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测可能真的应验了,但是还是问道:“段智兴是不是前段时间帮马钰跟丘处机疗伤,导致元气大伤武功尽失?”朱子柳闻言脸色大变,警惕道:“你怎么知道我师傅现在的情况,难道你打算全真七子,目的就是为了对我师傅不利?” “朱师叔,你别冲动!!”林逸并未回话,何沅君立马上前解释道:“逸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可是当今江湖中人称血煞魔君的绝顶高手,就算师祖全盛时期可能都不是逸哥的对手,逸哥有何必使用诡计暗算师祖呢?。”朱子柳也是微微一愣,虽然他也听到不少关于林逸的传言,但是现在听到何沅君居然说林逸比自己的师傅还有厉害,心中顿时有些不信。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既然你不相信逸哥哥的武功,就让本姑娘先揍你一顿再说吧”。小莫愁可受不了朱子柳看向林逸的目光,撸起袖管就准备上去揍朱子柳一顿。 可是黄蓉却立马将她拉住,示意她不要乱动,让林逸来处理,果然,下一刻林逸的身形出现一丝闪动,还未等众人看清,朱子柳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倒飞而出,“轰隆”一声砸在后方的岩石上。 “放心,我没下杀手,那个穷酸书生死不了。”林逸发现何沅君的目光闪烁着担忧的神色,不由开口提醒,毕竟他这一次是来求医,不是来杀人的。 刚才林逸的那一招看似迅猛狂暴,直接将朱子柳打的倒飞出去,还将岩石撞碎,其实在接触岩石的瞬间,力道就已经全部透体而出,宣泄到岩石之上。 朱子柳从地上爬起,第一时间跑到林逸身前,恭敬的拱手行礼道“多谢林少侠不杀之恩,林少侠武功超群,之前在下眼拙多有冒犯,还请多多担待!” “朱师叔,你还真是个软骨头”。何沅君有些鄙夷的说道。朱子柳顿时尴尬不已,也难怪他会如此,他本来就是段智兴的家臣,心系师傅的安慰,之所以对林逸拱手行礼,完全是怕林逸因为自己的失礼而迁怒自己的师傅,林逸之前可是有一个独斗天佑教的辉煌战绩,手中更是沾满无数金兵以及临安禁军的鲜血,如果真的恼怒起来,就凭他们的武功,无异于送死。 林逸此时可不想知道朱子柳心中所想,他现在可以确定一件事情,段智兴现在已经武功尽失,想要他出手救人,恐怕有些不现实。但是要他放弃程瑶迦,绝对不可能,而且大路走不了,就该走小路,总有一条路可以到达目的地,于是说道“别说废话了,带我去见段智兴,就算他武功全失,说不定我还有本事让他在短时间内恢复他的武功”。 此话一出,果然具备奇效,朱子柳现在最担忧的自然是自己师傅的身体,要知道光是救治一人就要让一灯(也就是段智兴)虚弱数年之后,之前更是拼尽全力在救治丘处机之后,凭着虚弱之体再次治疗了马钰,现在可谓是岌岌可危,现在听闻林逸有办法救治自己的师傅,朱子柳大喜道“林少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救我师傅?莫不是在跟在下开玩笑吧?” 被人质疑,林逸有些不爽了,不耐烦的骂道:“别在这里唧唧歪歪了,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朱子柳顿时欣喜,知道师傅可以短期内恢复,所以也不在意林逸的语气,急忙侧身向内引路,道:“林少侠请快随我来。” 实践永远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像朱子柳这种人,就两个字可以形容“犯贱”,或许你好声好气的跟他说道理,他可能会一副拽的要死的某样,但是如果拿出让他害怕,或者垂涎的东西,他就会变成哈巴狗一样的家伙。 从茂密的竹林走出,见有一片池塘,上面搭着一座小桥,池塘里面本是荷叶荷花,此时渐如寒冬,早已颓败成泥塘。越过池塘,前面出现几座庙宇,崭新的很,看来一定是大理皇室知道一灯返回大理,所以特地命人修建给一灯等人居住,毕竟一灯在大理皇室心中,虽然已经出家,但是依旧是大理的保护神。 来到内部一间较为宽广的房屋,里面只有供奉的佛像以及蒲团桌台,没有任何的人影,还未等众人发问,朱子柳走到佛像座下,打开一处暗门,从一边的侧门进入隐藏的禅房,然后又摸出一个机关,一间密室显露出来,通往的地方正是一灯休养的地方。 林逸看着这一切不由轻蔑的摇了摇头,昔年王重阳怕林逸并未真正的成长,也为防自己死后无人能阻欧阳锋,而在第一次华山论剑的第二年来到大理,用先天功交换了段智兴的一阳指。却不料和王重阳同来的老顽童和段智兴深爱的妃子刘瑛有染,并诞下私生子。而后裘千仞为逼段智兴救人,而重伤刘瑛私生子,段智兴因大吃干醋未救她子而致其死亡。因心怀愧疚,万念俱灰之下段智兴出家为僧,法号“一灯”。、 这一切在林逸看来,一灯,也就是段智兴不过在逃避自己内心的谴责,天下五绝享受无数江湖人士的敬仰,但是在他看来。黄药师沉溺于自己的情爱嗔欲,欧阳锋执着于天下第一,洪七公跟王重阳终身都被所谓的仁义礼法束缚,而一灯却被私人感情永远束缚在痛苦之中。 朱子柳让林逸先再门口等候一会,自己进入密室通报,但是凭借林逸的目力还是可以看见一人正盘坐在床榻上,浑身的气息若有若无,如同濒临熄灭的灯烛,或许是听到动静,那人睁开眼道:“有贵客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