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恶夫:我真没想那么多!
此时,恶夫正在和王翦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纵使如炼狱般的杀戮于眼前绽放,却丝毫影响不了二人。 “太尉,上将军,快看末将捉了条大鱼!”春宁兴奋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正闲聊的两人下意识扭头看去。 就见春宁驾马狂奔而来,他身后跟着十几名士卒,由于正值深夜,月光不明,实在难以看清到底是抓了什么大鱼。 “燕国丞相?!”王翦惊讶地呼喊出声,目光直勾勾地盯向那被春宁押解而来的被俘之人。 此时栗腹衣衫破烂面色惨白,双目中带着浓浓的惊恐与愤恨。而当他被拉到王翦和恶夫面前时,王翦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恶夫淡淡地笑了笑,接着问道:“你小子运气不错,二牛斩了昌国君,你抓了这燕国丞相...倒是齐头并进。” 春宁跳下战马,朝着栗腹狠狠踢了一脚,骂道:“这老东西跑的倒快,差点害我到手的战功没了!” 恶夫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栗腹身上,揶揄道:“在下秦国太尉恶夫,见过燕国的丞相。” 栗腹狠狠剜了一眼恶夫,骂道:“屠夫...你好狠的阳谋!!” 恶夫听到“屠夫”二字,微微一愣,随即大笑,声音低沉且充满威压:“这称呼本太尉倒是喜欢,谢过丞相称赞。” 栗腹脸色苍白,显然并未被恶夫的挑衅所震慑,他冷笑一声,“世人言,秦国太尉有勇无谋,嗜杀暴虐,却从不用脑...” “如今看来,传言不可信,太尉今日一手阳谋使的...真叫在下佩服。”栗腹冷冷回应。 这话将恶夫给说蒙圈了,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使用阳谋,本太尉怎么不知啊?” “不过....” 恶夫话音一转,笑着说道:“传言也没错,本太尉确实不爱用脑,只因我秦国兵强马壮,本太尉又如兵主蚩尤之勇,何须对你们这些土鸡瓦狗行那谋略算计?” 栗腹闻言,沉默了片刻,似乎是被恶夫怼到哑口无言,好半天才道:“笑话,若不是怕胜不过我燕、赵、楚联军,岂会驱赶平民百姓来扰乱我心?” “你着实阴险至极,将我逼至进退维谷之境。让他们入城……我饶城必将沦陷,不放……则会令我背负千古骂名……” “哦?”恶夫剑眉一挑,如刀般锋利的目光直接将其话语斩断,“你莫要想得太多,本太尉承认此举确实是为了乱尔等士气军心,却从未考虑这么深。” “不过……你所言不假!” “本太尉何惧背负恶名,却也未曾真想过加害这群无辜百姓,你不妨仔细算算……这些百姓究竟是命丧于你们之手更多……还是死于我秦军之手更多?” “老夫佐证!”王翦笑着插话,揶揄道:“这小子并非没脑子,只是不想用罢了,但他若是动脑谋划,今日结局....将比这还残忍百倍。” 外人不了解恶夫,可他了解啊...这小子一肚子鬼水,倒出来瞧瞧...找不到意思干净的地方。 栗腹听到恶夫的话,眉头紧蹙,心中的怒火愈加升腾。他面色苍白,却依然坚定地盯着恶夫,眼中露出一丝冷笑:“若非你们秦国有雄兵压阵,加之你行事无所顾及罢了。” 恶夫并未生气,反而带着几分嘲讽:“成者王,败者寇,你行你也来...不行就闭嘴。”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无法忽视的气势。 栗腹咬紧牙关,显然恶夫的冷漠与威胁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但他也知道,恶夫说的没错。 “恶夫,你得不到善终...你的手段比那白起还要狠辣,结局也必将惨淡百倍。”栗腹愤怒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恶夫轻轻一笑,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冷冽的光芒:“我下场如何尚且不知,可你和燕国的下场就在眼前!” 栗腹被恶夫一番话深深刺痛,他忍不住冷哼一声:“你以为秦国真的能一直如鱼得水吗?你们的暴政终究会引发反抗,到时你.....能控制得住?” 恶夫的笑意没有丝毫减退,抬眼扫了春宁一眼,而后便径直转过身去。 春宁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说道:“丞相...上路吧。”说着,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战刀。 春宁的手握刀柄,寒光闪烁,气氛骤然凝固。栗腹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不甘和愤怒,他死死盯着恶夫与王翦,却依然无力改变眼前的局面。 “丞相,走好。”春宁冷冷地说道,手中的刀微微上扬,刀刃在月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寒光。 栗腹没有再说话,眼中仿佛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嘴角依然勾起一抹冷笑:“秦国...必将因暴行而被掀翻....” 春宁低下头,眼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手中战刀狠狠一挥,寒光闪过,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 “丞相...我送你一程。” “不要...”死亡当前,栗腹眼中闪过一抹惶恐,他突然发力,用力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却被束缚得死死的,他的力气在士卒的压制下显得苍白无力。 栗腹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透着强烈的愤怒与不甘,“你们所有人,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春宁一言不发,刀光已然划破空气,直刺向栗腹的咽喉。 “嗤——” 刀锋精准无误地刺入,瞬间,栗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无法言喻的痛苦,然而,随着鲜血喷涌而出,他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生命的光芒迅速消散。 “呱噪!”春宁冷冷地说道,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王翦站在一旁,沉默片刻,最终开口:“带下去吧,取他首级,留待凯旋后佐证军功。” 春宁咧嘴一笑,微微点头,示意小卒将栗腹的尸体带走。 “天下大势....人力岂能挡之。”王翦轻声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思索,“或许这正是战争的无情之处,胜者得天下,败者只有死亡。” 恶夫听罢,冷笑一声:“无论他如何挣扎,燕国的下场已然注定,任凭挣扎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王翦深深望了一眼远方,夜风吹动着他的披风,隐约中,他似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然升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