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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歪脖恶人

古剑奇峰 容星云 6919 2024-12-26 00:08
   古松道长闻言不由失声问道:“圣君,您老此话当真?!”   “巴陵圣君”点首道:“没错,老朽所说绝非虚言,那‘摧花公子’便是我于一年前岳阳楼‘武曲圣坛’设擂比武,为婉儿选出的乘龙佳婿。至于他的出身,也并不像小高僧适才所言出自于魔道妖邪,恰恰相反,他不仅出身名门世家,而且是武林名宿‘剑圣’慕容磊的后人,他的父亲便是神州大侠‘诛邪神剑’袁天义!”   一番话令少林、武当二派在场之人全都目瞪口呆!仿佛在一瞬间全都被冰封了一般。   “巴陵圣君”继续道:“这件事老朽原本并不知晓,在‘凌霄峰’一役的前夜,婉儿一度落入‘红鸾教’妖人魔掌,那时起,她才得知自己的夫君便是令江湖闻名丧胆的‘摧花公子’。”   稍一停顿,皇甫严接着说道:“并非老朽有意袒护于他,在我看来,此子非但不是什么杀人恶魔,反而是武林惟一的救星,他在岳阳楼前‘武曲圣坛’剑挫‘红鸾教’少教主,不仅拯救了老夫的性命,也保住了皇甫世家的颜面,之后他又为老夫夺回了丢失多日的‘圣君九式’剑笈,并斩断邪教左护法‘乾坤魔尊’的一条手臂,最让人佩服的是,他在洞庭君山丐帮总舵,粉碎了‘红鸾教’篡夺丐帮帮主之位的巨大阴谋,而且诛杀了邪教妖妇‘笑面女乞’,避免了天下第一大帮沦入魔道恶人之手!”   慧光大师道:“凭这些便足以让我等看清这‘摧花公子’绝非什么奸邪之徒,武林中针对他的传言,依老衲之见,万万不可轻信。”   古松道长道:“圣君适才提及的‘乾坤魔尊’,可是那昔日令整个武林为之色变的嗜杀狂魔尚千渚么?”   “巴陵圣君”道:“没错,正是此人!”   古松颇为动容,说道:“真未料到数十年后,这位江湖巨魔居然还活着,此魔头武功甚为了得,放眼天下,只有两人可以克制住他,一个是‘剑圣’慕容磊,另一个便是‘欺世玉娃’钟离晓,如今他再度现身江湖,却败在这‘摧花公子’手里,足见皇甫圣君的孙女婿,武功业已达到神鬼莫测的地步!”   慧光大师道:“本寺昔日达摩堂首座法铭禅师,数十年前曾与‘乾坤魔尊’在嵩山五乳峰交手一战,结果法铭禅师在十招之内便被尚千渚伤于掌下,虽未丢了性命,却整整在寺中卧榻三月有余,才勉强可以扶杖走动,时隔多年,想必此魔武功定是更为可怕,而那‘摧花公子’不仅能将其挫败,并当场断其一臂,足见皇甫圣君孙女婿,武学造诣业已登峰造极,真正达到惊世骇俗的境界!”   “巴陵圣君”道:“据婉儿所言,那‘乾坤魔尊’在襄阳一带曾多次冒充‘摧花公子’之名屠戮武林各路英雄,‘红鸾教’此举旨在挑起九大门派对其仇视,并借武林正派之手,来铲除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少林、武当以及江湖各派人士,果然没令邪教失望,最终为他们除掉了称霸武林的绊脚石!”   一番话直说得众僧道各个羞愧难当,全都默默低下头去,不知如何搭话。   淳于清见此情形急忙上前,跪伏在皇甫严身前,说道:“圣君之言令智清无地自容,小僧不辨善恶、莽撞行事,给整个武林带来灭顶之灾,还连累师尊以及少林同门被妖人囚禁,生死前程难料,智清恳求老人家您即刻将小僧毙于掌下,这样既可以慰籍‘摧花公子’的在天之灵,也能对武林其他同道有个交代!”   “巴陵圣君”长叹一声道:“小高僧你言重了,有道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本是无心之失,切不可过于自责,即便是你为此赔上性命,也无法将眼前的困境逆转,依老朽之意,不如保留有用之躯,与‘红鸾教’妖人做拼死一战!”   慧光大师道:“智清,皇甫圣君所言甚是,我们不能总纠结于往日之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尽早脱出牢笼,设法活着离开魔教总坛,全力结盟各派势力,共同对付‘红鸾教’这伙妖人!”   古松道长问道:“不知皇甫圣君胸中是否已有周全之策?”   “巴陵圣君”道:“脱出牢笼应该并不太难,只是老朽尚有所顾忌。”   古松道长道:“莫非圣君是担心婉儿的安危么?”   “巴陵圣君”黯然点了点头道:“没错,婉儿被妖人带离囚牢已有数日,却不知如今处境如何?我皇甫世家目前仅有她一个女娃了,倘若有什么闪失,老朽焉能独活于世?”   古松道长道:“圣君不必过于忧心,贫道细观婉儿之相,乃是颇有福缘之人,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婉儿这丫头一定会逢凶化吉,诸神明庇佑的!”   “巴陵圣君”面含感激地说道:“老朽借道长吉言,希望婉儿能一切平安!”   “嘘——!”   “噤声!”   慧光大师突然突然面色一紧,肃然道:“有人正朝这边过来,各位速速席地而坐,莫要让人看出异样!”   众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急匆匆分散开来,各自寻找墙边坐下。   不消片刻,传来一簇窸窣的脚步声,紧接着牢门铁锁被打开,一群‘红鸾教’教众推门相继而入,为首之人正是那歪脖子司狱督管李世盛。   邵达携同十余个獐头鼠目的教众,紧紧尾随在李世盛的身后,似乎这样才能让他们有几分胆气。   李世盛借炬焰之光扫视一下囚牢的大致的情况,而后阴阳怪气地问道:“你们哪一个是皇甫严?”   在墙隅最里侧斜卧的“巴陵圣君”,缓缓站起来冷目打量了李世盛几眼,随之用极其沉稳的声音道:“老夫便是皇甫严。”   李世盛强挤出了一脸令人作呕的伪笑,假惺惺地上前几步道:“本人李世盛,现任‘红鸾教’司狱督管一职,久慕‘巴陵圣君’在江湖中的威名,今特地前来拜谒,诚望能一睹”皇甫前辈之风采!”   “巴陵圣君”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可是岳州节度使府衙小吏,诨号‘斜颈恶汉’的那个李世盛么?”   李世盛奸笑着道:“原来圣君也听闻过区区贱名,在下真是颇感惶恐。”   “巴陵圣君”道:“据老朽所知,你原本是个籍籍无名的军中小卒,一直常年远戍边外,后因家中妻子耐不住空闺寂寞,与他人勾搭成奸珠胎暗结,并最终弃你而去,自此后,你变得暴戾乖张、行事怪异。数年前,你使银子谋得了一份狱吏的差事,并借助阴损毒辣的手段不断攀升,最后居然让你爬到了岳州提点刑狱司的高位。你仗恃手中的权势,动辄便对囚犯施以酷刑,手段残暴可谓令人发指!之后你处心积虑在他们身上大肆敛财,岳州百姓无不对你恨之入骨,都盼着你早遭天谴、不得好死,没想到时隔多年,你居然跑到‘红鸾教’中继续行恶、为虎作伥,看的出来你在这里还是颇受赏识的!”   李世盛被一番话说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眼角不住的抖动着。他压了压怒气强作笑颜说道:“圣君之言真可谓心直口快,没错,我李世盛确如你所说,只是个世间败类,不过‘红鸾圣教’对我这种人却礼遇有加,甚为重用,我今日来此是劝告圣君尽早归顺圣教,不要冥顽不灵,枉送了性命,若是今后你肯听命于沈教主,本教‘护教圣使’一职,便唾手可得!”   “巴陵圣君”冷笑数声道:“真是荒唐至极,我皇甫世家焉能听从你等邪魔妖人的驱策?那姓沈的妖妇,使用卑劣的手段,将武林各派英雄虏来此地,居心真是恶毒之极,我辈侠义中人绝不会向你这邪教魔道屈服,哪怕是埋骨于此,也休想让我等低头!”   李世盛听罢嘿嘿一阵讪笑,道:“圣君,慷慨之词李某甚是感佩,不过有一件事尚未来得及向前辈禀明,皇甫若是了解后,说不定会回心转意也未可知。”   皇甫严怒目看着‘斜颈恶汉’,冷然一笑道:“你有何言尽管当面道来,看看老夫能否被你的妖言所惑!”   李世盛缓缓说道:“圣君的孙女皇甫婉儿姑娘业已归顺本教,李某在这里先行向您道贺!”   “什么!”   “巴陵圣君”闻言如遭雷击,厉声叱道:“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李世盛不温不火地接言道:“圣君稍安勿躁,李某的话尚未说完,那婉儿姑娘不仅归顺了本教,而且还纡尊降贵,做了本教弟子的女人,这可真是羡煞我等旁人啊!”   “巴陵圣君”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两晃,半晌才定住心神,只见他龙眉倒竖,怒喝道:“住口!你这无耻小人,休要在此信口雌黄,我皇甫世家何等门庭,岂容你秽言谤污!”   李世盛正色道:“这种事李某怎敢胡言,婉儿姑娘如今隶属岳阳分坛‘八荒魔女’姚玉凤麾下,姚坛主为保全皇甫世家一脉,已为婉儿姑娘及手下教众促成了好事,圣君若是不信,稍后我请婉儿姑娘来此,您亲自一问,便知真伪。”   “巴陵圣君”盛怒之下,右掌暗暗运足气劲正待出手,身后跟上来的古松道长,探手扣住了皇甫严的脉门,将其制止住。   虽然并未回头,“巴陵圣君”还是马上领会了古松道长的意思,心中暗地里埋怨自己太过冲动,此刻内力消耗过巨,若是拼杀起来,势必无法全力相搏,假若遭遇强敌,还会成为少林、武当的负累。   李世盛见皇甫严并未搭话,面露得意之色,将那歪脖子晃了又晃,说道:“婉儿姑娘不仅美貌冠绝武林,而且懂得审时度势,她当然看得出‘红鸾圣教’称霸天下已成定局,既然无法与之抗衡,不如顺势而为,索性加入圣教。如此一来,既可以保全你祖孙二人的性命,也不至于令皇甫世家毁于一旦,更为重要的是,那’摧花公子’已死,婉儿姑娘总不能为了一个孤魂野鬼守什么贞洁,在本教之中另寻新欢,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   “巴陵圣君”气得双手瑟瑟直抖,他强压下怒火说道:“李世盛,你休要多言,速让婉儿来此与我一见,届时老夫心中自有主张!”   李世盛一见皇甫严对自己适才的一番鬼话似有所动,不由一耸肩头,道:“这个自然不成问题,不过我善意的提醒一下圣君,若是你到时候依然冥顽不灵,不肯归顺本教,恐怕婉儿姑娘便要为你陪葬了,少教主已发下话来,三日内被囚禁于此的各派人物,倘若不肯顺应天时,将会尽数诛杀、以绝后患!”   稍一停顿,李世盛用骄狂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囚牢其他的人,接着说道:“少林、武当虽为泰山北斗,此番亦不能例外,李某在此一并奉劝各位,趁早收起你们那一文不值的尊严,在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如若胆敢逆天行事,三日后便让尔等化为齑粉!”   古松道长上前一步,怒叱道:“你们这些‘红鸾教’妖人,真是丧心病狂、冷血成性,不仅图谋称霸武林、祸患江湖,而且滥造杀孽,贫道回赠阁下一句,‘少为愆恶方致远,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你不及时回头,枉造屠戮、一意孤行,不日后汝等必遭天谴,落个尸骨无存的恶果!”   李世盛闻言仰面狂笑起来,仿佛是听到世间最荒诞不经的奇言怪论一般,好半晌他才止住笑声道:“古松道长果然不愧是武当一代掌教,一开口便要说教于人,李某可没有闲心在此听你无谓的训诫,今明两日,我先断了你们的清水、斋食,看你们还有没有气力在这儿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姿态!”   只见李世盛回身向身后的邵达递了一个眼色,道:“期限一到,先拿这老杂毛开刀,削掉他的舌头和耳鼻,只给他留双眼珠子,好让他看看到底谁先死!”   邵达脸上现出阴狠的表情,只见他欠身说道:“督管放心,属下一定让牛鼻子老道体味一下何为生不如死!”   李世盛的目光在淳于清身上一扫,说道:“哦,险些忘了,这个‘凌霄峰’帮助本教除掉‘摧花公子’的小和尚暂且留下,他可是为本教建立奇功一件,近年来,那‘摧花公子’俨然成了教主的心头大患,各分坛女弟子死在他剑下的可谓难计其数,连少教主也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誓欲除之而后快,没想到这一阻碍‘红鸾教’称霸武林的魔星,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和尚轻易解决掉,就凭这点,少教主起码也要敕封他一个坛主的显位!”   邵达不住点头道:“督管所言极是,属下自当对他有所照拂。”   稍一停顿,邵达再度道:“督管大人,这囚牢之地阴气太重,以您之贵体委实不宜久留,算来时辰也接近正午,属下早已在‘聆鹤轩’备下酒宴,敢情督管赏光,让属下陪您小酌几杯,略尽钦慕之意。”   李世盛故作姿态地缓言道:“既然邵老弟诚意相邀,做督管的焉有不赏脸之理?那就清邵老弟引路,让李某也见识一下你‘聆鹤轩’窖藏了多少好酒!”   邵达陪着笑脸道:“属下窖中之酒,多半为前朝宫中陈年佳酿,如督管不嫌‘聆鹤轩’粗陋,属下愿陪您逐坛品尝。”   李世盛脸上现出令人作呕的奸笑,将歪脖子微微一晃,说道:“那本督管便却之不恭了,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个教徒从牢门外快步而入,来到李世盛近前躬身道:“禀告督管,少教主传唤您即刻前往‘飞鸢殿’候命。”   李世盛闻言收住谄笑,脸色肃然一变,说道:“邵达,看样子定是有大事发生,本督管改日再向你讨酒便是。”言罢,向随行众人一挥手,带头快步走出牢门。   一群匪类也不敢怠慢,纷纷前呼后拥急匆匆跟出了囚牢。紧接着“咣当”一声,厚重的铁牢门被重新关闭。   从那冰冷漆黑的铁栅口,只能依稀看见微弱的火影晃动,随之便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巴陵圣君”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古松道长,牙关一咬,说道:“真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如李世盛这般的败类,竟也在你我面前耍尽威风,若有脱困之日,我定然亲手将他那歪脖子拧断,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古松道长并未接言,只是转头看了偎在冷墙边的淳于清,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慧光大师当然明白古松道长的心思,他起身上前来说道:“阿弥陀佛,看情形我们适才之判断并无偏颇,智清莽撞行事铸成大错,不仅使整个武林陷入空前浩劫,也令少林武当诸多门人受困于此,本派弟子釀此恶果,真叫贫僧痛心疾首!智清,事到如今一切悔之晚矣,你当作何感想?”   淳于清羞愧难当,竟将嘴唇咬出了血,他攥紧铁拳说道:“智清自知有负师尊教诲,更无颜面对武林同道,只求能与魔教妖人血拼一场,战死放休,以偿当日之愆孽!”   古松道长从旁劝解道:“智清,你肩负着重振淳于世家及寻找杀父灭门仇人的责任,岂可轻言一死?武林一脉能否残存延续下去,全都悬系于你们年轻一代的身上,以后切不可再有此种浅见妄言!”   慧光大师本打算也宽慰淳于清几句,但猛瞧见一直阴沉着脸,负手而立的皇甫严后,继而转言道:“圣君,请恕贫僧妄加揣测,您一定是在为婉儿姑娘的事情忧心吧?”   皇甫严双手青筋突起,须发不停抖动着,一看便知已是怒至极点,只见他目射寒光,厉声说道:“老朽今夜势必要杀出这个牢笼,哪个胆敢阻拦于我,我皇甫严定要其血溅五步、尸横当场!”   慧光大师眉峰一凝,言道:“圣君请听贫僧一言,这囚牢深入山腹,其路径必是纵横交错、曲折复杂,更有可能机关重重、步步凶险,我等若是冒然行事,一旦陷入迷途,恐怕再无脱困的机会!”   “巴陵圣君”一捋须髯冷声道:“老朽心意已决,焉肯在此坐以待毙?想我皇甫世家仅有婉儿这一点骨血,如今她孤身一人陷入虎穴狼窝,凶险难料,倘若不及时脱困,其后果岂不堪虞?届时若少林、武当门人不肯随我一同涉险,老朽绝不勉强,凭我皇甫严这身老骨头,必要与邪教妖人拼个鱼死网破!”   慧光大师见皇甫严盛怒之下业已血灌瞳仁,心知势难劝阻,只得轻叹一声道:“既然圣君决心已定,我少林诸位门人必以皇甫老侠马首是瞻!”   古松道长亦接言道:“我武当众弟子也绝无畏死贪生之辈,贫道愿携众为圣君开路!”   “巴陵圣君”见慧光及古松均已表明了态度,脸色略微缓和了少许,他将双手一拱道:“老朽谢大师及道长愿陪皇甫严共闯虎穴龙潭,如能救得婉儿脱险,老朽必然不忘两派之恩情!”   古松道长道:“圣君此言谬矣,此时此刻我等均身陷险境,若不守望相助、同舟共济,必然难逃任人屠戮之噩运,圣君既已下了决心,不知可有较为周全的脱身之计么?”   皇甫严道:“当下魔教妖人并不知道我等众人已恢复了功力,必然疏于防范,我们可在守牢教徒巡查之时诱其打开牢门,出其不意将其制服,而后挟迫那妖人为我等指引脱离山腹的路径,倘若能将困于此地的其他武林同道一并救出最好,如不从愿,我们便先寻找到婉儿的下落,然后再相机行事!”   古松道长点首道:“圣君之策我看可行,只要不受魔教旁门左道所控,以少林、武当以及圣君的武功修为,量他们也无法轻易阻拦住我等的去路!”   皇甫严颔首道:“既然诸位对此没有异议,那明日子时,我等众人便依计而行!”   “巴陵圣君”话音未落,猛然间自牢门之外传来一个阴沉冰冷的声音:“皇甫严,你好的大胆,凭你等螳臂之力,想要逃出‘红鸾教’总坛,简直是痴心妄想!”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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