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燕十三登场!
顾远在原地沉吟思索,缓缓品味着刚才的体悟,只觉得对于这门剑诀的又多了一层理解。 “吱吱吱!” 就在这时,顾远脑海中传来了阿黄的叫声,紧接着,一副以阿黄的角度所看到的场景传递给了他。 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钱府的后门,仔细一看,这几人的胸口绣着竹叶的图案,分明是青竹帮帮众! 这几人还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布袋,看形状,里面疑似装着一个人。 按照三长两短的节奏,来回敲了五次门后。 嘎吱—— 后门被人打开,两名家丁模样的人一脸警惕的出来,见到几张熟面孔,这才放松了几分。 双方交谈了几句,其中一名家丁掏出一个钱袋丢给青竹帮帮众,青竹帮帮众则笑着点头,留下黑布袋,转身匆匆离开。 …… “还真是跟钱府有关……” 顾远先是诧异,旋即冷笑,命令阿黄进入钱府盯着。 这些日子,他让阿黄和大嘴一直盯着钱府,二小一个前门一个后门。 阿黄和大嘴个头很小,隐藏起来并不起眼,是盯人的好手,自然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现在,果然发现了端倪! 接下来,顾远通过阿黄的视线就看到,两名家丁将那黑布袋关进了一间房子里,然后便在房间里看管起来。 见两人并无其他举动,顾远也毫不奇怪,颇有耐心的继续关注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直到傍晚,两人这才抬着黑布袋出了房门,此时,在钱府后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等候在此。 两人合力把黑布袋丢在车上,也跟着上了车。 期间,仅仅只是跟驾车的马夫打了个手势。 马夫则点点头,不发一言,挥舞着鞭子,驾车离开。 顾远通过阿黄的视线仔细打量,才发现了几分端倪。 这马夫居然还是个又聋又哑,是个聋哑之人! 显然,这样的人比普通人更容易保密。 顾远不再迟疑,体内筋骨齐鸣,噼里啪啦作响,体型出现了一些变化。 变的骨架宽大,更高了几分,也瘦了几分。 就连脸上的面容长相,也变的更为成熟冷峻,双眉如剑般斜飞入鬓,一双眼睛淡漠而冰冷,锐利如剑! 燕十三这个马甲,正式登场! 马车趁着夜色,离开了北梁城。 阿黄跟在后面,而换了一身黑衣的顾远则是紧跟在阿黄后面。 出了城后,来到了一片荒山野岭,马车停了下来。 两个家丁将黑布袋拖下来,里面的人似乎也醒了过来,发出“呜呜呜”地声音,想要挣扎,却被其中一个家丁对着肚子使劲儿掏了几拳,这才老实了起来。 接着,三人来到了一座山洞附近。 山洞黑漆漆的,宛如恶鬼张开的嘴巴。 尤其是在夜晚,周围寒风呼啸,有着淡淡的雾气弥漫,更凭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氛。 踏~踏~踏~ 随着轻微的脚步声,一道人影从旁边走来。 来人是一名中年汉子。 此人不高不瘦,不矮不胖,面容普通,唯独一双眼睛,透着一抹阴冷。 其手臂上,挂着一对铁爪,冷森森的,闪烁着幽绿色的寒光。 “钱府的另一个供奉,庆平?” 见到这人,尤其是其手臂上那对明显淬毒的铁爪,顾远脑海里回想起了吴管家说过的消息。 钱府共有两名供奉,钱奉平和庆平。 前者擅长掌法,一手《大摔碑手》刚猛无比,不过之前已经被他杀死了。 至于后者,曾是作恶多端的江湖大盗,后被钱府招揽,擅使一对铁爪,上面淬有剧毒,见血封喉,颇有凶名。 说的,应该就是这手臂绑着铁爪的中年人了。 “公子要的东西,可带来了?” 庆平声音平淡低沉,听在人耳朵里却仿佛有虫子爬过一样,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见过庆管家!公子要的人就在这里!” 见到庆平,两名人高马大的家丁吓的腿脚有些发软,恭敬行礼后,便把黑布袋扯开,露出了一个被绑的结结实实,鼻青脸肿的男人,其嘴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 这人体型高壮,筋肉结实,明显也是一名习武之人,而且还不是普通武师,至少也是炼筋阶段的武师。 其中一人谄笑着解释道: “庆管家,此人是隔壁县的独行武师,已经炼筋大成,向来独来独往,就算失踪了,一时半会儿也绝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嗯,不错。” 庆平随口夸赞了一句,旋即上前几步,一把捏住那武师,拎着此人转身便走向了山洞: “你们两个可以离开了。” “是!是是是!” 两人如释重负,应了一声,转身逃也似的跳上了马车,拍了拍马夫的肩膀,催促他赶快离开。 见马车走远,庆平来到山洞前。 这时,里面恰好吹出了一股阴冷的寒风。 隐约间,甚至可以听到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声音。 刚才在两个家丁面前还颇为淡漠倨傲的庆平,此时眼里闪过一抹惧意,似乎想到了什么,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旋即声音尽量平缓,毕恭毕敬道: “公子,您要的东西已经带来了。” “好,送进来吧。” 片刻后,一个声音悠悠响起,声音清亮,带着几分磁性,仅听声音,几乎都能让人断定这声音的主人必然是一位美男子。 只是这声音听在顾远耳朵里,他分明听出了几分邪异的味道。 “是,公子!” 庆平押着那武师进了山洞,拐过几个弯后,来到了山洞深处。 里面点着火把,跳动的火光将山洞渲染的昏黄一片。 一道身形修长,面容俊美的年轻公子端坐在一块雪白的毛毯上。 他衣着华贵,双目微闭,身上散发着阴冷而雄浑的气息。 靠近了可以看到,他身体表面,缠绕着丝丝缕缕犹如浓烟一般黑气,犹如浓烟一般。 在他身后的角落里,一堆干尸胡乱的堆放着。 这些干尸一个个干枯如朽木,尸皮很是粗糙,充满了褶皱,紧贴着骨头,仿佛历经了数百年的风吹日晒,体内的水分和精气似乎全部被榨干。 一张张扭曲的死人脸,仍残留着生前的恐惧、震惊、怨恨、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