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若是我们能够找到这账本，我们就可以控制朝中百官？”　　 “那是当然，谁不会怕自己的把柄暴露呢？”　　 于海说着笑了笑，“还是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了，你们可以滚了，我在这东厂好好快活几天！”　　 说罢，他摆了摆手，就好像他才是主人一样。　　 周通气得当即就想找人杀了于海。　　 夏川倒是一脸淡定。　　 离开给于海安排的房间，夏川缓缓分析道，“账本已经被毁的话，萧羽也会拿那些官员的背叛没有任何的办法。”　　 “如此一来我们可以想办法策反那些人。”　　 “策反？”　　 “一个于海我就已经受够了。”　　 周通总算是可以将心中的不快吐露出来，“若是要策反这么一堆糟心的东西，你顶得住么？”　　 一想到整个东厂都是跟于海一样的人，他心里就堵得慌。　　 “夏川，不是我不帮你。”　　 “若是有别的好办法，还是将那些贪赃枉法的东西，一个个都逮住比较好。”　　 周通刚说，就被夏川一句话给怼回来。　　 “这么多官员，一次抓完，我们手里的人能顶的上这么多漏洞吗？”　　 夏川微微摇头，“别忘了，这些人在位置上这么多年，除非找到有能力的人，否则，就是换了一批萧羽的爪牙罢了。”　　 “不就是找替换的人么？”　　 “你放心，我……”　　 周通一时嘴快，话到一半却住了口。　　 他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　　 小到地方官，大到朝廷命官，全都是用这种办法举荐上来的。　　 抛开清流官员会举荐一些真正有能力的人。　　 剩下的人哪个不会为了自己着想，举荐亲朋好友，大家一起赚钱呢？　　 所谓的办事能力，都是在这个位置上深耕已久才熟悉的。　　 在这样一个体系下，周通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　　 换一批爪牙，甚至还不如这些，被抓住把柄的人好控制……　　 周通沉默下来，微微叹了口气，“夏川，你说怎么办呢？”　　 “还是老办法，先从户部开始。”　　 “断了萧羽的钱粮。”　　 夏川开口道，“曾大人已经去物色有能力的人选，一旦完成，我们会动手抓捕户部的贪官污吏。”　　 “已经做到这份上了？”　　 周通一脸惊喜。　　 “东厂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做事。”　　 “人多力量大。”　　 夏川解释了一句，便让周通回去等消息。　　 ……　　 曾彦坐上户部尚书的宝座之后，绝口不提府库中缺少的钱，而且还非常配合的无视了一些官员偷鸡摸狗的行为。　　 他主要的心思，都在考察户部官员上。　　 哪些人是拿钱办事，哪些人是拿钱不办事的。　　 户部的每个位置需要什么样的人……　　 这些都在他的考虑之中。　　 几天后，宰相府。　　 萧羽听说了曾彦在户部的一系列行为，眉头皱起。　　 “他不是陛下的人么？”　　 “怎么对户部这些贪赃枉法的行为，视而不见？”　　 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盯着手下给他的消息。　　 感觉十分不对劲的感觉。　　 “萧大人，有没有可能是曾彦变了？”　　 “我听说，这种清流官员一旦拿了钱，享受到了权力带来的好处，就会变！”　　 贾诠试图解释。　　 “不不不，不对劲。”　　 “你让手下那些户部的人做得再明显一些，告诉他们，出了事我会保住他们的。”　　 萧羽不信邪，安排道。　　 “这没问题，可……咱们在户部的那些财产……”　　 “那些财产，还是暗着来，先转移出去再说。”　　 “等确认了曾彦没问题，或者你做户部尚书后，再转回来。”　　 萧羽叮嘱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　　 “萧大人，赵无名醒了。”　　 听到管家这话，萧羽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至少还能从他嘴里，知道东厂的情况，以及于海到底有没有被救走。　　 另外两个刺客在东厂外围绕了不知道多少圈，愣是没有找到一点消息。　　 “萧大人。”　　 赵无名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模样，“任务没有成功，夏川把于海救走了。”　　 “行了，我早就感觉到了。”　　 萧羽微微摆手，“本来任务失败，你是肯定要死的。”　　 “不过嘛……”　　 他说着看了一眼赵无名，“你先休息一阵，若是之后你能把夏川杀了，这次的失败我就不会计较。”　　 “多谢大人。”　　 赵无名跪下行礼。　　 “继续去休息吧，若是缺少什么，你就直接说。”　　 萧羽显得很宽容。　　 反正等他杀完了夏川，他也要死！　　 接下来的几天，夏川一直闭关修炼涅槃决，恢复实力。　　 不练不知道，一练吓一跳。　　 经过前些日子散修为保命，他感觉自己修为的恢复得比以往更快。　　 即便他散发的气息在五品上下，但他已经感觉自己的实力足有九品。　　 思考许久，夏川只想到一个可能。　　 每一次散去的修为，或者说被打伤后丢失的修为，都会成为下一次恢复的助力。　　 修为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变成了另外一种形式在自己的身边。　　 散去的修为越多，恢复的速度就越快。　　 利用这段空闲的时间，夏川不断修炼涅槃决，却始终找不到突破的奥妙。　　 “有品皆无品，涅槃无时刻。”　　 直觉告诉他，当参透这两句话，也许他就不用在宗师之上一换一了。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薛平站在门口。　　 “夏大人，于海要见你。”　　 “他有话要对你说，而且只能是你。”　　 夏川微微点头，随后将涅槃决收起来，走下床。　　 一路穿过院子对角，夏川走进了看押于海的“豪华套房”。　　 房间里有各种吃喝，酒坛子有好几个。　　 “夏川，你来了？”　　 于海看了看夏川，随即将一杯酒一饮而下。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不必扭扭捏捏。”　　 夏川说着关上门，正坐在桌前。　　 “萧羽想杀我。”　　 于海说着，脸上十分红润，显然是喝醉了，“而你这个大敌，居然保下我的性命！我真是没想到。”　　 见着他喝醉，夏川也就不再多话，只是听着。　　 “这几天你们给我服侍到位了。”　　 “我很满意，就是缺点女人。”　　 于海脚步虚浮坐在桌前，“所以，我打算给你们多说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