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周全,王妃何在” 周全听闻王爷唤他,赶紧将怀中熟睡的雪球交给徒弟李安,叮嘱道:“好好照看它?。”临去?又在雪球头顶揉了一把,进到书房回话,“回禀殿下,王妃病了。” “病了”霍钰心中生疑,心想谢玉卿前?脚刚病倒,她竟也病倒了 霍钰冷哼一声,“本王看她是心病吧” 周全觉得霍钰话中带酸,他早就看出来了宁王关心王妃,心里吃醋却不肯认。 哼,嘴硬的男人。 周全笑道:“那殿下要去?看看王妃吗听说?王妃卧病在床,听说?真的病得很严重。” 难道她是真病了,而并非是因为?担心谢玉卿患了心病,霍钰问道:“可让人去?请了郎中” 周全摇了摇头,“凝雪院那边说?是不碍事?,不让请郎中,可老奴听慧儿说?,王妃从午后便卧床不起。未出房门一步。” “胡闹。” 周全话还未说?完,霍钰便抬脚迈出去?,去?往凝雪院。 周全掩唇偷笑,哼着小曲儿,去?偏院逗猫儿,月妃娘娘知他爱猫,送来的猫儿一律都是毛色雪白,眼珠似碧绿宝石,好看极了。 他摸了摸怀中猫儿油光滑亮的毛发,一脸享受,月妃娘娘待他如此好,他需得知恩图报才是,他定会极力撮合王爷王妃早日圆房。 中秋过后,月儿依然?宛若圆盘高挂天幕,入秋之后,夜间的风着微凉,池中漾起层层涟漪,莲花渐渐凋零,几尾红鲤偶尔跃出水面,溅起一串晶莹剔透的水花。 霍钰原是习武打仗之人,从不畏寒,常年一身单薄的劲装,宽肩窄腰,双腿修长?,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甚是强健有力。 自从那日大婚后,他便再未踏入寝房半步,心中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他便时时刻刻都在回想与薛家长?女相处的点滴,便越发觉得不对劲。 譬如为?何他在面对王妃时会感到陌生为?何薛凝在新婚当?夜像是换了一个人,大婚之夜,薛凝的举动?令他失望透顶。 可听到她病重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她。 只不过薛雁确实?病了,但她的病却难以启齿。 这病起于?桂嬷嬷。 今日桂嬷嬷奉月妃娘娘之命来到王府,是为?促成王爷和?王妃圆房,到凝雪院的第一件事?是为?王妃亲手下厨做羹汤。 可问题就出在那碗汤里。 薛雁原本以为?霍钰会一直宿在书房,甚至无需应付霍钰,她可安然?度过十?日,完成对姐姐的承诺,好尽快离开王府。 可宫里突然?来了一位嬷嬷,说?要对她进行?从头到脚的改造调教?。 桂嬷嬷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套教?习身段和?行?姿的步法,走起路来腰肢扭动?,步子需迈得极小,她练了整整三个时辰,腰都要累断了。 晚膳也不许她多用,只准她用一碗牛乳木瓜羹,那汤羹里也不知放了什么,她喝了之后,便觉不对劲了。 胸脯又涨又疼,她的肌肤本就生得细腻娇嫩,那处更是如此,但胸脯胀痛,又被?衣料磨擦得更痛了。 她羞于?对人启齿,便一直卧床躺着,对外?称病,一整日都没迈出院子半步。 霍钰刚走到寝房外?,突然?听到里屋传来桂嬷嬷说?话声,“王妃可是觉得胸脯涨涨的,还伴随轻微的疼痛” 薛雁痛的说?不出话,又羞又恼,点了点头。 只听桂嬷嬷继续说?道:“这便对了,这牛乳木瓜羹是宫中秘方,长?期服用,可助胸脯变得大而饱满,对于?王妃这般的……不够的大的,或许有效果。” 薛雁又羞又恼,终于?顶了句嘴,“嬷嬷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她的分明不小了。 桂嬷嬷嘴角一抽。 霍钰忍俊不禁,躲在门外?偷听,听到薛雁的话,低低笑出声来。 桂嬷嬷是出了名的严厉,宫女们若看到她那张颧骨突出,眉眼凹陷,一脸苦相的老脸,手中常拿一把戒尺,比学堂的夫子还要严厉。她眼一瞪,那些宫女会吓得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做错事?被?罚。 没想到他那般胆小怯懦的王妃,居然?不怕桂嬷嬷,当?真稀奇。 这桂嬷嬷曾是太子皇兄的司寝嬷嬷,霍钰知母妃派这桂嬷嬷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他又怎会和?她圆房。 至于?她的身段,霍钰想起那日她衣不蔽体坐在他腿上时,是那样的勾人心魄,撩拨人心。那欺霜赛玉的细颈,以及那雪白心衣包裹着的浑圆和?饱满,他至今难忘。恨不得以掌抚个遍,想起那细腻柔软的触感,更是心神荡漾,不能自已。 至于?大小嘛,他不禁轻轻握了握手掌。心想那般的大小,手掌也难以握住,他的手掌原比寻常男子更宽大些,既然?难以握住,那自然?也不会小了。 桂嬷嬷虽年纪大了,但耳聪目明,听到屋外?传来的笑声,故意大声说?道:“若能以手掌轻揉肿胀的部位,便能缓解疼痛。” 就像是猜到了霍钰的心思那般。 慧儿羞得脸色绯红,“嬷嬷怎可说?那样的话。” 桂嬷嬷眼一横,小丫头赶紧闭嘴噤声。这位嬷嬷不怒自威,怒了更是直接骂人。慧儿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 薛雁更是羞得涨红了脸,道:“我这会儿身体实?在不舒服,便先歇下了。慧儿,你送送桂嬷嬷。” 桂嬷嬷已经按计划引得霍钰来了寝房,方才故意拔高了声音,是为?给宁王暗示。得知宁王前?来,自然?也不会留在屋中,妨碍小夫妻的好事?,于?是拉着侄女柳儿出了院子。 菖蒲院中,柳儿为?姑母倒上一杯酒,恭敬地递给桂嬷嬷,笑道:“姑母这些年在宫里颇得月妃娘娘信任,方才柳儿也见识了姑母的好手段,想必今夜王爷和?王妃便能圆房,您也只等着回宫交差领赏了。” 桂嬷嬷闻了闻手里的桂花酒,轻抿了一口,“明日去?给我买两件东西,王爷和?王妃用得着,那东西保管能让王爷和?王妃日日同房,不出一个月,定让宁王妃怀有身孕。” 桂嬷嬷放下酒杯,在柳儿的耳边神神秘秘说?了几句。 当?霍钰听到桂嬷嬷再三强调轻轻揉捏可缓解胀痛,心里更是烧起了一团火,满脑子都是那日他掐住那柔软的腰肢,少女身上自带的甜香萦绕在鼻尖。 当?他推门而入,见到床上之人双颊绯红,似极力忍耐着痛苦,看来那桂嬷嬷下了猛药,见她额头上汗珠涔涔,便软了语气,问道:“王妃怎的病成了这样” 慧儿见到霍钰前?来,吓得魂儿都没了,又担心宁王会对薛雁做什么,便心虚地大声道:“王爷您来了,奴婢参见王爷。” “你便是慧儿” 慧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赶紧对霍钰行?礼,“是,奴婢名叫慧儿。奴婢问王爷安。回禀王爷,王妃只是吃坏了肚子,休息一会儿便能好。” “可去?请了郎中” 霍钰记得薛凝身边有个圆脸爱笑的婢女,她却带着这个名叫慧儿的婢女陪嫁入王府,这个侍女倒是端庄大方,礼数周全,还颇有几分诗书人家的书卷气。 见霍钰突然?前?来,薛雁垂死?病中惊坐起,慌忙阻止,“不碍事?的,无需去?请郎中,我睡一会便好。” 她此刻发髻松松挽就,衣裳散乱,那系在脖颈的细带松开,分散在肩侧。 她胸脯肿得难受,便松开了小衣的系带,让内里的衣裳尽量不要紧贴胸脯,摩擦着肌肤。 感受那道灼热的目光竟然?盯着自己的胸前?,她瞪了霍钰一眼,捂紧胸口,但一触碰便胀痛难忍,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很疼吗” 薛雁咬紧下唇,原以为?她能安然?度过十?日,却没想到第一日便如此煎熬,又因痛苦难忍,不想说?话,便没好气道:“王爷方才的举止实?在太过无礼,怎可盯着那里看。” 又在心里补上一句,“登徒子。” 霍钰笑着赔礼,“是本王失礼了。” 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已经是夫妻,他看她的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他早已看过,还很喜欢。 但让他感到不对劲的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眼前?的小女子似嗔似喜,像极了他们初次相遇,她指责他无礼轻薄。这这般的表情,说?不定正在心中骂他登徒子。 难道是因她大婚之夜太过紧张,面对自己才如此拘谨。也对,宫里赐婚突然?,她初次离家,到了陌生的地方,必定会感到紧张害怕。 他竟然?怀疑了王妃被?换,眼前?的这女子一颦一笑便是他心里惦记之人,先前?定是他多疑了。 思及此,他心中大喜过望,嘴角不自觉上扬着:“桂嬷嬷说?的话本王都听到了。” 薛雁一脸防备看着霍钰,“殿下想做什么” 那般防备带着鄙夷的眼神果然?将他当?成了登徒子,霍钰不但不恼,心情却很好。 他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们是正经夫妻,桂嬷嬷说?的那办法或可一试,说?不定能缓解疼痛。” “谁跟你是……”薛雁心里想着霍钰是姐夫,想着和?他保持警惕,很快反应过来,此番她假扮的是姐姐,姐姐和?霍钰确实?拜过堂,成了亲,还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她将的“夫妻”二字咽了进去?,立即改口,“妾身病了,今夜便不能侍奉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态度也不见有多恭敬,甚至用那种看变态看登徒子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指不定还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