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何沅君询问林逸之时,只听见朱子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沅君!~快过来,你义父不行了,他想要见你!” 何沅君不由的看向林逸,她现在真的好纠结,她想要见自己的义父最后一面,却又怕林逸误会,不过林逸倒是点头道:“不用担心,你去吧,毕竟这可能是你见武三通的最后一面了”。嘴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对于武三通的厌恶却更加深切,居然在弥留之际不是对自己的师傅忏悔,也不是见自己的妻儿最后一面,反而依旧对何沅君念念不忘,果然杀了这个老疯子,的确是在正确不过的选择,如果先前一时心慈手软放过了他,指不定会弄出什么乱子出来。 何沅君复杂的看了一眼房间外,将衣服整理还,然后快步跑了出去,穆念慈等人似乎有些担心何沅君见到武三通会出现什么异状,在林逸的示意下也跟了出去。 来到已经是一片狼藉的房间外,瘫倒在地上的武三通看着走出了的何沅君。浑浊的目光顿时凝聚出焦距,苍白的脸色涌出血色,似是回光返照,艰难地开口道:“沅君,你来看我了吗?~~~~没想到我临死之前有你陪在身边,真的~~~真的太好了,沅君~~~~真的对不起,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人们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是武三通已经是奄奄一息,依旧放不下对何沅君的执着,当真是让人无奈。 “义父!~~你不要这样!~”看着武三通对自己依旧执迷不悟,何沅君可谓是心如刀绞,可是还未继续说下去,就被武三通的大叫打断。 “不要再称呼我为义父了!!”武三通有些激动,“我真的不想再做你的义父了,永远不想,那样,你就可以永远属于我了”此话一出,不仅何沅君一愣,大厅内地所有人都是一愣,纷纷不敢置信地看向武三通。 心知自己必死无疑的武三通,似乎也放下了最后一丝顾忌。激动的叫嚣道:“沅君,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真的好可爱,小时候还经常说~~~~~说不要嫁人,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可是自从这个林逸进入你的生活之后,你却将我对你的好全部抛诸脑后,我不甘心啊,为~~~~~~”。 “真是死不足惜!”林逸听着武三通的自白,不由厌恶的将其打断。没想到临死之际,居然还要将自己内心的龌蹉心理全部说了出来,真是无药可救,于是回头对一灯说道“一灯啊,这武三通还真是你的好弟子,弥留之际想念的不是襁褓中的儿子,也不是自己的原配夫人,反而依旧执迷不悟,我看你还是先将他的妻儿叫过来吧,免得到时候麻烦”。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实在是贫僧师门不幸,子柳,你先好好照顾三通吧。”一灯对于林逸打断武三通的自白倒是有几分感激,毕竟如果让武三通再说下去,先不说如何收场,如果不小心传出去,他大理段氏一脉,恐怕要沦为江湖人的笑柄了,同时也对武三通的无药可救感到悲哀,然后对樵和渔二人说道:“你们去通知武三娘吧。”两人领命离开。 伤心欲绝的何沅君,本来还以为自己的义父在弥留之际会有些许忏悔,也可能会有什么重要的后事要交代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也一定会尽全力去完成,可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义父已经奄奄一息,还放不下对自己的不轨之念,竟然拿自己小时候的话来斥责自己,这让她万分的失望,忽然想到,如此说来,自己地义父岂不是从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对自己怀有另类的想法了?想想自己从小就被自己的义父龌龊的窥视,顿时不寒而栗,不想再看武三通一眼,转身就向外行去。 此时的武三通眼神一直看着何沅君,就连身边的一灯也没有半点搭理的意思,就连一灯说要将他的妻儿叫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半点反应,可是当看见何沅君转身离去的背影时,他激动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拉住何沅君,但是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容不得他做出任何动作,只能怔怔的看着离去的何沅君,不甘的喃喃自语“沅君,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一字一句清晰的回荡在房间中,转身离去的何沅君也浑身一颤,正准备出言呵斥,却被林逸一把拉住,快步走出的房间,现在的武三通已经陷入了自己内心的执着,简直可以用不可理喻来形容。 随着众人齐聚在大厅内,林逸直接对一灯说道:“一灯,今天的事情你最好还是给出一个解释,你自己也看见了,武三通意图谋杀不说,就连临死之际也放不下内心对沅君的不轨之念,你这个做师傅的人,总该说些什么吧。” “唉~~~~冤孽,一切都是冤孽啊,没想到劣徒随贫僧修行十余载,既然依旧步入歧途,险些做出人神共愤的不轨之事,贫僧实在愧对林少侠跟众位女施主,待劣徒妻子前来之后,贫僧必当给出一个交代。”一灯毕竟曾经做过一国皇帝,杀伐决断的事情没少做过,虽然现在出家做了和尚,但对于一个人的生死,看的还是很透彻的。 “罢了罢了,既然武三通依旧落得即将身死的地步,我也不想过多的追究了,在这里借住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离开了。”林逸直接向一灯提出了自己准备离去的事情,毕竟武三通已经必死无疑,再留下来的话,只会多生事端,还不如就此离去。 “那么贫僧也就不强留林少侠了。”一灯也不挽留,毕竟武三通是死在林逸手中,如果再留下来始终不太好,还不如顺势答应林逸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