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可看到有个年轻人从这儿经过?”宫子平望着眼前的老者有点儿眼熟,反正绝不会是叶无悔。 叶无悔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没有,他可能没有从这边经过吧。” “麻烦道友了。”宫子平说完后,选择了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叶无悔松了一口气,打算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几天,先把伤势养好了再说。 “噗”,他低下头看着胸口的半截长剑,缓缓地转过头,问道:“道友,你为何要杀我?” 宫子平冷笑一声,摇了摇头道:“道友,你的警惕性实在是太差了。” 叶无悔确定他未识破自己的身份,哀求道:“你别杀我,我把自己的东西都给你。” “杀了你,你的东西也是我的。”宫子平担心夜长梦多,决定亲自动手。 叶无悔向后退了两步,把卢华阳的尸体放了出来。 宫子平被突然出现的卢华阳吓了一跳,斥道:“你怎么这么毛躁,你,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这儿可是两界山的深处,自己废了好大劲儿才到这儿的,他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又是怎么到的这儿。 卢华阳现在只是一具尸体,根本无法对话,已经听从叶无悔的控制,开始攻击宫子平。 宫子平可是结丹期的修士,卢华阳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更别说一具尸体了。 “你想死吗?”宫子平见他对自己出手,躲了一下。 叶无悔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也只有这样一个机会,对着自己的胸膛就是一记重拳,‘嗜血’‘蛛丝’再次发动。 他是第一次对结丹期的修士下手,不得不做好十二分的打算。 结丹期就是结丹期,远非筑基期的修士可比。 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他还是躲过了致命一击。 卢华阳趁着这个机会,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宫子平没想到他真的会对自己下手,一掌打在他的脑袋上,脑袋像西瓜一样碎裂开来。 叶无悔蹬地而起,一剑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宫子平的脑袋像是西瓜一样,滚落在地。 一切都发生极短的时间范围内,叶无悔拿出一瓶丹药塞到了口中,拿起他的储物袋,没做丝毫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远离此地。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要去哪儿,只是漫步目的的飞行,离这儿越远越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坚持不住了,直挺挺地从空中跌落了下去。 叶无悔身负重伤依旧能够逃走,他身上的秘密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多。 越是如此,大家越不会就此离去。 宫子平率先追了过去,阴阳宗已经占得了先机,他们也需要努力一下了。 宫中元夜担心自己的儿子,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看,这里还有一点血迹,看来叶无悔确实来过这儿。”任西指着地上的血迹,道。 两界山上妖兽众多,为了地盘发生争斗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们能够走到今天,谁的身上没沾染过鲜血,是不是人血一眼就能看出来。 舒向明没有说话,心中蛮不是滋味,叶无悔已经身负重伤,他又是如何逃到了这儿? 宫中元同样感慨,他若是阴阳宗的弟子该有多好? 反过来讲,自己必须杀了他,等他成长起来,无论对阴阳宗还是自己来讲,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周伟泽,你带着弟子们离开这儿吧。”宫中元向远处看了一下,嘱咐道,“这儿已经是两界山的深处,妖兽比之前厉害了不少。” “师姐,我留下来就好了,你带着灵灵他们离开吧。”舒向明看了眼门下弟子,点头道。 水月知道他说的有道理,此地危险重重,他们留在这儿只会拖后腿。 任西等人也是一样,让弟子先下山,自己方可放开手脚寻找叶无悔。 滴答,滴答…… 叶无悔被雨水淋醒了,发现自己挂在树上,身体状况糟透了,连忙拿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 他有些庆幸,若是自己掉落到地面,就算是没有摔死也肯定会被其他妖兽吃掉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路顺顺利利的来到这儿,为何从未遭遇过任何的妖兽? 叶无悔等自己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一下,开始用‘自愈’缓解自己的伤势。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他决定在树上待个几天,等身体恢复了再去妖界。 他从宫子平的储物袋中拿出了几颗灵石开始吞噬起来,吞噬点已经被消耗得所剩无几,急需吞噬一些东西增加吞噬点。 宫子平在阴阳宗的地位非同一般,储物袋中的东西也非一般的长老可比,可惜最终是为了叶无悔做了嫁衣。 叶无悔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多吞噬一些灵石,增加自己的吞噬点。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两界山中发生的一切。 “我们要加快速度了,雨水会把地上的痕迹冲掉,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任文光提议道。 他们并不担心会被雨水淋湿,而是担心雨水把他们留下的痕迹。 “我们还是得小心一些,决不能被这些畜生所伤。”任西刚刚解决掉了一只三级妖兽,神色严肃的道。 九大派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团结过了,每个都是小心翼翼的。 “两界山不愧是两界山!”宫中元看着地上的妖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 舒向明叹了口气,不知道叶无悔现在怎么样了,更不知道他有没有逃出去。 “此地处处危机,大家务必要小心一些。”宫中元说完后,继续带头向深处走去。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他们再次发现了血迹。 没有找到叶无悔和宫子平留下的痕迹,现在能够找到血迹,说明他们的大方向没错。 “你们快来看。这儿的血迹比较多,还有一些破碎的衣服,说不定他……” 舒向明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叶无悔已经命丧妖兽之口。 宫中元立刻跑了过去,看着地上所剩不多的布条,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走过去,拿起地上的布条轻轻地捧在手中,喃喃自语道:“平儿,平儿……” 任西是最先发现这儿的,连忙问道:“宫长老,您这是怎么了?”