代一切,愿意将所有的秘密全都说出来,只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条命!”王云飞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显得无比狼狈。 容先伦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好,那你告诉我们,马车里面装的是——” 话音未落,只见王云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猛然抬起右手,袖口中突然弹出两支袖箭,直射向洛影。容先伦大吃一惊,眼见两人距离不到两丈,他的反应迅速如电,毫不犹豫地扑向洛影,将她重重压倒在地。 “嗖!”袖箭破空而来,其中一支袖箭刚好从容先伦后背约莫两寸的高度飞过,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插入远处的树干中,树叶纷纷飘落,显示出其速度的惊人。 洛影被容先伦扑倒在地,心中一阵惊魂未定。 王云飞见状,冷笑一声,趁机迅速一转身,脚尖一点地,展开轻功,几个回落间便跃出二十余丈远。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只听他冷冷地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天真!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被你们两个毛头小子给打倒。今日之仇,他日我定当百倍奉还,你们等着瞧。 洛影眼中透出一丝懊恼和愤怒,“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还敢偷袭!” 容先伦没有接话,他正欲站起身来,突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气如同早春的花朵,轻柔而沁人心脾。他不禁心跳加速,血往上涌。眼前的洛影,身为男子,但在月光的映衬下,皮肤白皙如玉,五官精致得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此时,洛影也注意到容先伦呆呆地看着自己,脸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显得有些窘迫和不解。他微微皱起眉头,气恼地说道:“喂,你在看什么?看够了没有?你压着我的身体很痛,什么时候才起来呀?!” 容先伦被洛影的声音惊醒,猛然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来,动作有些慌乱。他哼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和辩解,“我看你作什么?你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大男人,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旁人还以为你是台上唱戏的花旦呢!” 洛影的脸色更加红润,他迅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中透出几分怒意和委屈,哼了一声,说道:“苛捞耶(岂有此理)!我是不是花旦又与你何干?!” 见容先伦沉默不语,洛影忍不住皱起眉头,语气中透出一丝焦急和不满,“你真蠢,刚才应该一枪刺死他。他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必定后患无穷。”容先伦冷笑一声:“早知道适才我便不出手了,好让你大显神威!” 说着,他转身想要离开,但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无力,手中的枪也掉在地上。这时,容先伦也发觉自己手上发黑,显然是中了毒,他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摔倒。 原来,适才还有一支袖箭飞来,容先伦用手一抄,接住了袖箭,岂料袖箭的箭柄上涂了毒药,如今这个手掌已发黑了, 洛影见状,从怀中拿出峨眉派的金创药,递给容先伦。 容先伦的脸色阴沉,眼中透出复杂的情感,他一手推开洛影,“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他用力过猛,洛影手中的金创药瓶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洛影脸色变得难看,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你以为我愿意帮你吗?你简直是不知好歹!” 洛影尽管心中气愤,但还是连忙扶住容先伦,接着再将他推倒在地,嘴里不屑地哼了一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抵死(活该)!” 说完,洛影捡起地上的那瓶金创药,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帮容先伦涂抹在伤口上。容先伦的脸色稍稍缓和,但眼中依旧闪烁着不甘和愤怒。 容先伦知道这毒很深,便不再推搡。可是嘴上不饶人,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好笑,若不是我要救你,他会跑掉了吗?!” 洛影一听,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愠色,毫不示弱地说道:“我自己也能应付,需要你出手相救吗?!你太小看我了!” 容先伦冷哼一声,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满,“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怎么躲?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能反应过来吗?” 洛影也冷哼一声,“你不知道我是用暗器的好手吗?!这种距离的暗器,你怎么知道我接不了?!” 正当两人互相吵了起来,突然之间,远处传来一阵阵爆炸声。洛影急忙说道:“快起来,那边有事发生,赶快回去看看。”说着,他迅速将金创药涂在容先伦的伤口上,然后把药瓶揣进怀中。 容先伦站起身来,两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在他们赶往目的地的途中,又听到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声,这次声音从附近的转身洞附近传出。 洛影有些惊讶地说道:“这是我‘峨眉派’的虎啸功,可是,这威力怎么会这么大?” 容先伦望向转身洞山峰的方向,指着那里说道:“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看那边还有烛火的光。我们去看看。”两人迅速决定,便一起朝着山洞的方向赶去。 当他们赶到转身洞外面时,远远看见有三人呈三角之势,围住一个壮汉出手,场面看起来已经非常激烈了。洛影虽觉得这很不公平,但没有出手阻止。 接着,远远看见刘一手拿着一匕首挟持着一个孩童,正当刘一手正对准那孩童的后背刺去。王一崇却来不及反应。 远处的容先伦看到这情形,立刻拔出了手中的红樱枪,使出一招“白鹤穿云”朝着着刘一手射去。枪头正好命中刘一手的匕首,将其撞脱了手,而那支长枪直接钉在了三丈远的地面上。 群雄见状,纷纷从枪来处望去,这才看见出手阻止刘一手的便是容先伦。刘一手转身,盯着容先伦,质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干涉我的事情?”容先伦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什么人重要吗?我最看不惯你这种卑劣的行径。” 洛星走到容先伦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心想:“这少年倒是有几分侠义之气”。接着,转身向着群雄朗声道:“这位少年说得不错!我们是正派中人,需要遵守江湖规矩。王一崇为他儿子先疗伤,之后我们再战也不迟。” 铁面判官说道:“魔教之人向来都是邪恶的,哪有什么道义可讲?”群雄中有人纷纷附和道:“讲道义的只能在正派之间,对魔教的人根本不需要讲什么道义。”容先伦冷笑道:“那你们跟魔教中人有什么区别?”群雄听了,纷纷大骂容先伦。 王一崇听了容先伦的话,不禁哈哈大笑,“好一个年轻人!与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相比,你的眼界实在是高明。他们常常自居高人一等,却背地里做着比我们魔教还要肮脏的勾当。” 他深深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他们口口声声讲道义,却只是虚伪的掩饰,实际上,有时他们做的事情卑鄙,真是可耻!” 接着,王一嵩又自言自语道:“这“一掷乾坤”真是怀念……”,他顿了一顿,转身向山根招手,笑道:“拿判官笔的小朋友,你出来一下,我想领教一下你这“燕子三抄水”的轻身功夫。” 须知在江湖中,若是长辈向后辈讨教招式,其实是传授或指导后辈。群雄均知王一嵩是魔教四大护法中武功最高者,仅次于魔教教主的存在,若是能得到他指点一二,均能终身受益。 山根一听,见势不妙,怯懦地后退了几步,躲到容先伦身后,不敢迎战。 王一嵩向容先伦,道:“少侠,适才你这招“一掷乾坤”好威风,请问师尊是谁?”容先伦拱手道:“多谢前辈赞赏,但我这招却是叫“白鹤穿云”,师父之名无可奉告。”王一嵩哈哈一笑,道:“无论招式名字怎样改,只可惜出招的手法是一致的,传授你此招之人必定酒葫芦从不离身,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容先伦一怔,问道:“你认识我师父?”王一嵩笑道:“我跟他交手可不止上百回了,那家伙外门功夫可厉害得很,可惜内功差了点。若是我不使内力,必定不是他对手。”容先伦忙道:“你可知他现在在哪?”王一嵩道:“若是你能够打赢我,我便告诉你关于他的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容先伦应道:“怎么比?”王一嵩笑道:“你可以多叫一人,以二敌一,赢得过我手中这把巨刀便可。”说完,王一嵩暗运内力,突然之间那巨刀仿佛有灵性一般,从他后背直飞上天,待那巨刀将下坠到地面时,王一嵩一伸手,稳稳握住了刀柄。群雄看到王一嵩用内力逼出巨刀这一手,皆震惊不已。 原来王一嵩只看了容先出过一个招式,便能猜出他的枪法。许多武林好手,凭着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只需看过一个招式,便能猜出此人招式的门派和路数。但王一嵩远远不止如此,他甚至可凭借着深厚的武学底蕴和敏锐的洞察力,只需看了对方使出数招,便能够快速分析对手的招式和习惯。 同样的,之前山根走路时,王一嵩也注意到了他的步伐。每一个细微的脚步移动,每一个微妙的身体转动,都被王一嵩尽收眼底。他能够通过这些细微的迹象,准确猜测出山根所用的轻功。 只听容先伦爽快便答应了:“好,比就比!”说着,大步走向王一嵩面前。山根大叫道:“三师哥,不要去,此人原来是魔教四大护法之首——青龙护法,他内功深不可测,你要去了只会白白送死。”洛星沉声道:“不,他已用不了内力,适才他用露那一手,只怕是在气势上震慑容先伦而已。”洛影此时听到洛星跟山根之间的谈话,走了过来,问道:“爹爹,这是为什么呢?”只见洛星面色沉重,道:“王一嵩在来此处之前,已经身受重伤,除了他胸前那少林寺的“大葛印”掌印,适才我跟王一嵩交手,发现他中了幽冥鬼爪。其实那毒早已入侵五脏,他至少用了体内一半的内力抵御着体内毒素,才不至于扩散。”洛影惊道:“我刚听旁人说,他刚打败了爹爹,难道他只用一半内力,便将爹爹打败?”山根忙道:“不止如此,他来这儿之前,恐怕早已跟其他人大战一场,接着又为他儿子抑制魔化的扩散而大耗内力,最后才跟师父交手。”他知道洛影从小便崇拜洛星,便没有将王一嵩为洛星打通任督二脉大耗内力,以及适才车轮战一事全盘说出,若是这么再讲下去,那正派众人在江湖之中还有何颜面可言。洛星道:“不错!事实便是如此,王一嵩的实力可谓深不可测。”说着,他又望向王一嵩,又道:“若他没有受伤的话,我们恐怕……”说到最后,已不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